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地上那人已然呆住,看到那名同伴的死状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只见傅庭一巴掌朝着对方左脸甩去,只听啪的一声!地上那人才回过神来,惊恐的看向傅庭。
傅庭也不废话再次开口:“说!”,那人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我们七人同是受雇于,河内郡轵县澜家公子澜嵒,公子澜嵒让我等来这丹阳郡之中取你性命,许诺我等七人事成之后,各自可领金百两。我等多方探听终得你下落,欲要在今晚取你性命回去赴命。”
那人说罢之后赶忙讨饶,傅庭也不回应。只是眉头紧锁口中小声念叨:“澜嵒,澜嵒,澜嵒!”似是想起那人是谁,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此时黄明昊师徒二人确是咋舌,这傅庭的性命够值钱的,只要取其性命这地上七人回去赴命,便可每人各领金百两。这傅庭不简单啊!想至此处师徒二人似有所感应,默契的向对方看去,这师徒二人皆是对彼此无奈一笑。
此刻傅庭已知晓是何人要取他性命,心中盘算这剩下六人还是将之除去为妙。
想至此处起身向孟旭师徒二人走来,待到相距一步内,躬身向两人行礼后说道:“此事皆因在下而起,还仰仗孟医工和爱徒出手相助,为我化解了此次危机,说来实在惭愧。不如明日在下,在牡丹阁摆上一桌,席间再为二位解惑可好?”
孟旭回以一礼到:“太破费了二牛兄弟!那就明日再说。”言罢只见傅庭嘴角抽搐了下,孟旭再次施以一礼后,径直向着傅庭白日间安排的卧房走去,黄明昊也向着傅庭行礼后跟上了师父。
次日清晨,黄明昊还是早早便起来洗漱了,这是他的习惯,因为在医馆之中晨间所做之事较为繁杂,故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此时无事可做,黄明昊自然就想起了师父给的木盒,还有两支尚且未曾开启。于是黄明昊就将咖啡色的那支木盒,从行囊之中摸出。
黄明昊盘坐于榻上拿着木盒,催动着体内气劲向木盒包裹而去,这次想要打开这支木盒显然是不再简单了,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将黄明昊体内气劲几乎耗干,才勉强将咖啡色木盒开启。
此时的黄明昊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神情也略显疲惫。将盒內缣帛取出,在榻上铺平看了起来。
这卷缣帛上面记载着一种特殊的手段名曰《天心术》,此术既非内劲修炼之法也并不是武学技击招式。
它真正的作用就是通过伪装使用者自身气劲,先将气劲化为自然当中随处可见的五行之气,再将之外放出周身,来洞悉一个人心中所想的手段。
试想一下对敌之时你对对方一无所知,对方却可以凭借《天心术》对你每一步的行动都能提前做出判断,你就知道这个术法有多么恐怖了。
黄明昊此刻知道了他师父,为何能精准洞悉他心中所想了,原来还有这种手段存在。
黄明昊摒除其他杂念,将《天心术》全篇记下后,放回咖啡色木盒之中。正准备尝试转化自身气劲之时,却被师父打断道:“小昊咱们要出门咯!”
此时孟旭就在黄明昊卧房门外,黄明昊收敛心神回到:“好的师父我这就来!”
孟旭听清后便离开了黄明昊房门之前,屋内黄明昊将咖啡色木盒收好后,找出了另外一套师父找人给他定做的灰布长衫换上。这才打开屋门寻师父而去!
街上孟旭和傅庭说笑间向着酒舍行进,黄明昊跟在后面在脑海中模拟着气劲转化之法。不多时三人就到了酒舍之内,三人坐下就吃喝了起来。
直至酉时傅庭结账,对着孟旭师徒二人说道:“咱们这就去牡丹阁,我已命人订好二楼雅间,咱们过去继续!”
少时几人已至牡丹阁二楼拐角处雅间之内,这雅间自非大堂能比,昨日黄明昊就已然见识过了。
傅庭和孟旭还有黄明昊才刚刚于案前坐定,这酒菜就已陆续上案。不得不说无论什么年代,你花什么样的价钱,就能得到什么样的享受。
雅间之内酒已过三巡,傅庭开口道:“孟医工你可想知道,昨晚那几人口中河内郡轵县,澜嵒为何人雇杀我?”
只见此时孟旭又满饮一杯后回道:“二牛兄弟想说我自然会知道,若不想说我又何必知道?昨晚之事只是我师徒二人恰巧碰到,今日又承蒙二牛兄弟盛情款待又为何要问清那些缘由?”
只见傅庭郑重道:“家母病重之时,胞弟来丹阳郡寻我,并告知医工救治家母,念我家中清贫,只取诊金未取药钱,我便知医工大善,待我回到博望村后便想着报答医工,却奈何医工不同流俗,我也只好作罢。”
说到这孟旭却道:“我此来丹阳郡见二牛兄弟可不似无钱之人,为何不将你父接来颐养天年?”
