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
酒馆二人瞬间警觉。
这词不就是在说他们吗。
零一和老板两个人悄悄的互相瞄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四周。
虽然能确定说的压根不是他们，但是这个酒馆的环境确实也是和外貌实在是格格不入。
老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凭空出现？”
“嗯...是的，三个人...仅仅三个，他们穿的明明很简陋，但枪支弹药却根本没办法碰到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护盾一样。”
“仔细讲讲。”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他们自称保护者，要求我交出指挥权，还控制着我们的人去和别的城市火并，他们完全不是正常的人类！”
林志清咬紧牙关，拳头狠狠砸在地板上，他的声音咬牙切齿，似乎恨透了这群所谓的“保护者”。
“没错，他们不可能是正常人，忽然之间带着无数英雄都没能解决的病毒血清，然后美其名曰保护的控制了我们，我见过服用过血清的人，他们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对方说什么都照做。”
“他们都是和我一起生存的邻居，即使末日已经把我们摧残至茹毛饮血，但是我们起码还努力活的像个人，他们完全没把我们当场人看！”
“我试过反抗！但是他们强的违背常理，即使断掉了手臂也能重新缝合，内脏掉了出来甚至还能塞回去，这根本就是不会死的怪物！”
林志清的越发癫狂，他被丧尸抓伤的手臂因为发了疯似的敲打地面而导致伤害爆开，暗红色甚至逐渐发黑的血液随着捶打飞溅...
然后消失在酒馆的半空。
这是酒馆的保护机制，清洁需要人力，但威胁不需要。
林志清盯着自己那流出暗红色血液的手臂呆呆的楞了一会，最后的癫狂也哨声匿迹，只留下嘴角边不甘的苦涩
“所以，你们也是一样的...对吧。”
他将已经感知不到疼痛的手缩进怀中，再次抬头时已经看不见最开始的卑微，只是平静的望着眼前诡异的二人。
浑身上下透着从容气质的青年，这种从容很古怪，并非是随着阅历增长见怪不怪的从容，也并非是看淡一切的从容。
他看什么都很惊讶似的，也发自内心的做出对应的行动。
这可能是他的错觉，也可能是人临死前精神开始失常。
只是好歹做了两年管事的首领，他也稍微有一点见认识人的眼力了。
这个位老板他...总是给人一种失错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们？”
老板震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深思。
他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歪着脑袋卖萌看戏的零一。
“天啊，我承认我说不定、大概、可能、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毕竟前不久当了一会黑心老板，但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这人心善的很，你要是说我是那种坏比可就真冤枉好人了，我和这位小姐除了赚钱以外心无杂念，零零你说对不对？”
零一：（不说话，看着二位然后露出无可挑剔的服务性微笑）
聊就聊请不要顺口把她稍上好喵？
恶心的捏。
“咳！”
林志清猛的咳了一声，随后虚弱的摇头否认。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这里...太温暖了，温暖的不像样。”
老板笑了笑：“当然，酒馆致力于给每一位顾客家一样的感觉，有关服务方面我们可是认真的。”
“如果不包括踢晕客人就更好了...当然我没有投诉的意思，体验确实不错？”
林志清原本还想吐槽一下，但在看见少女那和蔼的微笑后立刻改了嘴。
这可是能搞定丧尸群的狠人，也许也不是人也说不定。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您有这么神奇的手段，却非要安慰我用这种方式帮助我，但请让我说一声谢谢。”
明明有凌驾于人的地位和权力，但是却用“交易”这种平等的方式照顾他人，这和那些人完全不同。
林志清的脸色开始变得虚弱了。
他开始深深的喘气，语气也变得艰难。
“能在最后遇见你们，也算是我的幸运，很可惜的是我可能收不到故事的报酬了。”
被碎发遮住的眼睛袒露在二人眼前。
哀伤、不甘、愤怒、求生的欲望。
最后化为平静与不舍。
他平静的语气比最初的乞讨还要卑微。
“我知道很无理，也根本不可能...但我还是想尝试着拜托您一件事。”
他的话语并没有请求的意思，只是叙述着也许可能存在的未来。
“我...”
“你？”
老板歪着脑袋完全不萌的买着恶心的萌。
“额我！”
“额你？”
老板又换了一边继续恶心着人。
“请让我说完！”
林志清濒死前还努力的红温了一下。
老板撇着嘴伸出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谁要听你叽叽歪歪讲废话，所以你到底还买不买东西了，不买麻烦收拾收拾可以滚了，小气鬼难得第一位客人还以为是什么大顾客呢。”
随着老板左手摆了摆，整整够十人三天分量的水喝面包凭空出现在林志清的面前堆在一起。
“说好的，讲完故事给你，没其他需要了拿上走吧。”
“我会走的老板，但是我做不到拿走这些。”
“我看你有手用脚的，就手臂上有点伤就走不了路了？不好意思我们这是是酒馆，暂时还没有住宿的业务，麻烦下次再来看看，现在你可以走了。”
林志清感觉这位老板是在挖苦他，他看了被感染的手臂。
“我要死了，很快我就会和那些尸体一样...虽然活在这种末日早就有准备了，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心情复杂啊。”
“复杂个鸡毛。”
老板一展黑心本色，见到对方价值榨干后从吧台后边翻出了一个大背包递给了待命已久的零一。
“服务员，送客。”
而零一恭敬的点头答应，在与老板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帮着往背包中塞满了面包与饮水，然后伸出纤细漂亮的五指递向失魂落魄的青年。
“那么客人，由我来送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