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这是要去那里，万一那些清理程序在出来怎么办”，卡达追上走在前面何遵义问。如今整个空间到处都是和那些蜘蛛坦克生成留下黑色扭曲，还有其被破坏的碎片，感觉他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风险太大。
卡达手里拿着一把步枪，这是他能在记忆中掏出来的最好用武器之一。距离一开始的蜘蛛坦克袭击已经经过了十几个波次，一开始两人应付的还是费力。
起初，主要由何遵义负责应对。
但经过一番适应和何遵义的讲解下，卡达也逐渐理解了这个虚拟空间的规则——这里不仅仅是他们记忆的再现，更像是程序的具象化空间，一切都像代码一样可以被修改和重组。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就像身处一个巨大的游戏引擎中。虽然理论上他可以像何遵义一样试着在虚拟空间重现首领的能力，但是他目前还做不到，这似乎和想象力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他的枪口还冒着烟气，显然刚经过一场遭遇战。
“首先这里不仅仅是是我们记忆再现的空间，而且还是程序的具象化空间，这点你能理解吗”看到卡达走过来，何遵义便试图用简单的话语解释此行的目的。
不过卡达反而对于另一件事情很在意，何遵义现在的样子变了。
“大致能明白，不过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你救穿着裙子”卡达看着眼前披着白大褂和短裙的何遵义感到莫名奇怪，“你莫非喜欢女装？”
此刻的何遵义有些像实验室的研究成员，散乱的头发像鸡窝，不过脸虽说不上是大帅哥，但也算是白净，在加上白大褂多少有些科学家的气质，白大褂下却是JK制服和短裙，这搭配实在有些奇怪。
露出的双腿修长笔直，几乎看不到任何腿毛，从审美的角度来说，相当不错。卡达的目光在何遵义的腿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迅速移开。
但还是选择找了个用刁钻的视角来偷看。
这是非常审美而已，他的心中可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我，他喜欢好看的，和所谓的性取向无关，爱好美丽事物乃是人之常情，无罪。
他是这样想的。
“你在说什么？”
何遵义突然盯着自己，卡达心虚地看向别处，脸颊微微发热，他赶紧咳嗽了一声掩饰过去，他真的希望何遵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何遵义反倒对于卡达说的服装问题感到相当奇怪，他自己看着自己的服装，虽然穿着白大褂，但是里面还是非常正经西服和休闲的裤子。
“裙子，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皱着眉头，又整理了一下“裤子”，但是在卡达眼中反而是手指在腿侧摩挲的动作，以及他无意识地微微提拉衣摆的动作，都像是女性的习惯动作，卡达甚至觉得他刚才整理裤子的动作像极了母亲整理裙子的样子。
“卡达你还是专心点的好！”何遵义对卡达说道。
“没什么，可能是精力花的过多，头有些晕”
他没注意到吗？还是说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卡达对此感到怀疑，何遵义，绝对哪里有些问题。
“头晕的时候把我的样子看成穿裙子，卡达”这个时候何遵义扶着下巴对着卡达的言行思考了一会，说“如果头晕成这样，我建议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有这是几”
“还不至于影响行动，还有这是中指”
看着卡达反应正常。
何遵义稍微缓了一会说：“我们要找到程式空间找到的报错装置，让它进行异常处理，来强制退出”
“所以呢”卡达有点不希望听到答案，经过连番的战斗他烦了。
“我们要试着通过那些程序的进出口，来逆向侵入其他的程序模块，找到关闭点，反正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说话期间他们就到了一处黑色空间切口面前，这切口像是一道深渊裂缝般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边缘如同被火焰灼烧过一般扭曲不规则，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其中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要是在里面再冒出什么清理程序，他们撞在一起的话，岂不是会直接被攻击。
“我们真的要过去吗？说不定还有其他出口也不说顶呢，比如电梯，什么门，或者可以跑的交通工具之类的”
卡达呆在黑色扭曲前驻足不前，认为这个想法还有待商榷，毕竟就两个人跑到敌人老巢这样的行为，那是相当不明智。
“呵，那到这里我就一个人走了。”，何遵义盯着卡达露出灿烂的笑容“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能到这里多亏有你的战斗”
然后毅然决然的跳入这个黑色扭曲。
“啧”
看着毫不犹豫的进入的何遵义，卡达左顾右盼最后还是不想被丢下，最后还是闭上眼睛冲进了其黑色扭曲。
他只感觉身体像是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一样，瞬间被黑暗吞噬，紧接着无数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翻涌，各种各样的数据流如同电流般穿过他的意识，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如同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他的灵魂。
卡达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破败的街道上。这里与之前的白色空间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街边的路灯东倒西歪，灯罩上爬满了藤蔓，发出微弱的黄光。路面龟裂开来，像一张破碎的蛛网，裂缝中也长出了杂草。高楼大厦的外墙上布满了爬山虎，几乎要将整栋楼都吞噬殆尽。
看到的另一边，何遵义发现变了，发型是长发，打理的不错，他感觉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兄弟突然变成了姐妹一般。
何遵义变得更奇怪了，或者是自己变得奇怪了。
“从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又产生幻觉了。这次我的打扮更有品味了吗？”
“没什么变化”卡达尽量克制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什么破绽。。
“看来病情没有加重，很好！”
卡达闭上眼，脑海中一片混乱。是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还是何遵义真的出了问题？他无法确定。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病了，这样一切都还能解释得通。但何遵义那些不协调的举动，以及他身上越来越浓重的违和感，却像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心痒难耐。
“所以这里就是所谓纠错装置的地方吗”
卡达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想和变成这这样的何遵义多呆，他决定早点去接受心理医生的诊断。
何遵义此刻正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扫把扫开路牌的表示，只见上写着一个英文字母拼成函数名。
“不是但应该是更高级的程序空间，能让我们到那个纠错程序哪里，让程序强行关闭。”何遵义此刻稍微感到了一丝欣喜，也有一丝释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