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似在一只野兽面前暴露自己全方位的弱点。
她明明没有散出威压,却让整间屋子的空气变得稀薄,压抑。
“饿了。”
她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脚步缓慢,每迈出一步,心脏就被不存在的锤子重重敲击。
待到她走到我的面前,我仰头,与她眼里翻涌的情欲相视。
黑得吓人。
想着床下还有一人,闭上眼睛挺身搂住她,张口吻了上去。
先前都是她伸舌掠夺,现在她不动,只能由着我主导缠她,可我技巧生疏,把自己吻累了也不见祸离上床。
低头喘气间,我擦净泪糊住的眼,下意识往床面看,祈祷齐芸笙在我刚才吸引祸离注意力时就跑了出去。
“阿月,今日怎的这般主动?”
祸离很少笑,笑的次数比齐芸笙的还少,但每一次笑,眼里都是能将人溺死的长辈慈爱。
要是戏谑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样的眼神,像是谴责我的道德。
错开她的视线,我往后躺下,将她上半身子勾上来。
“姑姑,我还是想去秘境试试。”
说完立刻舔上她的唇瓣,防止她说出拒绝的话,等她再次气息不稳时,继续往下说:
“我找了许多保命的宝器,若是碰上其他弟子,我就跟着他们走。我是姑姑的,嗯,人,他们应该不会不答应让我与之同行的。”
或许是我刻意的话让她高兴了,她翻身上床,双手支在两侧,压下身反问:“若是我不同意呢?”
顺着她的话,我问:“那姑姑如何才能同意?”
她不说话。
颤着手搭在她胸前的柔软,虚虚一握,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给她带来感觉。
应该是有效的,她的眉头细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我捕捉到了!
乘胜追击,将她推起来,用烫红了的手一件件拨开她的衣服,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愈加沉重。
“阿月啊……”
她大概是舒爽地叹了一声,抬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回了床上,手没用力,仅是简单地圈住。
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流连,膝盖顶着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力。
“姑姑,你,呃,你同意了吗?”
不确定齐芸笙到底走没,我抓着床单稳住声线。
“可以。”
成功了!
“但今晚让我进去。”
喜悦凝固于脸上,我迟疑道:“什么?”
“让我取了你的元阴,我要同你双修。”
我害怕。
怕的不是疼,怕的是上瘾。
我并不是完全不了解床事,知道彻底捅破那道关卡后,花样更多,未知的快感会冲破理智,侵害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可是你已经和祸离做了啊?之前不是不在意那层膜的吗?]
脑海里出现了反驳的声音。
可那不一样,我是被迫的……
“呃……”
祸离的膝盖在磨蹭,断断续续连成线的快意,让本就不坚定的思绪支离破碎。
[你本来有拒绝的权力,是你自己抵不住诱惑,如果你强硬驳斥,还会有今天的局面吗?]
它说得对。
我早就上瘾了。
不再纠结,我抓住祸离的手,让她捧住我的脸,侧脸过去舔舐,对上她的眼,轻笑邀请:
“姑姑,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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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庚金大殿前的广场。
我和江星海跟着齐芸笙排队来到一颗巨石面前,轮到我时,我对石头旁的仙师道明了姓名,再将手放在巨石上。
巨石闪烁橙色光芒,仙师喊道:“洛月,筑基中期。”
他桌上有三堆悬赏令,分别代表筑基、金丹、元婴三种难度。
有一阵风翻动第一堆的悬赏令,卷起中间的一张,吹落至我的手上。
“拿着悬赏令和传送玉,就去旁边候着吧。”仙师递给我一块裹着棉布的片状石头,往后喊,“下一位。”
拿着两物,在找齐芸笙时发现失了色彩的封琼。
仿佛只要来一阵微风,就能把她的魂吹散。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呜哇!洛师姐!”她想扑过来,这时江星海也领了悬赏令和牌子来到我身边,她收住脚,在原地诉怨,“我领了个超恶心的悬赏。”
封琼也是筑基中期,接过她的悬赏令一看,上面写的内容是去掏五颗鏊牙巨蚁的蛋。
鏊牙巨蚁,顾名思义,有着一对鏊牙的巨大蚂蚁,在灵兽绘集上,它的画像极为狰狞。
下边的文字注解中,鏊牙巨蚁会在洞穴中涂满浓稠的白色分泌液,并在蚁蛋上裹满保温,有恶臭,以驱赶猎食者。
因此这个悬赏是对封琼视、嗅、触三觉的磨练。
“呜呜呜,那东西长得可恶心了。”封琼哀嚎一声,问道,“洛师姐的悬赏是什么啊?”
我的很简单,分别采集五十株地契草与甜愈灵花,算是秘境里比较常见的灵植。
不用想,是为了照顾我这个空壳修为体质。
毕竟这筑基中期,还是和祸离厮混双修才得来的。
想起那夜的混乱,下身一阵酸软,还好江星海眼尖,将我搀住了。
“姐姐,怎么了?脸也红红的。”
“没事。”虚浮地站着,我往她的悬赏令上探头看。
“是去拐两只还未通智的灵离猁幼崽啊。”
“是啊。”江星海一脸愁容,“这样做真的好吗?拐它们的孩子……”
“灵兽铺子的灵兽大半部分都是从秘境中拐来的幼崽,江师姐你也别想多,他们收了幼崽后不会亏待它们的。”
封琼大概是想和江星海的关系再近些,提着胆子说道。
“不一样,它们原本可以和爹娘待在一块长大的。”江星海蹙眉,不满道,“它们还未通智就被拐进冰冷的笼子里,对它们不公平。”
“那你可以放弃此次考核。”齐芸笙神色淡漠,将悬赏令从江星海的手中抽离。
“还给我!”江星海抢回悬赏令,哼了一声,“谁说我要放弃了。”
不与江星海多言,齐芸笙看了一眼我的悬赏,压低声音道:“进去后不要逞强,可找块安全的地方躲着,我去寻你。”
我点头:“好。”
踏入传送路之前,我偷瞄了一眼祸离,而她也神色泰然地看着我。
我想不通,平常看上去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么会在情事上这么疯狂。
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半才休整过来。
对她,我做了个口型。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