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你了。”
黑发少女居然就这么答应下来了?看板娘的脸色有些古怪,白鸢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这位小姐,她...”
“我说就她了!”
一枚金币再次被拍在桌子上,直接就吓得看板娘不敢吱声了。
毕竟这可是两枚金币啊!创建一个雇佣兵小队只需要一枚银币就够了,一枚金币都是她两个月的工资了。
“我露米娜•伊塞拉,职业剑士,直接建立小队吧。”
见看板娘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露米娜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后她又拿出了一枚金币,放在了桌子上。
“唉,不对啊!那坦克呢?后排输出呢?射手法师不要啦?”
这会白鸢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会是一个萌新剑士吧,这怎么连常识都不知道呢?
然而露米娜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白鸢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坦克?后排?那都是什么。”
露米娜那迷茫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她的话直接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嗤笑。
“哪家的富家小姐,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种娇滴滴的贵族该来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站了出来,他的体型足足有两三个白鸢这么大了!
“你的意思是?”
露米娜也没有生气,她只是不解地看着大汉。但这一幕可让在一旁的白鸢急个半死,她可不想刚找到队伍就痛失队伍口牙!
“我的意思就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地方可不是让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大汉的话听上去已经十分委婉了,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怕贵族的,不然遇到这种来公会找事的他早就抡起大刀赶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组建雇佣兵小队吗?”
直到这一刻,露米娜总算是听懂大汉的意思了,她的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眼神变得寒冷起来。
这股寒冷仿佛是凝为了实质,白鸢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嗯?天气降温了?”
就在白鸢还在自言自语嘟囔着的时候,一阵劲风从她边上吹过,将她的发丝都吹得凌乱了几分。
再等白鸢抬头看去的时候,就只见到了...一个秃顶的大汉?
“我嘞个豆啊!”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露米娜清冷的声音传入了冒险者公会中所有人的耳朵里,大汉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他摸了摸头顶,在确定自己头发已经不翼而飞后,立马就放声大哭起来。
“嘤嘤嘤,我的头发啊!我花了大价钱才找女巫买的生发魔药啊!”
“咦惹,嘤嘤怪,蒸鹅心!”
白鸢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个还在大哭的大汉。
目睹了一切都看板娘此刻也是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露米娜小姐,公会里面不允许打斗...”
不再去管地上那大汉,露米娜将长剑收回到了剑鞘中,淡淡地说道。
“哦好吧,你快点帮我办理一下。”
这一次看板娘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她快速地拟好了合同,然后将羊皮纸递到了白鸢和露米娜的面前。
“两位,签了这份合同,你们就算是成立小队了!”
露米娜爽快地接过了羊皮纸,在上面签上了大名,随后将合同递给了白鸢。
“签吧。”
“那个...”
看了一眼露米娜手中的羊皮纸,白鸢扭捏地低下了头,两只小手不停地摩擦着。
“我不会写字...”
下一刻,公会中立马又传来了各种爆笑声,虽然这群雇佣兵都五大三粗的,但是他们都会写点字,至少自己的名字肯定会写。
不会写自己名字这种事情在公会里还是第一次发生,之前白鸢加入猎鹰小队的时候,名字是猎鹰队长帮她填写的,所以并没有露馅。
其实白鸢也并不是不会写字,而是她发现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前世蓝星上的并不一样,她写出来的字在其他人眼中就是鬼画符!
“安静!”
露米娜面露不悦之色,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笑声戛然而止,整个场面瞬间就被她给镇住了!
“你叫什么?”
“我叫白鸢,白鸢的白,白鸢的鸢。”
白鸢脱口而出,但随后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听到白鸢的的话后的露米娜抄起笔在羊皮纸上刷刷几下写完,她将纸递还到了看板娘的手中。
“签完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再来接取任务。”
说完,露米娜又看向了还在思考着刚刚到底哪里不对劲的白鸢说道。
“你,以后就跟在我边上吧!”
“嗯?嗯!”
还有这种好事?白鸢现在可是正愁没地方住呢,这不,瞌睡了就送来枕头了!
办理好了一切手续,就在两人准备离开公会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一个浑身浴血的战士走了进来,他的肩上还扛着一名受伤的女人。
雇佣兵一直以来都是高危职业,伤员减员一直以来都是家常便饭,眼前的这一幕每天都在上演。
但是今天的主角可不一般,白鸢在看到那名战士的那一刻就瞳孔一缩,她有意无意地向露米娜身后凑去。
“怎么了?”
露米娜发现了白鸢的异常,她也将目光看向了浑身是伤的战士,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持法杖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跟在战士身后。
“猎鹰!”
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都聚到了大门口,有恐惧,有嘲笑,更多的是震惊。
这个战士白鸢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猎鹰雇佣团的团长霍尔!只不过猎鹰雇佣团足足有十三个成员,这时候为什么就只剩下了三人?
“该死的!情报有误!”
霍尔走到了一张椅子边上,他将身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椅子上,语气中满是悲伤和气愤。
“如果不是队伍中的法师消耗了所有的生命力施展了传送魔法,连我都无法活着回来!”
好像是在回应霍尔所说的一般,他身后的老人在走了几步后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机。
哦豁,现在只剩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