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城,沈清秋跟母亲刚刚达成和解。
她从母亲口中得知,花梦月化形后也是一个及其美丽的女子,虽然是李云的母亲,但公子跟李云父子的关系紧张,难免他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什么夫,目前放?
“我怎么会想这些呢?”一想到这些,沈清秋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倒也不是不可以,他们得罪公子,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教训。”
“公子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灵果如果不够成熟,就会抬太酸太涩,难道也跟这个有关,喜欢成熟的?”
沈碧云伸出一根葱指,轻轻戳在女儿的额头上,笑问:“你一直在小声嘀咕什么呢?”
她挽着母亲的手臂,情绪有些低落,抬起头来,心事重重的说道:“娘,公子去复活花阿姨,该不会也是想……”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两人都都知道意思,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公子性格正直,不是什么货色都会收,以他的魅力,不说全天下,至少四象大陆的女子抵挡不住。
“娘,你说我这个侍女是不是当的太不称职了?”
身为侍女,本应该负责日常中的一切琐事,公子能够全身心投入到事业上。
她倒不是吃醋,只是担心自己以后不能常伴公子左右
沈碧云却跟女儿的反应相反,她活得足够久,什么养的人都见识过,当初花梦月要跟李昊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看出了李昊心术不正,想要阻止,可惜当时花梦月完全沦陷,根本听不进去,甚至不惜和她断绝关系。
否则她或许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下场。
她露出自信的笑容:“娘没别的本事,但看人的眼光绝对一流,不管公子身边有多少莺歌燕舞,都不会抛弃我们。”
“真的?”沈清秋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沈碧云笑答:“若是能有点小手段自然更佳!”
另一边,在老张的带领下,萧天赐顺利来到了凶兽山脉的核心区域。
两人飞下云端,降落在一片茂密的丛林,跟李云父子不同,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凶兽或者避难的人类修士。
将神识发散出去,有两股强大的威压,萧天赐看向老张,开口询问“这两股灵压,可是那凶兽老祖?”
老张一脸惊讶,凶兽山脉内有强烈的磁场,正常来说,再强的修士在这里也不能将神识发散出去,这是四象大陆的常识,可公子似乎没有受到影响?这让他对公子更加钦佩。
收敛心神,老张淡淡地道:“如果只有两股,那应该不是凶兽老祖,而是那对兄弟。”
那对兄弟,到底是谁?
老张你怎么说话也说一半,萧天赐正打算开口,两股巨大的灵压铺面而来。
这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因为这两股威压竟然比之前遇到的玄蛇还要强上许多。
抬头望去,周围光线忽的暗淡,好像有人将这片苍穹遮住。
接着是吐息之声响起,不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许多弱小的凶兽闻声早早地离开。
“老张,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违背曾经的约定进入凶兽山脉的核心地段,行如此冒失之举,你可是来找老师有要事相商?”
一道尖锐的刺耳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只听那声音知道不是人类修士,而是掌管山脉的强大凶兽。
老张虽已经辞去朱雀门宗主的职位,可也是重要成员,修为也早已经突破至元婴,不论从哪方面都不应该进入山脉核心。
他一边替萧天赐撑起雨伞,同时声音向外传播:“青虬,别来无恙,你也别再遮蔽天空,呼风唤雨了,快快现身,我今日确是有事而来。”
青虬没有回话,只是发出一阵嘶吼,一时风停雨息。
“快快现身吧”老张则是摸着胡须哈哈一笑,看两人一副熟络的样子,想必跟对方也是老相识,萧天赐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几分戒备。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身躯在山脉之上腾空而起,看样子竟然有几分龙的样子,好似真龙直入九霄。
老张见青虬腾空,悄悄凑到萧天赐身边小声提醒:“公子,这是凶兽老祖座下两大弟子之一的幻天青虬,它性格直爽,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下一秒,青虬的身躯出现在萧天赐和老张面前,体色清翠,头上长着一对弯曲的大角,身长不过两米,甚至不及一条成年蟒蛇。
如果不看它的头部,只看躯干,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一条大蛇。
青虬口吐人言:“你刚才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当我没看见?”
老张见对方现出真身,也不客气,张口便来:“你呀,体型不大,却总是喜欢用幻身遮蔽天空,难怪你叫幻天青虬。”
幻天青虬当然能察觉到萧天赐的实力,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势远超境界,只不过在它眼里,萧天赐的实力还是不够,再强也达不到威胁不了它的力量。
更何况凶兽山脉跟人类宗门的关系本就不和,多少凶兽小辈葬送在人类修士手上,也只有朱雀门是个例外。
“当然是要给擅闯山脉核心的外来者一个下马威!”它毫不掩饰心中的傲慢,嘶吼之下,山脉内部方圆百里的灵气宛如潮汐般的涌来,它的威压完美避开老张,落在萧天赐身上。
没有元神境界的实力,休想从它的威压下逃脱,只能永远被威压笼罩,如果没人及时化解,弱小的修士只会在这片威压下被挤压成碎片。
只是想靠这点威压困住萧天赐,好似天方夜谈,他不急不慢从虚空中掏出一把折扇。
羽扇轻摇,纶巾飘飘,好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没有理会。
看着山脉中的风景,雨过天晴,忽的想起周邦彦的《鹤冲天》,不觉吟唱了出来。
梅雨霁,暑风和,高柳乱蝉多。
小园台榭远池波,鱼戏动新荷。
薄纱厨,轻羽扇,枕冷簟凉深院。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幻天青虬自然没啥文采,听不得词中之意,不觉脱口而出:“你骂我是蝉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