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额...额啊”
“你不能说话吗?”娜塔莉手指捂着她的樱桃小嘴,“原来你……真的是……呜,对不起我之前不该和你开那么冒犯的玩笑的。”
没有在意娜塔莉自我误会而碎碎念的道歉,令我感到十分不安的是我发现我现在仍然说不出话来!而且,当我想要表达什么时,总会感到胸口闷着一口气直冲嗓子眼,沉闷得呼吸不过来。
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从垃圾坑里醒来,莫名其妙的被流浪者车队救助到这里,现在我还浑身不适应...头好痛,像是在夏季为了最爽快的清凉猛吞了三根老冰棍一样感到头痛难忍,以至于脖子不受控制的微微缩了起来。
“吃完了我收拾走了哦。”又一次娜塔莉给我端来午餐,又如平常一样收拾餐具离开。
兴许是缠绕的绷带太厚,娜塔莉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觉得我眉头紧锁的样子如往常一样,只在娴熟地收拾了餐具并在转身时叮嘱我注意休息。
我自认不是一个娇滴滴的人,单亲家庭的我很小就学会了把眼泪吞在肚子里,要强的自己从不会因为打针而哭泣。
哪怕初中篮球赛那会被队友不小心踩到了左手无名指而导致指甲盖掀翻时,我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感到难以忍受,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大吼出来。
可越想说话,哪怕是吼一嗓子,那种胸闷头痛的感受就愈发强烈。我只能试图让自己强行平静下来,毕竟从前遇到了什么困难,只是当时觉得像天塌了一样,日后回看时发现也不过那样。
生活的琐碎尚且如此,何况眼前躯体的感受呢?
脑内断断续续如做梦一般闪烁着那些女性化的记忆,甚至在一些片段中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某个小女孩,让我在朦胧中的半醒时刻感到十分尴尬不适。
像是重感冒发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忍着强烈的不适在滚烫发热的被子里蜷缩着,想必目前可能是身体受伤后的并发症,可能是前几天雨夜感冒了,又或是无法伸手触摸确认那些留在身上的伤口吧?
我想,很可能只要我安心修养,等身体恢复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小时候感冒了要捂在被子里一晚上一样...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昏黄的下午了,看着穿过泛黄的窗户投射进来的落日余晖,我感到一种空虚与回归原始的感觉。
是了,这准是我没错!以前睡自由午觉睡到醒时也是这样的黄昏,一个午后的长眠为多年后的恍惚埋下的伏笔,如同现在身同感受一样。
呵,又过去一天了么。窗外斜阳映入眼帘,点亮睫毛下的瞳孔,我在昏昏沉沉中住在这张床上已经多久了?
带着一丝惆怅地翻了个身子,感觉被子底下也跟着蠕动了半圈,我发现我腿能够活动了。旁边散落的石膏似乎是从腿上卸下来的,难怪之前我浑身上下只有上半身能挪动一下。
不甘心一直躺尸,我本想没毛病下床走走。
靠,真费劲,那还是躺着吧。
于是我翻了个身,侧卧在床。
夕阳很快就落下,漆黑的窗户外依稀闪烁着远处城市的繁华,那是大型公司商业中心的霓虹吧。
另一边,娜塔莉嘟囔着最近车队又要寻找水源了。听说是恶土的环境持续恶化,来自北方的沙尘暴一年比一年加剧,目前大部分南方地区都已经落下厚厚一层尘土,这可是只有以前的漠北地区才有的天气。
“嗯哼,所以没办法用细沙搓一下身子吧。”娜塔莎的声音从门帘那边传来。
“不要,好恶心啊,沙子怎么能代替水呢!姐姐,咱们不能去找水源吗?”
