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本心

作者:今天吃鱼不摸鱼 更新时间:2025/1/4 8:42:51 字数:2180

“吱呀——”

齐芸笙不会不经我的允许就进我屋,江星海虽黏人也懂得要敲门。

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开门进来的只有一人。

也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床榻因另一人的加入而向下塌陷,我将自己缩的更小,抓紧被子,感到无与伦比的悲伤,干涩的眼眶又聚了水。

这是谁的错?

推来推去,还是我的错。

“阿月,讨厌吗?”

怎么会不讨厌?

我讨厌极了。

“师尊为何不定我身?”

隔着被子,她的手在我身上抚着,声音轻柔:“阿月在怪姑姑吗?”

我哪敢怪你啊,祸离。

“我只求一个答案。”

如果只是因为事情紧急,她认为只能用这种方式救我命,我可以勉强接受这一切。

被子被强行掀开,对方淡墨色的眸子里映着泪流满面的我,声音未有一点起伏,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阿月想让我摸,我也想摸阿月。”

所以呢?意思是两情相悦吗?

我捏紧颈前领口,没了被子,最后的安全感只能从它那获得。

我只觉眼前毫无表情却柔着声说话的祸离如此陌生,如此令人恐慌。

“可是,你是我的姑姑,是我的亲姑姑。”

我说着,她却两耳不闻,不断压低身靠近。

我没攥领子的手顶着她的肩膀,只是螳臂当车,拦不住。

“师尊,我们之间不可以,离我远点。”

“阿月,我不愿。”

两唇相碰,我紧闭双眼与嘴唇,心里越发悲凉。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柔软唇瓣离去,她问:“阿月讨厌我?”

“我……唔!”

这女人!

怎么能趁着我说话的间隙伸舌头!

“唔!滚!唔呜……不,啊呜!不要……”

她太强势了,拳头打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软溜溜的,滑腻黏糊,空气被掠夺的感觉让人上瘾。

这是禁果,不可尝。

一旦吃下一口便食髓知味,诱惑人继续迷醉其中,探寻这究竟能欢愉到何种境界。

晕乎到后头,推拒她的手逐渐攀上她的背,主动搂住她,与她干着违背伦理的荒唐事。

“哈……啊……够了,师尊。”

理智重新占回上风,用手隔断负距离触碰,我大口呼吸混杂着她味道的空气。

心理抗拒,生理贪恋。

这就是人贪欢的本欲。

可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

“师尊,风花雪月一场,就当它不存在,好吗?”用手揩拭她唇上的湿润,我几近哀求,“你还是我的姑姑,还是我的师尊,除此之外无任何关系,好不好?”

她的手探到了下边,隔着衣物,她按下,面上恬淡寡欲,眼里却染上情欲,哑着声,如强盗劫持了金银后问受害人:

“可以吗?”

“不……”

不可以。

“阿月。”

磨人的刺激令我连连皱眉,挪动屁股躲着她手,可被定住了!

“唔,别,别用力……”

“阿月,可以吗?”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阿月?”

“阿月。”

煎熬。

她的手越来越往下,隔着衣物按压,仍有感觉。

欲望与理智交锋,身体感觉至上。

糊涂的大脑已管不住自暴自弃的嘴。

“可以……啊!慢,慢点!慢……”

如同打开了魔盒,即使清醒也仍旧与她沉沦,痛苦与快乐并存,背德感成了煽动欲望的助燃剂。

这是谁的错?

我的,祸离的,还是黑猫和跟班三人?

瘫在她的怀里,我再次问自己。

“阿月,遵循本心便好,不是你的错。”

遵循本心的是谁?

你与我,以后该如何相处?

被愉悦寄生的大脑想不出答案,只能错误地发出指令,指挥腰肢承迎她指尖的跃动。

破了戒,就没有回头路了。

也不知翻来滚去多少回,盖着被子,我全身光裸着坐在祸离怀里。

她倒是衣衫整洁,除了被浸湿了几次,小小的净身术就可让她重新衣冠楚楚,清冷得仿佛刚才重欲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用双臂缠住我,头发在她手心被反复揉搓,像是玩腻了放下,抬起我的右臂,红点藏于暗红的吻痕处。

“我未拿阿月的元阴,你可放心。”

一道膜而已,手都伸进去了,能因为没破它而扯清关系?

脸上传来她轻啄的痒意:“以后若有心悦的道侣,可告知姑姑,我替你把把关。”

“然后姑姑要把我丢下吗?”我仰着头,贴着她,麻木问着。

她埋头,鼻尖划过我的血液鼓动的那处。

“我会负责的,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阿月若是想清楚了,我便给你名分,与你结为道侣。”

结为道侣是件很随便的事吗?

为什么都这么简简单单的说出口?

“师尊,再说吧。”从她怀里起来,我拿出里边穿的衣服,边穿边询问其他人的情况。

“那下药的几人怎么样了?师姐和施行鸳,谁赢?”

她的指腹在我背脊上缓慢比划,冷倦答道:“二人交于训诫理寺处理,从重处罚。至于阿笙,她伤了施行鸳一只手,胜出。”

二人?

看来这俩没供出另一个参与的。

也好,给施行鸳留一个能说上话的人,原剧情里不就有个女孩子‘弃暗投明’了吗?

呵,该死的剧情。

“这事是我和师尊的秘密,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阿笙应是知道的。”

该死。

“那就别让星海知道。”

别让我的事浊了不谙世事的她。

“好。”

穿好衣服下床,我看向还在床上坐着的她:“堂堂无极宗三长老不去武斗场上边镇场子,而在这偷闲,可以吗?”

心中多半有气,我暂时放下过去的礼仪,话里毫不客气。

“一起?”

像是餍足的高贵猫儿,她从被子里抽出玉白的脚,无需弯身,御着鞋袜穿好。

待在封闭的房间里,心情也会封闭,不如出去透透气。

点头应下,与她一同出门,坐在除邪上,她的骨头像是软透了,不抱着我支撑就无法挺立似的。

我原以为江星海是最黏人的,没想到摘了面具的祸离比她更难搞,纯纯大流氓,青天白日下在人身上乱摸,扒下她的手,她又厚颜无耻地摸回来。

衣冠禽兽。

变态。

哎,洛月,你就知足吧。

起码祸离只是这具身体的姑姑,跟她搞总好过跟大姐小妹搞。

不敢想象,如果我被她们弄了,不就相当于将人生败给她们,而身体又成了她们炫耀的战利品?

多绝望,多可怕。

如此麻痹自己,我往前望。

太阳已在天空上头悬着,清晨薄雾刚刚消散,见这阔广天地,我扯着嘴角,无声惨淡浅笑。

我已放不下这情,这义。

未来路,只可向前,后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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