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黄明昊正准备上二楼,迈上通往二楼的阶梯之时,只见迎面缓步走来一个黑袍老者正盯着他。
黄明昊能感觉到,此人不简单!正常之人走这木质阶梯,不论上下阶梯,总会发出吱呀的声响,可这老者似是没有重量步步无声。
黄明昊心中提防脚步却没停,待他和黑袍老者老者行至一处时,黑袍老者对他开口:“这位公子还且慢行,我家小姐望公子能赏脸一叙。”
“嗯!?她家小姐找我作甚?我在丹阳郡也无熟识之人啊?可对方已经如此有礼却也不好推辞啊!”黄明昊如此想着。
只见这时那老者又说:“请公子切勿生疑,其实是我家二小姐夺了您的钱袋,大小姐觉得有愧于你,所以特意让我来请你上楼赔礼。”
黄明昊看了看老者,觉得对方不似诓骗于他,也就回道:“有劳老伯带路!”说完对着黑衣老者躬身一礼。老者见此人如此有礼,也觉得二小姐确实做的过了,便为黄明昊引路。
待到老者领着黄明昊,来到二楼的一间房前,老者叩响房门道:“大小姐,楼下的那位公子老奴领来了。”
话刚说完,里面就传出了一声:“封伯,让那位公子进来吧。”
黄明昊只觉得这声音极其好听,该如何形容呢?大概只有声如黄莺可以形容了。
此时老者转身对黄明昊说:“公子里面请。”说罢又转身推开房门,让黄明昊进入,黄明昊刚进入房间,老者就关上了房门。
黄明昊此时打量着坐于案前的女子,这个女子真的是惊艳到他了,身着一袭黄衫,好看的妆容加上精致的五官,黄明昊看着对方竟然有些失神。
这时只听旁边传出一声不满的声音:“色胚!”黄明昊寻声看去,又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这眉宇间竟与那坐于案前的女子颇为相似!
这两个姑娘没一个他见过的啊?这是什么情况?沈灵清看着有些茫然的黄明昊觉得好笑,从袖中取出他的钱袋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个市偷!
黄明昊又看向了案前黄衫女子,黄衫女子此时说:“公子是小女子疏于管教舍妹,给你添麻烦了,还望公子恕罪。”
说罢又对着沈灵清道:“还不将钱袋还予公子?莫不是真想回家后禁足?”沈灵清一听到“禁足”,赶忙将钱袋扔还给了黄明昊,黄明昊随手接住。
黄明昊对着案前黄衫女子说道:“罢了,既已还我钱袋此事就此揭过。”
黄明昊正想向案前黄衫女子施礼离开,案前黄衫女子却先一步开口道:“公子且慢行!小女子已备下酒菜,就当是小女子为舍妹赔罪了。”
这让黄明昊对这个姑娘充满了好感,不再推辞行礼后向一旁的案几走去,沈灵清也在对面案几坐下。黄衫女子对着门外的老者说道:“封伯吩咐上菜吧!”
老者应:“是。”就离开了。
此时黄衫女子指着沈灵清对黄明昊说:“这是舍妹沈灵清,小女子再次代舍妹向公子致歉。”接着说道:“公子应该不是丹阳郡人士吧?”
黄明昊回:“在下黄明昊确实不是丹阳郡人士,在下随师父外出办事,途径丹阳郡这不是因为舍妹,在下才有幸与姑娘在此相见吗?”
黄衫女子见黄明昊如此坦诚,颇感意外的同时不觉多了几分好感又笑着道:“小女子名叫沈珂,也并非丹阳郡人士,此次与舍妹也是出来办事,不想舍妹贪玩给公子带来了麻烦。”
沈灵清有些不乐意了,抗议到:“哪有自家姐姐,当着外人数落人的?”此话说出黄明昊看着沈灵清忸怩不安的模样,便放声笑了出来,沈珂也是笑了,一时间气氛不再尴尬。
不多时酒菜上齐,三人也都是有说有笑,不觉间已至黄昏。黄明昊打算起身告辞便说道:“时辰也已不早,在下就此别过。”
起身就欲离去,这时沈珂拿出一个玉佩赠予黄明昊说道:“今日与公子相谈甚欢,此乃我沈家信物,如公子日后行至长安,可凭借此信物来我沈府做客,如遇困难也可凭此信物在沈家各地商行获取帮助。”
黄明昊本想拒绝,可又想了想说不定日后能用得上呢?便不再推辞接过玉佩放入怀中。再次拜别这两姐妹,便离开了此处。
这时房间内沈灵清问姐姐:“姐,那枚玉佩可是咱家最高级别的客卿玉佩,你就这么送给黄明昊,会不会被爹爹骂呀?”