“不够,找的水必须优先保证基本生活吃用,洗澡嘛用沙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帘子那边随之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听上去是娜塔莎说洗澡的沙子吧,“你看,就是这些,我听老前辈说过这种方法,而且我试过了其实效果还不错。”
“好细软的沙子!手感真不错,只是总觉得用这个干巴巴的,咱的皮肤也要干巴巴的了。”
“好啦,来试试吧,指不定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脚步声逐渐增大,一大一小两姐妹的声影正在预示着她们在搬弄着那个要用来搓澡的沙子。
洗澡?额,这几天以来我好像都没离开过这个床吧,加上一身裹着的纱布混合着药水,总觉得浑身上下爬满了螨虫一样。
说实话我也想洗澡了,不过这想法冒出来着实有点令人浮想联翩,因为我居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娜塔莎洗澡的样子。
咳咳,嗯,青春期的男生多少会这样嘛,没办法整体都在受激素的控制。有时候这种想法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联想,又或者是偶然听到一些私密话语,就算是基于好奇心也会忍不住在脑中过一遍那些言语间描述的涟漪。
随着脚步声愈发接近,直到我看到了门帘处的身影。
不是?你们来真的啊,还是说只是路过我这里,总不至于在我这边洗澡吧,难道你们是瞧不起我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肆无忌惮的在我眼前表演什么洗澡的绝活嘛?
我曾在旧时代的光碟里见过一些笑话,说是某天一个轮椅老头路过一个箱子,看到路边围满了人,于是好奇问路人这是什么情况。路人说里面在表演脱衣舞,话音未落只见老头直接医学奇迹从轮椅上弹射起来!
不过更搞笑的是,正是因为路人没说完,直到那不正经的老头费劲心力拨开人群在人头接壤的缝隙中看到所谓脱衣舞表演时,第一眼便见到了那亮瞎狗眼的一幕,某个他自己有的器官正安放在舞台那曼妙身姿上!旁边的牌子写着人妖秀...
当然我只是顺势想到了这个笑话的全部,眼前的两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姐姐温柔香,妹妹可爱捏……
啊咧?我怎么就不自觉的比较起来了,不过这本就是事实罢。
肯定是我躺床上四肢都躺退化了!
以前每天晨跑,周末打球,如今这些无处安放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脑中剧场,特别是整天胡思乱想。哎,我好像快点好起来,这样就不用每天像个老太爷一样被人照顾了,给我整的好别扭的。
只是,还来不及撤回我那联翩的浮想,眼前的一幕差点没给我整得仰卧起坐来,我看到了什么!
高挑的身材,随着娴熟的手法解开,蓬松的散发披落在香肩,在昏暗的灯光下尽显少女光滑的曲线...哦不,其实还是穿着内衣的。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俩真的打算在我面前做这种事嘛喂!
“好了,合上窗帘布,就在这个角落吧。”
两女自顾自地褪下各自的贴身衣物,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病床上某人正在血脉膨胀!
喂我说你们真是够了啊,是打算利用那种笑话里的方式让我为了一睹风采而立竿见影地跳下床来么。
可恶首先我不是那种特殊爱好者,其次我也不是笑话里那个不正经的老头啊喂,你们真的愿意在一个少年面前做出这种诱惑的事情嘛!
不要这样啊,好吧我承认我是纯情小处男,我只想告诉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对我冲击力太大了吧,有必要为了我的康复付出如此大的牺牲么。
难道是汤药费的附加服务?不会到时候等我下床后是这样的场景吧:
……
恭喜您康复,请问您对我们的理疗满意吗?
嗯,小姐姐的身材很棒。不是,我是说你们的技术真好怎么听着怪怪的,哎啦总之我是说在你们这我很舒服……emm,恢复得很快!
好的呢先生这边麻烦您结账,一共是25万。
怎么这么贵?
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瞅瞅这哪还有这么好的专业团队啊。你享用的可是我们老手艺的特殊精神刺激疗法,你看你上一秒还在床上现在不就站起来了么!
……
等等,这都是我的脑内剧场在自动播放,不负责任地讲其实我压根没有主动联想那么多,好像只要我脑中闪过的杂念脑内剧场都会狠狠抓住随之毫无节操的延伸啊。
但更没有节操的是,我真的偏过头斜着眼珠再看个究竟了啊。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乎意料的强,即使我努力装作没有刻意盯着,可角落正对我的娜塔莉还是发现了我的目光,拍了拍对面的娜塔莎指向我。
哦吼,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