傅庭听后苦笑一下又饮了一杯道:“孟医工昨日之事你已知晓,我怎敢让家父与胞弟涉险?我曾几次派人给家中送去钱财,可每次家父觉得这定是不义之财,屡次都将我派去之人撵回。我又待如何?”
孟旭师徒二人也不说话,静等傅庭继续。傅庭接着说道:“我此时所做之事,也是为报恩情,已然是无法抽身了。”
随后傅庭将这些年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原来他一开始来这丹阳郡就为了做些小买卖,挣些差价。期盼着能多挣银钱,将家人都接来丹阳郡。
不想之后却卷入了一系列的斗争之中,就在一次去往河内郡轵县行商时,途遭山匪拦路,虽已交出所有财物,可对方却不想放他活命。他万念俱灰就待引颈受戮之时,被郭解和其一众门人所救。
此后他就跟着郭解以报救命之恩,因此也和那河内郡轵县澜家公子,澜嵒结仇。也只因他傅庭已然算是郭解臂膀之一而已。
傅庭也说他父亲其实说的不错,他傅庭得来的钱财,也确实来路不正,因为郭解做的买卖都就是私铸钱币、偷坟掘墓之类的,可想而知他傅庭的钱怎么能干净的了。
待孟旭师徒二人听完也是觉得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孟旭此时便说:“二牛兄弟,不说这些了,来畅快吃喝。”
说罢孟旭就又和傅庭喝了起来,黄明昊觉得甚是无聊,就想着还不如上街逛逛。黄明昊起身来到师父身旁附身凑到师父耳旁说出了想法,孟旭直接回道:“注意安全,逛够了就直接回去就行。”
黄明昊在雅间外刚关好门,走出没两步就见前面一个姑娘拽着一个黑袍老者的衣袖撒娇道:“封伯伯我要你陪我逛街!”
黑袍老者看着那姑娘满眼宠溺的回道:“等大小姐和人谈完事回去,我就带你出门逛街好不好?”这不正是昨日捉弄过黄明昊的沈灵清吗?这么巧吗?黄明昊正要上前去打招呼!
就见一个醉汉碰到了沈灵清,沈灵清当即就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没长眼睛?”醉汉定睛向沈灵清看去,这一看醉汉有些酒醒。
醉汉这时心想:牡丹阁还有这等绝色美人?今天他要定这个姑娘了!当即开口道:“小娘子!你随爷进屋喝上几杯,你只要今夜陪好了爷,爷少不了你赏钱!”
这话说完,此人的目光越发猥琐起来,在沈灵清身上来回扫过。这时再看沈灵清能感觉到,她心中怒火要是能从双眼飞出,只怕这人已经被烧成一堆灰烬了。
那汉子继续作死道:“呦呵!还有些脾气,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烈马!晚上驰骋起来那才惬意!”说罢就淫笑着伸手向沈灵清玉峰抓去,只见沈灵清未动,黑袍老者照着那汉子胸前一掌打出,直接打的那汉子身体腾空,撞坏栏杆飞向一楼地面。
顿时牡丹阁内乱作一团,看样子那汉子也是练过的,嘴角有鲜血溢出,站起身用胳膊上的衣袖抹了一下嘴角,抬头看向楼上的黑袍老者。
这时那汉子那还有半分醉意?双目赤红高声喊到:“老畜生安敢伤我!”言毕飞身上楼冲向黑袍老者,只是这次黑袍老者可不打算留手,将体内劲气释放出周身。
这时二楼一个雅间中快步走出一人,身穿一袭红色锦袍,面容极为出众。红袍男子出声喝止冲向黑袍老者的汉子道:“靳伟快些住手!”
那汉子听到,立即止住身形,指着黑袍老者,看向红袍男子喊道:“骆公子,你认得此人?”红袍男子回道:“我不识得此人,不过这老头周身散发的气劲很是磅礴,你绝非此人对手!”
靳伟听闻也是不敢再有所动作,红袍男子缓步朝着黑袍老者走去。这时沈灵清却看到了黄明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只见沈灵清身形一闪就到了黄明昊近前,黄明昊心想今天怕是要遭!
怎么感觉碰到这个沈灵清,就很有可能碰到麻烦呢?随即笑着道:“真巧这都能碰到你!我可真是走运!今日之事只怕是不能善了。”
沈灵清怎会听不出来黄明昊话中意味,不过并不在意,还指了指那个叫靳伟说道:“那又如何?那种草包能奈我何?何况还有封伯伯在。”
黄明昊笑了,是了这姑娘轻功绝佳,那封老头也非等闲,他瞎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