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一日,雨。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那个屋檐下。
那时的她正在躲雨,用背包挡在身前,护住自己,像一只在暴雨中担惊受怕的小鸟。不时张望着被雾霭笼罩的,朦胧的远山外,一只小手战战兢兢护在额头,盼望雨能停下来。
我凝视着那份屋檐下的无助,犹豫许久,最终走到她身边。
最先开口的反而是她,似乎是察觉我没有恶意,有些勇敢又带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我能和你共撑一把伞吗?”
“嗯。”
于是,我和她就躲进了同一把伞下。这大概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离彼此最近的一次,肌肤和肌肤相贴,头发缠绕在一起,每一个小步伐都会溅起水花。
心跳声好吵。
心止不住地跳,我压抑着自己的内心,阻止某种类似眼泪的东西从心底涌上来,但是徒劳无功,某种奇异的感觉和讶异的欢喜融合起来,混杂在每一次吐息中。
最后,在将要分别前。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黎星。”
“……”
“落樱。”
——《鸢尾花社活动日记》, 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