沈珂回:“不会的,他的年纪你相仿,能追的你四处逃窜,本就已经不简单了。再看其为人坦诚,谈吐也不一般,这种人拉拢要乘早也算是提前投资了不是吗?”
沈珂微笑着看向窗外正在远去的黄明昊。
黄明昊此时快到傅庭家门前了,只见傅庭家门前出现了几个可疑之人。
黄明昊赶忙躲起来偷偷观察,这几人步态轻盈,都黑巾蒙面,朝着傅庭家逼近。
黄明昊心中嘀咕,这又是哪出?只见过傅庭院中白日和傅庭饮酒那些人已经东倒西歪,哪里能觉察到这些人蒙面人。
这些蒙面人距离傅庭家门还剩几步时不约而同的从袖中掏出了匕首。
黄明昊暗道不好!还真是蹦着傅庭家去的!黄明昊也不迟疑,猛然窜出只是一拳,便将一人击倒在地。
剩余六名蒙面人眼见这般变故,也是反应极为迅速,将匕首反握朝黄明昊袭去。
这些蒙面人配合极好,一时间竟然让黄明昊占不得便宜。
黄明昊这时用出了《手搏六篇》,和蒙面人战至一处。孟旭在卧房之中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走出卧房后就拿起旁边开过封的一坛酒,蹲下边喝边看了起来,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这六人可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几人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时不时还给黄明昊玩一手合击之术。黄明昊手中亦无武器,应付起来看着颇显吃力。
终于还是让黄明昊,在这六人的合击之中找到了那一丝破绽,又将两人瞬间撂倒,剩下四人觉得拿下黄明昊把握不大,就欲逃遁。
怎料黄明昊等的就是现在,他们刚散开要跑,黄明昊就凭借着速度和《手搏六篇》,将之逐一击倒。
这时孟旭才出声道:“不错不错,这几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且进退有序,加之这合击之术,即使为师对上手中若无解厄,怕也不能做的比你更好。”
黄明昊没有说话,将几人手脚折断,聚拢在一起后才回到:“师父又是冲你来的?”
孟旭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若是冲我来的,不可能只有七人。”黄明昊听后稍加思索便觉得师父所说不假,因为有两次他和师父在一起时,师父遇袭的那个阵仗,单是顶尖高手可绝对不止七人。
可这就奇怪了,那这七位冲谁来的呢?黄明昊纳闷了。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黄明昊将众人面巾扯下,并一一掰开这些人的下颌,徒手将这些人口中牙齿全部拔除,又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拔下葫芦顶塞,将其中粉末分别倒入七人口中。
然后将人都拖进了傅庭家中后院,做完这些师徒二人就叫傅庭同来,静待这几人转醒。
夜已至深,约摸寅时,七人之中最先被击昏之人醒来便发出了一声痛呼!接着七人都是陆续醒来,醒来后皆是痛苦呻吟。
此时对面三人,止住谈笑,望向地上七人。傅庭朝着最先醒来那人缓步上前俯身蹲下问道:“说说吧,你们几位来此所为何事?又意欲何为?是受谁指使?”
傅庭对面地上之人也不答话,继续呻吟四肢却动弹不得。见此傅庭也不废话,站起身用脚后跟朝着此人手掌踩下,随后来回扭动脚踝。
那人吃痛,声音由呻吟变成惨嚎。地上其余六人见此,都忘记了呻吟,看着正在遭受折磨的同伴,流出了冷汗。
他们心中清楚,四肢均被折断无法动弹分毫,想要服毒自尽,牙齿也都被拔除,就连咬舌自尽没有牙齿也是万万做不到啊。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显然是不想让他们几人轻易死去,拔完牙后为防几人因失血而死,还给几人嘴里上了极好的止血药物,当真是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力之感。
这时七人之中有一人便含糊不清地说:“我输我输!”傅庭停下了脚下的动作,看了看那人。
又低头看了看刚被折磨之人,俯下身去左手抓住那人头发将其头颅抬起,右手从怀间抽一把小短剑,刺入其脖颈之中,右手还拧动了一下短剑剑柄,才将短剑拔出。
拔出之时只见那人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那人口鼻间也有血液流出。傅庭手段之狠辣,令孟旭师徒二人都暗暗咋舌!
孟旭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觉察到:傅庭此人断然不是简单之人!接着二人又扭头看向傅庭。
傅庭此时将剑刃之上沾染的血液向一边挥出,随后又插入怀中剑鞘。走向开口之人面前蹲下,盯着对方开口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