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在意这个大小姐呢，甚至连怪人都出动了，在我的印象中怪人一般不会是为了单纯的**袭击风险怎么大的目标，更别提还是被魔法少女保护的目标”马国豪一边赶路一边向强森问道。
“**吗？你还真的说得出口！”强森不知道怎么评价马国豪的说法，他到底把人当成了什么了，除了色色什么没有的存在吗？
“啊，毕竟红要带夏雨荷回家的时候是和我说，担心昨天要**她的那伙人还会来报复。”
“搞什么，何遵义还是因为这个才搅黄的吗？明明身体都那样了！”
“还是先别在这个这个话题好了，所以你们原本的打算到底是什么！”方御天忍不住打断强森他们的对话。
“一个是测试组织的技术，灵魂交换计划，成功的话就可以把夏雨荷身体的人格替换成何遵义，这样夏家里面就有我们的人了，失败的话，也没什么”
此话一出两人纷纷都傻眼了，尽管他们知道他们这个时代科技相当夸张，完全拟人的人工智能，高技术的纳米机器人，甚至基因强化技术，都纷纷迭代出现，但是灵魂交换，那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啊，你说的是换脑手术之类的吗？”马国豪笑着问，多少他还是不觉得那种有种玄幻色彩的技术会真的出现，如果说科学点的交换意识的方式那无非就是换脑手术之类的，就像是他以前看的科幻悬疑小说一样。
但是方御天昨天好歹是真的目睹过昨天的场景，在他的记忆中昨天的仓库不像是可以作手术的地方，只有电脑，一对头盔，和椅子。
“具体技术的什么我不懂，但好像是个一组头盔，能改写人脑中的意识信息来改变人格，这样达成交换灵魂的目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
“那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方御天和马国豪两人在强森的带领下，来到卡达所在废弃工厂面前。
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地上积累了不少灰尘和铁锈。
厂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束阳光透过屋顶破洞照射进来，在灰尘弥漫的空气中形成几道光柱。
废弃的机器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各处，地上堆满了各种杂物。
他们看到何遵义被绑在桌子上，而卡达坐在地上，两人都戴着白色头盔，在那里一动不动，头盔上一条指示灯亮着绿色灯光。
而夏雨荷在一旁躺着昏倒过去，身体微微弓着，一只手不自然地垂在地上。
几人走上前去。
“这个应该还算在运行中是吧，所以，我们应该要直接摘下来吗”，方御天手点了点何遵义头上的头盔，直言不讳。
而且头盔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子吗，我记得它应该要更加的，粗糙才对。
“我认为不行，万一交换到一半贸然拿下来出了问题怎么办，突然断电会不会害了两人呐在等等吧”马国豪这样提醒道。
“非要等到两人换好之后，在换回来吗？，那感觉有风险欸，而且这个要花多久时间啊，我本来还担心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换好了呢”方御天有些不耐烦的说。
方御天盯着眼前的头盔，眉头微皱。那些绿色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像是在宣告某种不可逆的过程正在进行。他伸手摸了摸头盔的边缘，冷硬的材质让他的手指一顿。他不由得开口：“这个要摘下来的话，会不会直接害了他们？”
“我怎么知道？”强森耸了耸肩，“反正我是不会对卡达心软的。也许一拳就能把他打醒。”说完，她猛地一拳砸向卡达的胸口，拳头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喂，强森！”马国豪忍不住喊了一声，“你搞什么，万一人挂了怎么办？！”
强森冷冷看了他一眼：“挂了不是更省事？”
这一拳的声响让方御天更加确信，他得找个机会和这个‘假女友’撇清关系，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交往过，但强森这种行事风格让他感到十分不安。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他迅速回头，看到昏迷的夏雨荷正颤抖着撑起身子。
她的眼神涣散，手指在地上摸索着支撑点，像是随时会再次倒下，夏雨荷在醒来前曾希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变回了自己，可这双干枯而陌生的手，把他拉回了现实。
方御天认得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时候袭击“夏雨荷”的要**她的人，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像是那种人该露出的样子，这让他犹豫要不要阻止他。
“不行，得停下来，得让他们停下来，该做实验的……应该是我……”她虚弱地念叨着，脚步飞快的跑过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的强森，她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抓住何遵义头上的头盔。
站在旁边的马国豪立马推开了夏雨荷，然后反应过来的强森把他按住
“这位是”看着突然起来的夏雨荷，方御天问道。
“何遵义，这个灵魂交换技术的创始人。”强森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夏雨荷，问道：“告诉我，如何让机器停下来，我可以考虑帮你减轻你的罪行。”
听到强森说要保护那边的“夏雨荷”，他最后崩溃了，那个位置应该是我！明明他才是那个坏蛋！我才是夏雨荷才对，你们应该帮我才对，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的”
