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吗?”
艾莉薇轻轻抚摸着露易丝的脑袋,手指捋着如水的发丝,轻声问道。
“要不要,试试躺在这里?昂?”
少女坐在柔软的床沿,用手拍了拍那雪白无暇的大腿,睡衣皱巴巴地卷在三角形的缝隙里,昏暗的灯光下青丝如瀑。
“......”
露易丝沉默不语,只是听着艾莉薇突如其来的建议,默默让脑袋枕在了柔软温暖的大腿上,然后把脸埋进艾莉薇香甜的小腹里。
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抚平心中的......
难过?那是难过的心情吗?露易丝自己也不太明白。
心脏苦涩地拧成了一团,揪动着,发痛。
明明感觉自己身为勇者的事情只是在不久之前,仿佛还发生在昨天而已......而今天却有个自谓是勇者的人出现在了眼前,展示着不可质疑的勇者刻印,代替了自己的身份。
明明不久前,自己还能自豪地为勇者的身份而感到骄傲,现在却作为一个糟糕的杏奴隶,在悲哀地向真正勇者说出羞耻难耐的话语,甚至......有种罪恶的感觉。
“你兴奋了,不是吗?”
艾莉薇用指尖冷冰冰地戳了戳露易丝发红的脸蛋,却不阻止她对自己身体的偷偷嗅闻。
“......才没有。”
露易丝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努力把脸蛋又往深处缩了缩,好像只要藏匿起了那发烫的感觉,就不会有人发现一样。
因为鼻间闻到了少女那香甜惬意的气息......像是勾魂摄魄般牵引着身体......
她也不想这样......但经过上次赤裸裸的的进食后,她就像是变成了个瘾君子一样,光是嗅到艾莉薇清冽的体香,便会瞬间变得无法自拔。
“明明就有,你骗不了我,哼哼......”
艾莉薇淡淡地笑着,眼神似乎有点高兴。
“唔......”
露易丝难耐地夹了夹大腿,小腹上隐隐有些发烫。
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哪怕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但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那个魔法师会治疗魔法吗?其他人会吗?他们应该不会死吧......?应该没事的吧......?
“露易丝酱。”
艾莉薇突然打断了她担忧的思绪,垂下赤红的眉眼,淡淡开口。
“你不用有负罪感的哦。”
“你就当作是我的错就好了,都是因为我强迫你干的,你完全是被逼迫的哦,呵呵呵......反正我本身就背负了数不清的罪恶。”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把所有的错误统统归咎于我身上,就算是恨我也没关系。因为对我而言,坏事无论是多一桩,还是少一桩,那都无所谓。”
她像是露易丝肚子里的蛔虫,那种什么事都无所谓的话语......真的是坏透了。
是因为太无敌了吗?这就是无敌的肆无忌惮吗......我又该怎么才能怪她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嗯......哼......”
艾莉薇轻哼着,手掌慢慢覆上露易丝的脸颊,轻轻拨开水蓝色的发丝,露出干净小巧的耳廓。
“呐,露易丝。”
她用指尖捏住那耳朵的边缘,轻轻捻动,温柔地言语着。
“不如,我给你掏耳朵吧。”
“诶?!掏耳朵?”
露易丝愣了下。
“是呀,以前有人给你掏过耳朵吗?昂?”
艾莉薇的手上闪过微弱的光芒,出现了一根金属质地的掏耳勺。
“那是什么?我没有......我从来没试过......”
“是清洁耳朵哦,你肯定会喜欢的。”
艾莉薇的眼睛向指间的金属细棒示意了一下,淡淡笑着。
“那,你怎么清洁?是要用那个叫掏耳棒的东西吗?”
“对哦,只要伸进耳朵的深处,然后扣扣挖挖就可以了~”
“诶!那么长!伸进去的话我不会死吗?!”
露易丝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
因为她确实没听说过,耳朵居然还要做清洁什么的,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十分荒唐。
“嘛,不会的。只是伸进去而已,耳朵是......”
艾莉薇的嘴巴张开到一半,便忽然停下了。
好像正想好好解释,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愿意解释了一样。
她满脸写着“麻烦死了”,然后泄气般垂下了眼睛,看上去似乎感到十分无聊的样子。
向缺乏这种知识的人从头说明是很费神的事情,不如直接让露易丝体验来得更快。
“算了,好麻烦,我懒得解释了,反正你也不会相信的,无论怎样都会害怕的,对吧!”
“你就好好感受吧!就当作是魔王大人的命令!嗯,就算是死你也不许动!明白了吧!”
艾莉薇努了努嘴,改为使用最简单粗暴的交流手段。
“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你不许动就是不许动!我现在就要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哼哼~”
呼呼呼——
艾莉薇自顾自地轻轻吹了吹露易丝的脸蛋,厮磨起一股温柔的暖意,像是艳阳下的春水。
但露易丝还是缩了缩脑袋,不敢出声。
“嘛~让你先试试吧。”
艾莉薇嘻嘻一笑,轻声说着。
“会很舒服的哦,很治愈~”
“真的吗......?”
露易丝半信半疑地问道,紧张地抿着嘴巴。
对于耳朵内部这种极度危险的地方......让其他人深入接触的话,露易丝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安的感觉......
毕竟从耳朵再往里一些,就是人体最重要的大脑了,让艾莉薇捻着那支奇怪的金属细棒捅进去的话......总感觉自己像是把致命要害完全暴露给了对方一样。
“放轻松,露易丝。”
艾莉薇将掏耳勺缓缓靠近露易丝的耳朵,轻柔地说着。
“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疼你的。”
既然艾莉薇这样说的话......自己大概没事的吧......
“......”
露易丝只能紧张地沉默着,微微点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然而,当掏耳勺轻轻触碰到她的耳洞时,冰凉的金属触感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嗯......有点奇怪......的感觉......”
她小声抗议着,身体似乎有些僵硬。
就像是他人用冰冷的刀尖擦过脖子,寒锋在皮肤上留下的危险触感一样,脊背会微微发寒。
因为露易丝完全看不到艾莉薇的动作——那是无法通过肉眼观测状况,所带来的未知的恐惧,是只能依靠生物本能来感受的极端危险感。
她要是突然暴起,直接捅穿我的耳朵可怎么办!!!
即便清楚地知道,但露易丝也仍然本能地对此这种绝对不会发生的可能性感到恐惧。
因为她......
说到底,她还是不能信任艾莉薇这个人。
因为掏耳朵这种事情,交给无法信任又极端危险的人,自己是很难享受过程的——譬如从『珀尔斯城』的街头随便找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来做......
在露易丝看来,艾莉薇就像是个冷漠无比的,喜欢自说自话的超级神经病。
好像自己一直知道些什么,借此盘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又还戴着一副厚厚的人格面具,不让人轻易看穿目的。
——像个满腹城府的策划者,老谋深算的弈者,仿佛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她冷漠计算下的棋子,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气质,有种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她无情舍弃掉的不安全感。
说白了,她就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妖婆,就是个套着人类躯壳的怪物......不对,魔王本来就是怪物吧。
总之,露易丝没有能信任她的理由,更没有去了解她的理由。
艾莉薇一天到晚看上去总像在想什么事情,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的,但却很难让人产生了解她的欲望,大概就是觉得有点无聊吧。
傲慢又无聊的魔王大人哟......
“奇怪是正常的。”
艾莉薇轻轻一笑,用更加柔和的语气低声说。
“耳朵内含有大量密集的神经,所以会非常非常的敏感,无论是痛觉、触觉、还是瘙痒感,都会比正常的皮肤感知要敏锐许多......”
“也就是说,会产生一种类似被我侵犯的色情错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