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冰闯入雷劫的核心区域,四周电芒交错纵横,刺目的雷光将她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要将这片天地都震碎。
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面色凝重至极,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
她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这是我迈向金丹境界的关键一步,无论如何都要咬牙坚持住,绝不能让师尊失望。”
她的双手快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变换着法诀,每一次指法的变动都牵引着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翻涌,试图全力抵御那一波又一波仿若汹涌兽潮般雷劫的猛烈冲击。
林业站在距离柳若冰不远之处,身姿挺拔如松,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柳若冰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深知此次雷劫对于柳若冰而言是极为严峻的考验,生死攸关,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形神俱灭。
神念一动,法宝凭空出现。
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一件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法宝,那法宝在他的灵力灌注下,隐隐有符文闪烁游走,似在积蓄着强大的力量。
当一道格外凶猛、仿若携带着灭世之威的雷劫朝着柳若冰直直劈下时,林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他的身形陡然一动,如同一道幻影般迅速前冲,同时口中爆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喝声:“去!”
只见那法宝瞬间如流星赶月般飞到柳若冰头顶上方,刹那间绽放出一层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护盾光幕,雷劫狠狠撞击在光幕之上,溅起无数绚烂的灵能火花,那光幕也仅是微微晃动,便将那雷劫的威力削减大半。
林业紧绷的面容这才稍稍舒缓,心中默默想着:“若冰,为师定要护你周全,助你成功突破此境。”
柳若冰抬眼望见师尊不顾一切地为自己抵御雷劫,那一道道法宝的光芒在雷芒中闪烁,仿佛是师尊为她撑起的安全壁垒。
她的心中犹如被一股炽热的暖流席卷而过,激动得难以自已。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师尊如此眷顾,我定要成功渡劫,绝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体内的灵力全力运转起来,一鼓作气地对抗着雷劫。
雷劫的力量一波强过一波,那耀眼的雷光几乎要将她的视线完全遮蔽,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也似乎要将她的意识震碎。
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心中不停地给自己鼓劲:“我可以的,为了师尊,一定要坚持住。”
然而,随着雷劫的持续,柳若冰渐渐感到灵力在体内不断地被消耗,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她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就在她精疲力尽,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业的身影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瞬间飞身而至。
他张开双臂,稳稳地将柳若冰抱在怀中,同时手中的法宝光芒大盛,全力抵挡着雷劫的侵袭。
如此逆天之举,再次激怒了天雷。
雷劫的次数愈发频繁,威力也比普通的金丹雷劫更加凶猛狂暴。
一道道粗壮的雷柱如愤怒的蛟龙,朝着他们直劈而下。
林业的面色凝重,眼神却无比凌厉。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法宝不断变换着方位,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拦下雷劫的攻击,那法宝与雷劫碰撞产生的灵能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
终于,雷劫渐渐停止,天空中的乌云也缓缓散开,阳光重新洒落在大地上。
林业抱着柳若冰缓缓飞回地面,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若冰,你没事吧?”
柳若冰的脑袋轻轻地靠在师尊那温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师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虚弱地回答道:“我没事,多谢师尊帮助若冰渡劫。”
林业温柔地说道:“不必与为师这般客气。来,把这颗丹药服下去。”
说着,他缓缓伸出手,将丹药递到柳若冰面前。
柳若冰微微抬起头,有些痴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尊,轻轻接过丹药,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在体内散开,她的灵力迅速恢复,身体也感觉好了许多。
但她却依旧不愿意从师尊的怀抱里下来,心中想着:“能在师尊怀里多待一会儿也好。”
林业见她许久未动,又问道:“怎么样?”
柳若冰靠在师尊胸膛上,假装虚弱地说道:“还是有些累,劳烦师尊送我回房休息。”
林业抬头看了看柳若冰那早已在渡劫中毁坏得不成样子的房屋,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房子坏了,且先到为师房间歇息吧。”
说罢,他抱着柳若冰飞向自己的房间。
李宛秋眼睛死死地盯着在雷劫中苦苦挣扎后的柳若冰,又看到林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相助,那全力以赴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
她的嘴唇不自觉地紧紧咬住,渐渐地咬出了一道浅浅的齿痕,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相互交织。
她在心中偏执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总是能得到这样的机遇,获得师尊毫无保留的关爱?论天赋,我并不比她们差;论努力,我也从未有过丝毫懈怠。难道就只是因为她们更懂得在师尊面前撒娇卖乖吗?”
苏瑶站在李宛秋身旁,脸上同样写满了不甘与懊恼。
她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跺了跺脚,地面都被她跺得微微颤抖。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懑的火焰,小声地嘀咕道:“我一直都在拼命修炼啊,我也无比渴望能有这样的机会,能得到师尊这般悉心的保护。可为什么每次都是她能捷足先登,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叶灵儿则是双手抱胸,将小脸别向一边,粉嫩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渡个雷劫嘛。这有什么难的,要是换做我,肯定比她轻松得多。”
可就在她不经意间,那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感受。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师尊怎么能对她这么好呢?我才是最乖巧听话的徒儿呀,应该是师尊为我护法挡劫才对。她凭什么能独占师尊的这份宠爱?我绝对不服气。”
这一刻,嫉妒之心盖过了她们并不深厚的同门师姐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