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吗,磨破罗魏】
“嗯?这个声音……你是天羽羽斩?”
【然也,好久不见咯】
“你干啥呢,怎么附在这个草民的骨头里?”
【嘛,说来话长】
简单的寒暄两句后,磨破罗魏便对天羽羽斩丧失了兴趣,转而飘到一征面前。
“吼,你就是为我解封的草民?有两下子嘛”
一征指了指已经被打成稀巴烂的土偶,说道:
“如果你指的是那一堆的话,那是的”
“不错,不错。为了等到你这样的猛者,我已经被封印好几百年了。我有任务交给你”
“有什么好处?”
“蠢货!神明给你下达任务,你还要好处?!”
“是吗,”一征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站住站住站住!”
磨破罗魏马上飞到一征面前,拦住他。
“啊?还有什么事?”
“有好处,我给你好处!预付款那种!”
“哦?”
见一征上钩,磨破罗魏立马说道:
“猛者真田一征,此坟镇压之下的黄泉大穴,已经洞开153年了,妖魔肆虐人间,横行无阻——”
一征穿过小土偶的灵体,大踏步离去。
“等等!等等!好吧,”小土偶再次飞到一征面前,“送你一面镜子吧”
“什么镜子”
“吾妻镜。这是一件上古神器哦。正面是美人,反面是白骨”
“……你要我干什么?”
“黄泉大穴洞开太久了,照此下去,天魔降临,现世必遭大难。你要取得国主之血,重新封印此穴”
“国主之血是……?”
“就是字面意思。见到国主,从他身上榨出血带回来”
一征想了想,反正之后也要参加武道大会,应该有机会面见国主。
“成交”
“很好!喏,这是你的奖励”
磨破罗魏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面铜镜,飘向了一征面前。
【出手真够阔绰的呢】
“嘛,我好歹也是神明……更何况这东西,想看的人自然会看,不想看的人睁眼瞎。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说的也是】
天羽羽斩和磨破罗魏自顾自的聊着,一征不以为意。
他把玩着铜镜,又问磨破罗魏:
“这玩意有什么用?”
“眼下你想要的,可能只是一种用途——你可以用它看到你最在乎的人现在的状态”
一征按照磨破罗魏说的,向吾妻镜集中意识,镜中渐渐显出一个人影——
背景恰好是铃谷神社内殿的院子里,咲良正满脸厌恶的神情,而犬井慎二正搂着她,意欲图谋不轨!
“这个显示的是实时状态么?”
“是的哦”
一征拔腿就跑,冲向咲良所在的地方!
宫司和老巫女等人来不及叫住一征,也只好急匆匆的往回赶!
他在竹林中急速的飞奔着,吾妻镜悬浮在身旁,如影随形。
他看到慎二摸了咲良的手,被咲良厌恶的甩开;看到慎二搂紧咲良的肩膀,咲良奋力挣扎。
镜中甚至还显示出了各种参数。被摸手骚扰:1次,被搂抱骚扰:1次。
幸好其他的绝对不可接受的参数全都是0次。
但天晓得还能撑多久!
毕竟,在那里,没有一个人会帮咲良,连她爸爸都不会!!
…………
…………
趁着一征前往秘境试炼的功夫,内殿的院落处,俨然成了豪族显贵们的社交场,大家彼此攀谈着,有说有笑。
咲良极度不情愿被安排在慎二身边,忍受着后者的言语猥亵,和动手动脚。
而她的父亲龙之丞,则是做到了慎二母亲的身边。一开始,后者还满眼厌恶,带答不理,但后来两人也逐渐热络起来,龙之丞的手也自然而然的开始摩挲对方的黑丝,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有些厌恶、却也带有些挑逗的暧昧眼神。
当她还是天龙流的门人时,就经常因特殊需要,在练习结束后被单独留下,进行单独的个别指导。
在那个时候,龙之丞在山里闭关修行,而慎二母亲也会休假,待龙之丞出关时,恰好也是她重回道场修炼的时候。
她对自己的师傅极度厌恶,一度到达水火不容的程度,
但龙之丞对她的骚扰,却在道场里越来越公开化,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一众男弟子的面,宽松的道服也常常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后来有一次,据当时未参与的弟子回忆,那一天,道场的大门紧闭,空旷的道场里,只有师傅龙之丞,以及当时的几个核心弟子的嘈杂、喧哗声,
以及慎二母亲的声音,先是焦急的骂声、求救声,之后好长一阵,从下午直到傍晚,都是粗重的喘息声,甚至时不时夹杂着些许的愉悦声。
也是自那以后,女性习武者大抵再也不敢去天龙流拜师了,即便是这份舆论影响,在龙之丞本人,以及后来嫁入犬井家的慎二母亲的控制下,直到前几年,才算完全消退。
眼见慎二母亲与龙之丞仿佛有再续前缘的意思,一旁的慎二父亲,也只是窝囊的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这些年来一向如此,不通武道的他已经习惯、麻木了。
咲良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推开慎二,
但是被父亲逼迫,下了死命令,她又不敢动武,再说,就算真的要打,她也不是慎二的对手。
她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通往秘境的小道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一征!”
她一把推开慎二,冲向自己男人的怀抱。
“抱歉,我回来的有点晚”
“嗯”
原本一团和气的社交场合,瞬间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都呆住了。
经过一番交流后,不相关的到场者也大致明白了,这一次的荒蛇木试炼,就是犬井家做的一个局。
而目标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个真田一征。
按说,他不应该能回得来才对啊。
至少不能是现在这样,看起来毫发无伤!
而且宫司和巫女们呢?他们怎么没出来?!
一片惊诧之中,最先站起来的是慎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然是去接受荒蛇木的试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在慎二的设想里,真田一征必定死在试炼里了。
神社的人已经安排妥当,阴阳术对土偶的操纵,本该万无一失。
那可是六段武者都未必承受的了的重击啊!
“说来,你刚才用你的脏手,触碰咲良了?”
话音刚落,一征身上便发出一道强劲的斗气,直取慎二的手腕!
“呀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