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妹子你是谁啊

作者:踩到城 更新时间:2024/12/3 18:41:38 字数:3490

可能是卧病在床这几天休息充足,每天早早就睡了,今天的我醒得特别早,有多早呢?

四周乌漆嘛黑的!

要不是床头柜上的迷你电子钟上显示着凌晨四点半,我都以为这会还在前半夜。

本想着再躺会儿,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横竖是睡不着,毫无困意。经过这么一倒腾我反而发现四肢都能活动了,还真是个好事!我大吸一口气,手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好开心,我应该能自由活动了吧!

颤颤巍巍伸出缠着纱布的双手,尽管我还看不清身上的具体状况,但依然能够感受到愈发有力的四肢正在跃跃欲试,巴不得我立马来个后空翻。

可惜的是自己还是没法说话,只能在寂静黑夜的房间中发出呃呃的声音。还有就是总觉得是被煽了的缘故,隔着纱布一眼感觉自己好单薄的,完全不像先前那般健硕有力。

时钟从四点半一路出发,渐渐地天际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像个木头一般,我坐在床上半晌没动,这会儿屁股都坐麻了。

我决定试着下床,看看是不是可以行走。

如果有路人路过窗外,贴着窗户边缘,透过尚未严丝合缝的间隙观察里面,会见到十分诡异的一幕:

昏暗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形白色幽灵,像个僵尸一样正在左右踱步,鼓起胆子贴近还会听见僵尸幽灵还在不断发出呃呃的呜咽。

脑子...我要脑子...窗外有脑子。

此时你顾不得怀疑娜塔莎医生是不是在做什么生化病毒,因而不小心泄露导致出现了感染者。更严肃一点,说不定这就是娜塔莎医生故意培养的丧尸王呢!

出于极度恐慌的你此刻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了吧。

别慌,你别慌,其实这只是我在病房里适应下床而已。不多时,我也觉得这后半夜里一身纱布黑灯瞎火在房间里左左右右很膈应人,借着残留星光摸索着回到病床。

“呀啊!”少女发出了一声尖叫,“你是什么东西,鬼啊!!”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娜塔莎全副武装地拨开帘子,打开了不知道开关在哪的灯,看到了半只脚爬上床的我。

“是小家伙,她醒了。”娜塔莎全身放松了下来,铛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看不清是什么的重物,“丫头别怕,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吓死我了,怎么摸着黑在房间里,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白色幽灵呢,怪渗人的。”

不是什么外边的路人被吓到,反而是里边早起喝水的娜塔莉被我这个奇怪的行为吓得水杯全撒了。其实也能理解,一个人刚从睡意中醒来,进门就看到某个鬼鬼祟祟的白色人形在医务室里彳亍游荡着,出于最放松的形态以及刚醒时候的那股惬意,那么被反常识的吓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耸了耸肩,自顾自地爬进了被窝,我还是当个乖宝宝吧。

出于我不能说话的缘故,正好娜塔莎也不知道叫我什么,只是看着我年轻的模样称呼我小家伙,正好咱也厚着脸皮重温一波幼年时期被照顾的感受,有种被母亲呵护在怀里的感觉。

倒是娜塔莉总一口一个大小姐把我气得够呛,出于实质上确实是被人家亲手照顾,搞得确实像个古代不出门事事由人伺候的深闺大小姐似的。既然吃着人家用着人家的,就算是被少女小小吐槽一波大小姐,我倒也谈不上真生气。

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娜塔莉小妹妹较真,年轻的女孩子嘛,总该有她天真活泼的一面,每天和这种孩子待久了心情也会变得愉悦呢,这也可能是我恢复得这么快的原因吧。

不过说回娜塔莎对我的称呼——什么小家伙嘛,那难道不是应该对她妹妹该有的称呼么!其实我都快大学毕业了,娜塔莎顶多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我倒是不介意称呼她姐姐。

小家伙这个称呼,搞得我应该叫她阿姨一样,感觉在玩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play,好尴尬的赶脚。

由于大清早的这一轮风波,娜塔莎也顺势起床了,毕竟本来也快到点了。姐妹俩在房间来来回回搬弄着一些工具,不一会隔壁传来了煎炸的声音,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撕破大片夜空,朝阳升起只在须臾。

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侧躺的肩膀从左肩换到了右,脸上绷带冗余的小半段落在眼角边让我有些莫名的烦躁。我觉得作为男人,出于责任和义务,看着女孩子们在自己面前劳碌而自己躺在床上实在是让人坐立不安,就算是被煽了吧,可我现在感觉其实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等等,我真的被煽了么?罢了不纠结这个,我是说我居然被煽了还感觉好好的样子,难道我是天生公公圣体?

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既然我能下床了,多少能够自理一些事情。不说帮忙做菜端碗什么的,起码不能让娜塔莉妹妹把饭端过来亲手喂到我嘴里了吧,太羞耻啦!

