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做个交易。”
谷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这场心理的博弈已经到了最后的环节。
他只需要最后一步棋，就能完成将军，结束掉这场闹剧。
将大局逆转吧！
“交易？”说书人的眉毛微微挑起，刚刚慌张的表情随即消失不见。
“当然是互惠于我们两人的交易。”
看着对方的表情，谷雨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最终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互惠？我看倒也未必。”说书人看着谷雨，一副从容的笑容逐渐露出。
“客官的确说了很多，但在下同样也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说书人看着谷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从容的笑容。
“不知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说书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好像是在刻意激怒对方一般。
“说。”
虽然不知对方的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但现在看来，也只是无用功罢了。
“客官是怎么知道那茶杯里被下了药的？”说书人的问题直指核心，明明像是在做负隅顽抗，但却根本没有一丝慌张。
“那自然是听说过些风雨楼的手段。”谷雨的声音平静，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不知为何，一丝紧张感开始蔓延。
游戏打到后期，不都是靠背板吗。谷雨在心中暗自说道。
都晕了五六七次，这怎么能不知道。眼神中显示出一种没有人能理解的沧桑和疲惫。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客官是早就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被风雨楼缠上呢？”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谷雨，不动声色的询问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是时刻提防而已。”谷雨警惕着说道。
“有意思，听了客官这么一说。现在在下倒也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测。”
说书人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随即缓缓向前，刻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家伙不会真是南通吧。谷雨在心中暗骂道，不由得再度来开了一些距离。
“在小生看来，客官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说书人的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道，“连同那张人头令在内，今天的一切也都在客官的考虑之内。”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谷雨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仍强作镇定。
“若非心中有愧，怎么能想到这些？”说书人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想别的不说，至少那情债之事，应该的确是真的。”
“你妈。”
谷雨怒目而视，脏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我做了**的亏心事，你全家都做了亏心事。
自己屁事没干，莫名其妙就被这样说了一番，这换谁谁不急啊。
“你这分明是空口污人清白。”谷雨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客官息怒。”说书人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下也不过是客官一样，提出了一点猜测而已。”说书人轻描淡写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如此气急败坏，想必小生应该是说到了阁下的痛处了吧。”
“什么痛处，分明是你在造谣。”
“客官若是觉得冒犯，我们大可换个话题就是了。”说书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刚刚我的推断好歹是有证据的，你这就是纯纯的尬黑了。”
眼看对方正得意，谷雨深吸一口气，这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继续道。
“客官说的是什么证据？”说书人带着一丝自信，轻声反问道。
“茶水，可是你亲口承认有毒的。”谷雨有些极其败坏，他紧紧抓着这个把柄，反击说书人的无端指责。
“这话说的，小生什么时候承认了？”说书人依旧保持着那从容不迫的姿态，轻轻一笑。
“你——！”谷雨气急败坏地抓着茶杯，好像是要指给对方看一般。
但说书人却悠然自得地继续说道：“客官若是想证明，恐怕只能将这茶水一饮而尽了吧？”
“若真像你所说的无色无味，客官应该也没有证明的法子吧。”
“客官若是想证明，恐怕只能把你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了吧。”说书人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谷雨的手停在半空，脸色阴晴不定。刚刚大好的局势已然不对，他已被说书人步步紧逼，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本来还想和你讲条件，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说着，谷雨猛地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有一片尖锐的碎片仍紧握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
“这是想要威胁小生吗？”说书人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客官似乎算错了一件事情，你又怎么能保证，你真的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呢？”
“你......”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下一刻，只觉得柔软却又硕大的物体，轻轻贴在了谷雨的身后。
冰冷的触感随即从脖颈处传来，那冰冷的寒意仿佛直透骨髓。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脖颈处流淌而下，那是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上衣。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谷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
“谷哥哥刚刚说的一切，我都听见了哦。”在谷雨的耳畔，少女轻声说道。
“真是辛苦了，这些日子里，恐怕一直都在想着奴家吧。”
少女的眼神异常冰冷，没有丝毫情感，仿佛看穿了谷雨的所有伪装。
“尽管只是在提防着，倒也算没有忘记。”她轻笑一声道。
“我从来没承认过我说了什么。”谷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骗人。刚刚谷哥哥发言，奴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哦。”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盛开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谷雨的脸颊，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