“你在说什么，我在问你怎么让机器停下来。”强森的态度多少不耐烦，虽然不知道卡达的计划中有多少他参与的部分，但她还是因为卡达的缘故看夏雨荷不爽。
夏雨荷被强森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不是的……我不是何遵义……我是夏雨荷……我……我才应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声音嘶哑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强森看着眼前哭得如此伤心的夏雨荷，按着她的手能感受到因为哭泣而抖动的身体，于是她心软的放开了她。强森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对夏雨荷并无好感，但看到她如此痛苦，也有些动摇。
方御天看着眼前哭得如此失态的夏雨荷，也开始相信她的话，他不相信一个科学家能把戏演得如此逼真。
“有没有可能，他在玩计中计”此时马国豪突然谨慎起来了。
方御天蹲下来看着哭得浑身发抖的夏雨荷，他沉默了几秒。‘如果她说的没错，那意味着我们在帮助的反而是恶人……但如果她是何遵义装的……我该怎么分辨？’他微微叹了口气，试图用冷静的语气问道：“那你告诉我，如何证明你是夏雨荷？”
…………
走在荒凉的城市（程式）中，何遵义和卡达中途已经遇见不少奇形怪状的蜘蛛坦克，不过索性数量不多。
这里虽然长得像城市，可一点城市该有的东西都没有，连找个出租车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这种虚拟空间的活人就他们两个，上哪找人开车。
“我们是不是快了”，他的背后传来一声抱怨，何遵义转过头看着拿着步枪的卡达，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卡达把脸瞥向一边，这让他很不爽，莫非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吗？他回复道。
“差不多吧，再过一个街区吧，”说着何遵义嘴里顿了一会，接着说“你的幻觉还没有好吗？”
“怎么会，好得很”
“那就看着我说话”，卡达的眼神依旧飘忽不定，这点让何遵义很不爽。
虽然话是说的，但是卡达依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此刻他多少觉得这应该是何遵义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此刻的他，或者说她？实在不像是那个何遵义。
起先身上的白大褂外和JK校服裙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到了这个“城市”的时候也只是头发变得好看起来，但是在走到这里的时候，此刻何遵义身体在他眼中已经和女生没什么两样，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然后卡达看着何遵义。
“这样才对吗？老是扭扭捏捏的想什么样子”
所以他看不到自己的变化吗？
“你是谁？”
卡达的手上的步枪指着何遵义，他想尝试一下，或许出幻觉的是不是他而是“何遵义”。
“冷静点，卡达，知道你很想从这里出去，这样争吵下去对我们没什么帮助”何遵义此时只觉得卡达是不是因为因为困在这里太久了。
“我很冷静，现在我在问一遍，你是谁”卡达的枪口指着【何遵义】
“虽然是临时的，但再怎么样我现在也是你的上司哦，放尊重点”，何遵义此刻不满的双手插兜，不满的看着卡达。
卡达深呼一口气，然后说，“之前你不是觉得我把你的衣服看作裙子吗？说这是幻觉”
“现在好了吗，还说是有发病了？”
“不，我觉得出幻觉应该是你”
“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再说了你要不要照照镜子怎么样”
何遵义看了眼自己衣服，还是一套白大褂，配的一套西服和裤子，不禁看着卡达翻了翻白眼，“好，照镜子就照镜子给你看，反正有说明不了什么”
然后何遵义闭上双眼，在这个程式空间想象出了一面等身镜子，放在自己身前，卡达也是在镜子生成的时候绕到何遵义的旁边看着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没什么两样。
“所以说，这说不了什么……”何遵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愣住，镜子中的自己和原来的完全不同。
松散的白大褂下是一身JK制服裙，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脚上穿着皮鞋，胸前一处隆起，恰到好处，和纤细的身材配合起来看上去整个人娇小又可爱。
或者最令他吃惊的是此刻她的脸，那张脸虽然能看出来是何遵义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但又是多了一份别人的色彩，那就是夏雨荷。
“怎么回事”
何遵义颤抖举起手，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有些混乱。
这里是混合了两人的人格和程序进程来构建的虚拟空间，自己个体的相貌应该是反应了自己的自我认知，不应该？
发生了什么？
此刻何遵义感到一股头晕目眩，但是他此刻发现自己问错问题了。
真正的问题应该是，我是谁。
面前的镜子在这一声质问中轰然破损，散落在何遵义的脚边，有些镜子碎片中倒映着自己原本的模样和过去，而有些碎片的倒影非常统一。
里面是一个大小姐，生活在深闺庭院的大小姐，那个大小姐都正面对着他说。
“你好，何博士”
他认得那个女生，正是自己原本身体的人格，夏雨荷。
何遵义感觉自己脑筋那根似乎断裂，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城市在他脚下碎裂他慢慢堕入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