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宗有一秘境,里边藏着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生活着可多品种的灵兽,与炼成妖丹的妖兽。
平常秘境无法打开,受高级结界笼罩封闭,只有当四位长老手中的兽面契钥拼成一整块,才能在高阶结界上开出一条通往里边的传送道。
弟子进入后,唯一能保障弟子安全的只有悬赏阁制造的传送玉,击碎它就能立刻回到无极宗庚金大殿前的大广场上,若未完成悬赏令上的任务,意味着弟子此次不合格,有通行玉牌的会扣除相应积分,积分扣完通行玉牌则被收回。
这是所有筑基以上及筑基的弟子强制要求参与的,可我现在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
祸离不让我去。
我虽已上筑基,但因体质问题,祸离认为我在秘境之中无法自保。
弟子们要一个一个进入传送道,而在秘境里,有无数个传送点,我身边没个像样的人护着,祸离不放心。
齐芸笙见我苦恼,摸着我的头轻声安抚:“若师妹想去凡界看看,可让师尊携你一同下山。”
那肯定不行,这不真成祸离禁脔了?
我要的是自由。
躲进屋子里绞尽脑汁想办法,半天过去也没出个所以然来。
“嘿,妹子,在愁啥呢?”
黑猫一屁股坐在桌上,今天戴了个墨镜。
我把手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抽出来,取下它的墨镜:“你不知道?”
“我这不能看限制级的东西,你一和祸离在一块我的画面就会变成马赛克,声音也会模糊处理,要等好久才能恢复。”黑猫颇为无奈,“你求求祸离戒点欲呗,我都怕你被她做死过去。”
呃!
虽然它的话说得直白了些,但我从中得到一个关键信息。
黑猫无法在我跟人做情事时观察我。
它并不知道祸离不会过分的将手伸到太里边去。
重点好像偏了……
不能表现出我的迟钝,从而暴露自己的思想,于是我额头磕碰桌面,烦恼道:“祸离她觉得我太菜去不了。”
“那你去求她呗,多准备些保命宝器。”
“你以为我没说过?”甩掉它的墨镜,我看着这只想当然的黑猫跳下桌去捡,“我把所有可行的方案都说给她听了,她还是不允许。”
黑猫爪子抚了抚镜面,重新戴上:“那会不会是你的态度有问题?”
态度?
跟祸离进入到不良的相处模式后,我对她的态度确实不咋滴。
就连昨天请她不要过度担忧,也是皱着一张脸半是撒火的语气。
可让我现在撒娇,我也对她夹不出来啊。
“实在不行你色丨诱呗。”
眼里刚酝酿出杀意,一抬眼,黑猫溜没影了。
只在我的脑子里留下‘色丨诱’二字。
啧。
怎么色丨诱?
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看光了,这里又没情趣内衣,怎么……
花见欢的那件透明纱衣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哈!
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拉下脸去流金铺那买,或是向花见欢借吧?
又一个鬼点子冒了出来。
五指分开,抚着脑门抓住刘海,手心感染了脸部的烫意。
另一手狠捶桌面,羞恼难以发泄。
想我洛月矜持了二十余年,竟要在亲姑姑面前搔首弄姿,简直是……
喝下一口苦涩的灵药,强行让自己收拾好心情。
推门而出,特意扫视一圈院子,确认无人后走到祸离的屋子,悄悄地开出一条缝,钻了进去。
祸离此时不在屋,清晨从她屋子里醒来时就不见她身影,我也不确定她今天会不会回来。
但准备得提前做好,如果这个方法也不行,我还得找其他法子松她的口。
打开她的柜子,里边就挂着三套衣裳。
用手拨弄了会儿,选了中间的淡青色衣裳,夹着外层的轻纱拎到外边看。
既能透出手的形状与颜色,又有朦胧感。
感觉会比花见欢的那件更容易勾起人欲望。
衣服找好了,接下来就该营造氛围了。
手链纳囊里有我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红色蜡烛,换掉祸离床头柜的白蜡烛台,擦起火柴点燃蜡烛芯,它的烛火只能照亮床铺的范围。
脱净衣物换成她的轻衫,爬上床摆弄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出我想要的样子。
轻衫斜垮披在肩上,留一肩裸露,胸前风光刚好被轻衫布料遮挡一半,底边的多余布料就散散的落在腿间。
越看越羞耻。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再说了,洛月,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不就穿个半透明衣裳勾个人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姑……咳咳,有点平了,姑姑~”
为保万无一失,我鸭子坐,不断调试自己的嗓调,力求等会儿让她无法自持。
等到门外的光愈加黑沉,也未能等到房子主人,倒是听见另一阵沉稳轻便的脚步声。
依我听脚步识人的经验,是齐芸笙。
她来祸离门前做什么?
随便披了一件避体的方布,赤脚下床。
“师妹——”
开门,拉人,闭门,一气呵成。
她已是知情人士,我常在与祸离鬼混后的翌日清晨与她撞面。
虽在那时互不言语,但从她错愕到不忍再归于平静的眼神中就能得知,她对我和祸离的事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点燃方桌上的烛台,明亮的火光驱散了些我精心营造的暧昧气氛。
我见她视线掠过床榻,耐不住性子问道:“师姐所来何事?”
赶紧说完回去,要是碰上祸离她也不嫌害臊。
等一下。
其实真正害臊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师尊房里亮了火光,我来看看。”
“现在师姐知道了吧?”我站在门旁,敲敲门板,赶人的意思不能再明显,“师姐,请。”
她微挑起一边的眉,嘴角勾着浅笑:“拉我进来的人不是师妹吗?”
“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在门外跟你聊,哎呀,师姐你快回去,别搅了我的计划。”
她不但不走,还悠哉坐上了凳:“是何计划?”
我一手抓着方布,一手抓着她的手臂,羞恼道:“师姐,别闹了,我明天和你讲,现在太晚了。”
人还没揪起来,就听外边的扑通一声。
是除邪落地的动静。
齐芸笙表情略有惊异,松了劲,我得以顺利将她拉起。
带她到门前,刚开一条缝就见祸离已跨过了门槛,正面朝这前来。
慌乱之下,我推着齐芸笙,压着她进床底。
“等会我来吸引师尊的注意力,师姐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赶紧溜出去!”
“可师妹……”
心急抬脚,将她踹得更里边去,我竖起一指放在唇边,龇牙凶狠地示意她闭嘴。
顾不得什么神识了,只盼祸离把所有注意放在我身上!
将方桌的烛火熄灭,施了净身术上床,着急忙慌地调整仪态。
还未整理到心目中的最佳状态,祸离已带着外边的冷气进了屋。
目光落至我时,她的墨瞳先是幽暗一瞬,又下滑,似是要看床底。
“姑姑!”我掀开一肩的轻纱,咽下口水,语调不稳地出声:
“哪个,姑姑你肚子饿了吗?”
“呃,要不要来……”
“尝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