“这是什么？”
德文面对着眼前如同布告栏上张贴的告示一样凭空漂浮在自己眼前的羊皮纸，向它的始作俑者艾尔发问道。
“这叫系统，主角都有这个，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做的。”
艾尔解释道，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虽然穿越到现在自己没找到系统，但她可以让别人有啊，四舍五入不就是自己有了系统，而且还能偷偷在后台改数据，甚至主角的任务都能由自己发布，享受风〇月影般的爽快感觉。
“嗯，那这个上面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又是什么？”
“这个是力量，这个是敏捷，这个是智力，这个是耐力，那个是体力，下面黄色的是经验值槽，后面那个是任务版和奖励页面。你看，全部都数值化了，不管做了什么努力结果都能一目了然，很方便吧，这就是网络小说智慧的结晶啊。”
顺便一提，没有给面板加上血条蓝条的原因其实是艾尔嫌麻烦不愿意实时监控德文的状态。
“嗯，大概明白了，但为什么所有的数字都是1？”
“这是为了防止数值膨胀，我可不想以后面板上跳出一串9组成的超长字符串。”
“嗯……嗯？又不明白了。”
“很简单的，你只要跟着做就可以了”
说着，艾尔打了个响指，德文看到任务栏上立刻就刷新出了一条任务：
“给伟大的艾尔购买一份农村奶酪……”
无视了德文投来的鄙夷眼神，艾尔解释道：
“这叫系统任务，只要完成了就能获得艾尔代币，只要攒够代币，不仅可以开始向我学习魔法了，我还会给你的学习提供助力。”
“魔法！”
德文吓了一跳，要知道在这个社会里魔法可是贵族地位的象征，这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是贵族们炫耀自身力量和维系统治的工具，是隔开贵族与平民的无形壁垒。他曾在精灵之都的佩塞顿亲眼见证过异族魔法师所引发的奇迹，在万里晴空中凭空唤起风暴，或是让密林间不断焚烧的狂暴火焰瞬间停歇，那种种难以想象的不可思议，他无论看到多少次都感到羡慕不已。
曾经，德文为了得到魔法做了不知道多少的努力，但现实是残酷的，无论他付出了多少金钱，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始终将他视为劣等人，根本不愿意正眼看他，更不用说向他传授魔法。而即便是那些对知识的态度相对开明的异族也不愿意将自己珍藏的魔法分享给一个什么魔法都无法提供的人，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毫无价值的事。
而一想到曾经遥不可及的魔法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德文感到自己的心脏正激动得砰砰乱跳，如果他能够学会魔法无疑将对他要做的事产生巨大的助力，或许那将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或许自己有机会再对妹妹……
“别这么激动，虽然说我愿意教你，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毕竟我看到的时间线里可没有你学会魔法的未来。来把手伸出来，想象一下牵引自己体内的某种神秘力量……”
德文顺从地伸出了右手，随着艾尔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随意轻点带来的温柔触感，德文注意到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缓缓放松，然后又重新皱起来。这让他不由感到非常紧张，在这最关键的临门一脚，如果艾尔突然告诉他你根本有才能，这简直就是命运给他的最大玩笑，身体止不住的在微微发颤，同时他又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反过来影响少女的鉴定结果，只好想一些再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到少女所说的步骤上。
看到德文的表情，艾尔在心中暗暗笑了起来，她其实一瞬间的功夫就能知道德文的魔法天赋，算不上天才，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就是普通人的水准，她之所以没有直说就是很享受这种折磨别人精神的感觉，看着德文因为自己微妙的表情患得患失，她就已经觉得非常开心。
终于，在少女觉得自己已经玩够了的时候，她向德文公布了自己的结论：
“嗯……不错，你还是有点才能的，最起码不是与魔法无缘的类型。”
德文长出了一口气，他立刻向艾尔询问该如何学习魔法。
“别急，不是说了要攒够艾尔代币吗？记得去完成任务！我可是等着奶酪呢。”
在之后的几天里，德文在村子里不断来回奔波，为艾尔做着不同的杂事。有时是带给她吃的，有时是为她整理床单，每当他在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有没有意义时，艾尔就会给他亮出那个被称为“系统”的羊皮纸，指着下面快要涨满的“经验条”说：
“你看，马上就升级了，不再坚持一下吗？”
但德文总感觉那个条好像停在原地已经很长时间了。
不光是那个“经验条”，德文感觉自己的魔法进度也一直迟滞不前，那个被艾尔称为最低等魔法的时间跳跃，德文在几天的尝试下依旧维持很低的成功率。
“老师，这个真的好难，我是不是没有学习这个魔法的才能啊。”
“嗯，魔法是有缘人才能学习的。”
艾尔闭着眼故作高深地说着：
“简单来说，如果你想提高成功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信仰我。”
“信仰？”
“没错！信仰圣光，哦不是，信仰艾尔吧！”
艾尔双手叉着腰，骄傲地说着，她此时正站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确保即便以德文的身高也必须仰视她。
虽然在诸天战争胜利者的屏蔽之下，艾尔的魔法会难以被普通人使用，但是只要与艾尔建立联系，她这些魔法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施展。而最广泛的联系就是信仰，只要定期举行代表对应诸天的固定仪式，虔诚地信仰诸天，那么就可以在这个诸天被屏蔽的世界里使用祂的魔法，当然，这种魔法因为很可能招来神祇重新向那个世界投来目光，通常也被称为异端魔法。
不过艾尔可不在乎这些。
“信仰……要怎么做？”
“嗯？不是吧，你们平时没有宗教吗？”
“宗教……啊，你说都卡波尼亚人吗？”
“卡波尼亚人？”
“是啊，传说在太古的时期，有许多的人类自称得到了神明的指引，前往了大陆的东侧，一片被他们称为卡波尼亚的地区，说那里是他们的应许之地。”
“应许之地啊……”
这让艾尔想起了前世某个民族，希望他们不要也是抢了别人的地盘。
“不过我们的祖先似乎非常瞧不起他们，把那群人称为疯子，因为他们所要跨越的地区无一不是有着强大魔兽的危险区域，祖先认为那条道路会毁了所有人类的未来。而我们脚下这片古代被称为格里佛德的地方才是我们的祖先通过自己的努力，经历千辛万苦之后才找到的栖身之处，广袤，安稳且繁荣。”
德文看向艾尔，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这里是没有对神明信仰的，至少在贵族之间是这样的，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认为信仰神明就是对过去祖先所付出的努力的背叛。”
“你对贵族很了解嘛。”
艾尔摆了摆手，打断了德文，继续道：
“嗯，没关系，我来教你如何信仰吧！”
艾尔刚想按前世的习惯双手合十，但她转念一想，这和前世的基〇教一样啊，这样如果还有穿越者，谁分得清是向上帝祈祷还是向自己祈祷，毕竟都已经到异世界了，不应该尝试一点新的祈祷动作。她猛地抬起右手，德文也有样学样，依照艾尔的动作奋力抬起右手。看到德文的架势，艾尔才觉得冷汗直流：
额，这样还是太危险了，像纳个啥一样。
她还是恢复成了双手合十的动作：
“嗯，之前的不算，祈祷就要像这样手合掌，然后微微低头，心中默念：艾尔万岁，期间千万不能有杂念！”
算了，上帝才有几个师啊，打得过我伟大的艾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