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中的地板上散乱着衣物,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盘腿坐在床上,两只手在腹前结印,似是想要入定冥想。
然而,她不自觉扭动的脚趾,逐渐紊乱的呼吸,以及自其皮肤表面,不断渗出的汗水,都表明了她此刻内心的躁动,甚至能看到一缕白烟,从她头顶升起。
“嗯……嗯……”
女人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汗滴汇聚在一起,顺着额头的皱纹淌下,再沿着鼻梁两翼滑落,原先上薄下宽、比例恰到好处的嘴唇,却如同注水了般肿大,虽少了几分美感,却多了几分**。
温青只觉得脑中好像烧起了一团火,热气穿着鼻腔,呼在嘴唇上,让她不住地伸出舌尖舔唇,使本就艳红、如涂了胭脂般的唇瓣愈发晶润,犹如果冻。
明明经过白天那件事,体内的膨胀感已经缓解了许多。
按理说,她,她应该会冷静下来才对……
可温青一闭上眼,就回忆起当时她脑中荒唐的幻想,还有那种异常的快感……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这种幻想愈发强烈。
之前,温青胡思乱想,她还能自我安慰说,是为了缓解身体上的痛苦,所以想要做那种事情。
可现在,明明她身体上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为什么,心里就是停不下来?
而且,如今的她,与其说更在意温少白之前对她的玩弄,不如说,更在意白天在花苑里,做的那件事。
忽然被填满。
忽然被剥夺。
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将意识集中在那里……
但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光是这样想一想,温青屁股下本就湿漉漉的床单,又蔓延开了新鲜的水渍。
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从后面流水吧?
都是温少白的错……吗?
原本在温青中根深蒂固的观念,在此刻也产生了动摇。
温红也是温少白的侍妾,就算,就算那个魔头真的对那女人要温柔一点……也脱离不开那种调教吧?毕竟,温少白似乎就喜欢这样粗暴地对待女人,把伴侣视为玩物。
然而,温红却没有像自己一样,有各种怪异的表现,她除了胸部稍微大了一点,在各方面,好像就是个普通女子。
如果,如果温少白真的喜欢让人的癖好变得糟糕,并有意干涉……那温红为何如此平常?
更何况,这些天以来,温少白更是没和温青说过一句话,即便是之前,他也没有碰过温青后面的地方。
而现在,温青把自己身上所萌生的恶癖,都一股脑推到温少白头上,是不是……有些无耻了?
或者,仅仅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个糟糕透顶的变态?
说不定,温少白压根没在乎她,什么欲情故纵,都是温青自己的臆想。
温少白看起来,就是一副花丛老手的模样,身边除了她,也还有温红。
尽管温青不那么愿意承认(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承认),但还是要说,温红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实力,都胜过于她。
至于脾气,温红在她面前倒是趾高气扬,但在温少白面前却如同小女生般百依百顺,肯定要比她更擅长取悦温少白。
而且,温红也不像她一样,是个阴阳人,还出自于一个无法修炼的下等世界。
所以,综上所述,温少白似乎真的不需要太在乎温青,更别说故意针对她,策划各种诡计了。
如果让温少白他们知道,她这些天的臆想,会觉得可笑吧?
一个连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因为昔日的一点仇恨,就将自己的同门屠戮殆尽,还会因为排泄而感到快感的变态人妖……
竟然会一度妄想,自己在谁的心里,有多么多么的重要,值得人家用心思去对待她。
哈哈哈。
温青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惜她笑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
应该说是孤独吗?
不,像她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觉得孤独。
曾经也有人在意过她,像师姐,像师傅,但他们都死了,无缘无故地死在她的手下。
温青知道,是她自己毁了自己的一切,哪怕没有温少白,终有一日,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像她这样的人,本来就只该窝囊地活完一辈子,却偏偏让她捡到了《纯阳真经》,让她有了那么多不属于她的幻想。
如果,她当初能干脆地死在那片山林就好了。
但要怪温少白,还有他背后的什么六极圣教吗?
这样的说法,好像也很可笑。《纯阳真经》,或者说《鱼水合欢功》,只是一桩采补功法而已,没有什么乱人心智的功效,否则温红也应该像她一样变态。
而且,是《纯阳真经》救了她一命,这样说的话,温少白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光如此,还给了她在下界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现在更是将她带上灵界,踏入仙途,追求到多少帝王将相渴望而不可得的长生。
被救的人常常说,救命之恩,来世做牛做马相报,而温青的境遇,貌似比牛马要好得多,温少白从没让她做过任何脏活累活,也没有让她受什么皮肉之苦,充其量,就是被玩弄而已。
如果这算什么严重的代价,恐怕这世上有的是人愿意承受。
这么想的话,似乎那个不知感恩的小人,是温青自己才对?
明明自己的性命完全受恩于温少白,却恬不知耻地反过来记恨他……
啊啊啊啊啊!
温青心里压抑至极。
因为这样的观点,将完全否定掉她自以为的“自己”,而无论是青莲真人,还是温青,都是依托着她自以为的“自己”,所建立而起的。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张大嘴巴想要尖叫,却又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几声不知是呻吟还是啼哭的低吼。
她思考不下去了,一只手掐住左胸,如同蹂躏着一块与自己无关的肉块般,用力地拉扯揉捏。
钻心的疼痛从那里传来,疼的温青眼泪都出来了,却仍不收手。
不够,不够——
好想忘掉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的另一只手,顺着后背,深入于两股之间,停住了。
然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那只手掌伸出两根手指,恶狠狠地向内一挖!
“嗯齁哦齁齁!♡~—”
女人如遭雷击,下身痉挛般往前挺起,从丰熟的两瓣艳唇中,传出销魂无比的低吟。
原先她脑子里的思想,都随着这一挖而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副痴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