借着已经微亮的天空,我走到了先前躺在床上时经常看见娜塔莉妹妹“倒车请注意”经过的门帘,终于看见了门帘的那边的模样。

入口靠墙左侧有一片不大的长方形地毯,大小不一的仪器和收纳箱一左一右排列在地毯的每一块面积上,往前是用一块隔板隔开的橱柜,带着密码锁让我猜不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储物柜,不过里面可能放着某些珍贵的藏品吧。

侧对面便是一个老式桶装水桶,看来这就是早上娜塔莉喝水来接水的地方,只是她怎么就发现了隔壁的我?这个帘子掩饰的门明明落在了对角处,这也是为什么位于隔壁房另一侧的我始终无法看到墙这边环境的原因。

环顾四周,大部分都是一些储物箱或一些我看不懂的摆弄装置,联想到娜塔莎是医生,这也许是什么专业器材或者辅助工具之类的东西吧。

能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摆放得如此井然有序,看来娜塔莎多少还有点强迫症呢,又或是出于女孩子细致的缘故。总之如果是我,可能就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只要不耽误我想要的时候找到就行了。

“小家伙醒啦,在四处走走吗?”娜塔莎的声音从半掩的门那边传来,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一丝煎蛋的味道,“可以适当在周围活动身子帮助恢复,不过要注意别晃悠太远了。”

“啊~额饿~啊。”

只能发出简单的声音,我朝着声音的来源点点头。虽然身体好得很快,可我还是不理解我的嗓子到底怎么了,难道我成为角色扮演游戏GTA里的小哑巴主角啦?

由于我手舞足蹈的表达着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娜塔莎在掏出检查义体再三确认后才决定在医护室帮我解开全身上下被缠满的绷带。说实话虽然我能下床慢慢走,可这绷带多少还是对我的行动产生了不便。

就好像小时候乡下的冬天,整个人被包成了个粽子一样,里一层外一层中间还有两大件,感觉走得快一点裤子都要扯着蛋。

那时候家里穷不比现在,羽绒服还是个新鲜玩意而且又不便宜,南方的冬天湿冷能够轻易地穿透层层包裹直达皮肤,就算被长辈一件件裹成了粽子,从生理上来说也是毫无反对的理由。

后来,在北方的大学期间,我经常会待在图书馆,一是借着安静的氛围看书,二是图书馆有暖气供应,实际上我才知道北方的零下十几度其实没那么难熬,除了出门确实要全副武装外。

大一上学期的那个初冬,我因为省吃俭用还没决定买哪种牌子的羽绒服,加上我对这种衣服缺少了解还不清楚什么样的品牌性价比高,前前后后犹豫了一周。

凌冽的寒潮在一个晚上就突然来袭了,尽管我事先在诺基亚手机短信上看到了市政部门平台发布的寒潮预警短信,可我没想到寒潮的速度一马平川瞬息万变。于是那个晚上我抖抖索索没睡好,迷迷糊糊间不断做梦总是想到了家里的老奶奶病是不是好点了,年迈的父亲手上是不是又开皲了。

隔天,室友看我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着打扮,还开玩笑的调侃了两句,知道真相后还是暖暖地借了我一套衣服凑合了那几天。授课室同级的班长林莎看出我可能是休息不好,几次耐心的慰问下,出于自己要强的心理我还是没说出实情,只是遭不住爱戳破事实的舍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虽然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也没有人在取笑我,而且我也并不是碍于面子不说,只是纯粹的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罢了。

说起林莎...嗯,华大的校花级女神学霸呢。说起来自己和她在这三年里争夺专业成绩排名的日子里,还真是发生了很多细数不清的故事呢,只是自大三实习以来好久没见过她了。那个严寒的冬日,是这**心的朋友,这些热情的同学,是他们给了我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温暖。

...

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我闭着眼睛等待着脸颊旁的娜塔莎轻轻地拆下额头上最后一条绷带,随着记忆的旋旎,不知不觉间那些绷带已经全部卸下。

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手臂,不知道是长期缠绕绷带消毒水的作用,还是因为可能是皮肤受过伤重新长出来的缘故罢,我觉得这小巧白嫩的胳膊像是浴火重生后耗尽了身体肌能一般弱小。

“别动,我来帮你解开头带。”娜塔莎道:“你这长长的头发可是女孩子宝贵的礼物啊!不过也正是如此,当初为了缠绕这些绷带都将之束起来了,现在让我们看看她们该有的美丽吧~”

嗯?什么头带,长发,束缚起来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头上有一团缠绕被解开,长发飘飘落在我的肩膀,随着我左右晃动查看的头部轻微摆动。

不是!头发怎么这么长了?

我撑着床铺一步一步快速挪到了镜子前,镜子里的中性“少年”长发披肩,清秀的面庞此刻一脸茫然,随后又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镜子里的“他”也跟着我深吸了一口气,不可忽视的傲挺随之起伏,像两朵彼岸花瓣全力绽放。

啊,这哪是什么少年,这不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么,镜子里是女孩子,那镜子里的我在哪呢?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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