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季节,冰雪还未消融;晨起的鸟儿在树梢上啼鸣,我也准备好出发迎接新的学期。
高中二年级,十七岁,是个正值青春的美少女!虽然这话由自己说真实性略有存疑,但请允许我对自己这么介绍。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为什么我没交过一次男朋友呢?
看着身边的发小与她男朋友亲亲蜜蜜的画面,我不由得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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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三班的班长今天请假了!果然那个诅咒是真的——”
班上的其他女生都喜欢八卦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前不久还在流行着在半夜点上蜡烛,然后将头发的一截用火光照明五分钟后,头发就会被妖怪借走一寸的流言。
“魅儿,她们又在说什么故事了?”
坐在前桌,在我来之前一直把玩发梢的魅儿回头说道。
“嗯……是什么呢!”
“你居然也不知道哦!”
平常最爱八卦的魅儿出奇的保持沉默。
换作平常,她一定会一边用搞怪的语气一边兴致冲冲的对我细细道来。
可今天她不仅对这种事保持了沉默,还显得有些安静。
她是在烦恼什么吗?——当我这么疑惑,并且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
上课铃响了。
看来这件事只能过会再谈了。
结果是在五分钟之后,我就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
“那明天见啦!”
“嗯。”
这就是我与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我常在思考这个问题。不断列举的未来当中,我明明有好几个可以为此回避的措施,可到如今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
没错,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就没有再见到魅儿了。
“呃,今天许魅请假,大家也要注意换季流感,已经有好几个班的同学都请假在家了。为了不耽误学业,大家记得多做好预防。那么我们上课。”
教语文,并且是班主任的老师这么说了。
我想这换季的流感实在是有些太强,连一向精精神神的许魅都中了招。明明换作平常的大流感,中招的应该是我才对。
难道是平常照顾我太多,累着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对不起她啊!
“梅,你能出来一下吗?”
“阳春?”
阳春是魅儿的男朋友,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怎么了?是魅儿需要支援么!”
尽管我如此佯装着兴致勃勃的模样,但对方依旧垂头丧气的靠在栏杆上。
“怎么了?”
阳春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
在听到阳春的回答后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魅儿的家门前。我们不断按响门铃,敲打着房门,试图从房间里得到一声回应。
“没有反应,是叔叔阿姨出去了吗?”
“叔叔的工作才刚稳定下来,不可能有空去其他地方。”
“会不会是出去吃饭了?这在如今也很常见吧。”
“不知道……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人,平常要是有什么我问她,她一定会回的!”
阳春哭丧着脸,虽然我很能同情他担心女朋友的心情,但是这样的男生可真是太糗了。
“好了好了,冷静一下。说不定她只是睡着了,我感冒的时候都会睡上一整天呢!再说,这不过是一天而已,不会有事的。”
“嗯。”在我的安慰下,他看上去好了一些。
“梅,你不会担心她吗?”
“啊,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大大咧咧的,对很多事都不太上心……说我冷漠无情也好,没人性也好。我都不会反对。”我拍着阳春的肩膀,努力露出练习好的微笑。“但我真的把你们当做很重要的人,这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在我用这句话作告别语的时候,我偶然听见背后屋子二楼的窗户震动了一下。我记得那是魅儿的房间,难道她已经醒了吗?
次日清早,我特意早起一个小时出发到魅儿住的地方查看。她家原本就在我家的附近,但前不久搬到了市中心去了,从学校开始出发,我们家正好就在相反的路上。
“没人啊。”
不管我怎么看,那个早起做饭的魅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站在门口想要敲响房门,但瞅了瞅四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不定等放学的时候,她就会自己出来了。
以防万一,我走之前给她准备了一条消息。
“还没有好吗?恢复了告诉我一声,我等你消息……发送!”
今天学校非常热闹,很多学生都在走廊和操场上看着什么。
就连学校的老师和校长也亲自到现场,他们就站在临边的一角,围成一团的观望着。
“在看什么呢?”
我询问站在一边的小铃,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学习很好,但个子很小。
“足球赛,高三的学长们的比赛,听说在毕业前还有一场大型的比赛,市里所有的高中都会参加。”
她用尽可能清晰且大的声音和我说话,我却只回了小小的一声“哦”。这貌似让她有些不高兴,一直鼓着腮帮子。
说起高三,我好像忘记了一个有点重要的人?是谁呢?那个有些高高瘦瘦,皮肤很黑,露着一口白牙,却没有什么头脑的家伙。
是谁啊?
真想不起来了。
人们常说,有些事是记不起来的,因为原本需要记得的东西被其他事物顶替了,所以人们常会忘记。也因如此,当你没有去记什么,又把刚才记得的事情忘掉了,那反而能突然记起前一件事来!
我想,这就是我后知后觉的原理。
这句话出自一位名叫沃兹基·索德的作家在他的作品《Just this one》里第一章有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