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可以……答应你”小露的喊声带着破音的颤抖，纤纤玉指死死攥住裙裾，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不敢正面对上萧天赐。
“只要你放过四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萧天赐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一切都跟他预料的一样，他慢条斯理地抚上小露如瀑的青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却让美少女浑身战栗。
“这才是对嘛！”
目光黏在她身上挪不开，如果不是萧天赐定力足够高深，说不定直接将小露就地正法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这曾经最令她安心的抚慰，此刻却成了最残忍的酷刑。
她宁愿被萧天赐束缚住神魂，至少还能通过挣扎宣泄满腔愤懑。
如今这般“自由”，反而让她每一寸肌肤都如被烈焰灼烧，当那只手抚过她的发梢时，她浑身紧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却在即将崩溃的瞬间，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甜腻的呜咽。
“小露，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呀，救不了你……”四肢尽废的赵四目眦欲裂，体内灵力因暴怒而紊乱，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孩眼角滚落珍珠般的泪滴，在瓷白的脸颊上划出晶莹的痕迹，最终碎在染血的衣襟上。
“你就是个畜生王八蛋，简直是禽兽不如……”
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小露也只能嘴上出出恶气，她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
这个向来端庄的女子，连骂人都只会翻来覆去这几个词，软糯的嗓音反而让诅咒变成了撒娇般的控诉。
萧天赐的唇轻轻贴上小露湿润的脸颊，舌尖尝到咸涩的泪珠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少女体内灵力的剧烈波动，这抵抗竟比预想的还要强烈。他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缓缓直起身子，余光扫向瘫软在地的赵四。
“既然你如此抗拒，不愿意接受我……”萧天赐突然展颜一笑，袖袍挥舞间，仿佛放下了一切，“那你走吧！”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小露睫毛轻颤，她试探性地后退半步，见萧天赐果真负手而立，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
“多谢萧公子体谅。”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她歉身万福，心底竟生出几分愧疚，或许此人尚存一丝良知？这个念头刚起，她便疾步奔向赵四，青丝在身后扬起决绝的弧度：“四哥，我们走……”
小露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找到老师，就直接回御兽宗，再也不踏足四象大陆。惹不起你，我们总能躲得起吧？
“且慢。”萧天赐指尖突然迸发刺目寒光，一道剑气后发先至。
赵四的惨叫声中，裤管瞬间被鲜血浸透。。
“我何时说过……”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你能带走他？”
小露的瞳孔剧烈收缩，本就四肢被毁的赵四，没想到沦落为和李云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一些。
这一刻，小露终于明白萧天赐放她离开的用意，那不过是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游戏。
赵四瘫倒在血泊中，昔日温润如玉的面容扭曲如恶鬼，充血的双眸死死盯着萧天赐，那目光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可他们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又能怎么样呢？
少女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记忆中那个总爱执扇浅笑的四哥，如今竟沦落至此。
她强忍哽咽，目光在萧天赐漫不经心的笑脸与赵四残缺的身躯间来回游移。每一个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可她知道，这具残躯里跳动的心脏，就是她必须守护的全部。
“闭眼就看不见了么？”萧天赐的低语如毒蛇吐信，“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要么他牺牲，要么你牺牲？”
小露猛地睁眼，正对上那戏谑的目光，她颤抖着迈步向前，小鞋踏过血洼时溅起的猩红，像极了她被撕碎的自尊，如今为了四哥，她不得不做出牺牲。
“想清楚了？”萧天赐用折扇轻挑起她下巴。
小露死死咬住樱唇，点头的幅度微不可察。这个向来机敏的女孩此刻心如明镜，既然萧天赐要的是驯服的乐趣，那她便做最乖顺的囚鸟。只要能让四哥活着……哪怕要她亲手剜出自己的元丹，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此刻的赵四只觉得天旋地转，颅腔内仿佛有千万只毒蜂在嗡鸣，憎恶、懊悔，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涌入脑海。
他死死咬住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硬是凭着多年修炼的坚韧意志，才没有坠入黑暗的深渊。
小露望着萧天赐肆意折磨赵四的模样，心如刀绞，不断滴血。她贝齿紧咬，几乎要将那口银牙生生咬碎，却又在转瞬间颓然松开，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打不过对方！
强压下满腔恨意，小露唇角扬起一抹令人心碎的浅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刻意为之的柔媚。那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却让萧天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萧天赐暗自惊叹，这个往日里清冷如霜的女子，如今竟能为心上人做到如此地步，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可那骨子里的傲气却已荡然无存。
更令他着迷的是，在那刻意讨好的眼波深处，分明藏着淬了毒的恨意，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决绝。
这样爱憎分明的性子，反倒让萧天赐更加喜欢。
悄然贴近，双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指尖先触到那件粉色丝绸小衣，带有珍珠母贝般的柔和光泽，手指轻抚时能感受到分子级的顺滑，会发出特殊的“沙沙”声，握在手中时，既有云絮般的轻盈蓬松感，又有流水般的垂坠重量感。
“太好了，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小露苍白的唇瓣轻颤：“萧公子，你不要这样……”
她下意识推开的手被他炙热的掌心包裹，触到对方脉搏快得不正常，颧骨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像是有人用玫瑰染过。
指尖微微发颤，小露原以为自己对萧天赐只有恨意，可当真正贴近时，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脸颊也开始发烫，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这才发现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已交叠成一片。
心尖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赵四的样貌此刻却在她的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