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练功,最后还是变成了那种糜烂的银戏……或者说,《鱼水合欢功》的修炼方式就是如此。
调和男女之间的阴阳二气,在高度的聚精会神中,达成灵气的喷发,以此突破修行的瓶颈。
经过一夜狂乱,直到次日破晓的阳光照在窗台上,寝宫内的吟叫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公子,这是今晚提取到的精纯灵液。”
温红一身狼藉,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体上的衣物被撕扯得只剩下手套与长袜,俏脸上也显露出几分娇媚的疲态。
但作为结丹修士,她的灵力远胜于筑基修士,因此很快便从被采补中恢复了过来。
她手中捧着一个玉瓶,小心翼翼地交给温少白。
“没想到,前几天都榨了两瓶,昨晚还能产出半瓶来。”
比起略显疲态的温红,作为采补方的温少白坐在床边,神采奕奕,手在储物袋上一挥,从中取出一件外衣,披在身体上。
他接过瓶子,瞥了眼瓶中的粘稠液体,轻轻嗅了嗅,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此,便又能实验新药了。”
“大概是因为此人修为突破到筑基中期的缘故。”温红恭敬地说道。
“玉壶春水体,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半瓶精纯灵液,放在市面上,也能卖出几颗灵石吧?”温少白将玉瓶收入储物袋之中,“还真是叫我捡到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了。”
温红语气遗憾:“可惜她产出的灵液品质仍无法与先天灵液相比,致使公子炼药频频失败。”
“她还不过筑基期,若培养到结丹期,有金丹滋润,想必品质会更上一层楼。”
“只是妾身以为,此人心性顽劣,修行怠惰,未必能遵从公子的命令,进阶结丹,到时候,反而会浪费了公子对她的投入。”温红摇头。
精纯灵液固然珍贵,但那些提升境界的丹药更是奢侈——要知道,前者仅仅只是后者的原料之一,光是堆到筑基中期,就要耗费数百灵石之贵的丹药。
(以下河蟹)
他站起身,对温红吩咐道:“你把她处理干净,我有些事情要办,你这两天也不用过来了,监督着她,给她喂点药。”
“是,公子。”温红乖巧地回道。
等到温少白离开,温红看向地上狼狈至极、微微痉挛着的温青,捂着口鼻,轻轻冷笑一声,杏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她想:你总该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了吧?
……
……
转眼间,便过去了七天。
于温青而言,这是自她被带入灵界以来,最清闲自在的七天。
温少白真的将自己当作这方小城的堡主,每日白天都与城中的修士交际玩乐,即便晚上回府,也不来找温青的麻烦,好像将她彻底遗忘了一样。
这固然是件好事,可温青却有些不习惯这种悠闲,一整天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竟有些惘然。
至于温红,她忙着整顿镇守府内的事务,将整座宅邸打扫得焕然一新,那些浮夸的家具陈设都被撤下,换上温少白喜欢的古朴风格。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作为女主人发号施令的感觉,每天都对着侍女们颐指气使,隔几天才会上门检查温青的身体,并开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丹药,以补充温青前些天被榨干的灵力。
她对温青的态度也一下子和颜悦色了许多,还安慰温青说不要太在意那天晚上的遭遇,作为侍妾,服侍公子是她们的职责,只是方式会有所不同。
她说话时,眼神里始终带着炫耀般的笑意。
温青不喜欢这种眼神,但她看看温红曲线饱满的身材,又低头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身材,只能无言以对。
不知不觉间,她习惯了自己的新身份,心里慢慢开始渴望,得到主人的赞赏与触摸。
说到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能够依靠的对象,似乎也只有温少白一人而已。
正因如此,这几天温青越是清静,就越是感到莫名的恐慌,好像她又被抛下了一样。
不……
这应该是温少白的手段之一吧?
她对温少白来说,应该也挺重要的吧?
至少,在她身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
况且,难道这还不好吗?
难道你喜欢,被当成物品一样,被折磨玩弄吗?
夜深人静,温青躺在床上,脑海中思绪杂乱,翻来覆去地无法冥想。
黑暗中,她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凝视着墙壁,眼前却又浮现出七天前晚上的记忆……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男女之间真正行房的情景,之前她都是独自接受温少白的玩弄,并也只停留在肌肤之触。
那天晚上,温红陶醉的神情仍然历历在目,其浪荡的吟叫声,也在耳边隐隐回响。
那种事情,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温青咬着手指甲,忍不住去想。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温青压抑了整整四十八年的情欲,在这短短几个月内,就如同干柴逢烈火般,被熊熊地点燃起来了。
她过去守身如玉,是认为贞操不能轻易舍弃,而应该在两情相悦时,交给自己的爱人,即便她人生中唯一心动的对象,已经嫁作人妇,也不该随意破贞。
但现在,那个她唯一爱过的女人,已经死在了她的剑下,而她更是连男人的身份都被剥夺,这样的她,还能谈什么贞节道德呢?
干脆,就全部打碎掉好了……
只有在刹那的高潮中,才能令温青遗忘掉那些难过的回忆。
只有在那种时候,她什么也不用承担,什么也不用思考,什么也不是。
——欢愉也好,痛苦也罢,只要能填满她空空如也的身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