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她吗？
柳生没有表现出异样，如常对着柳依依询问一些琐事细节，内心泛起了涟漪。
以她表现出的身体素质，对付魔法少女自然是不可能，但混在性偶俱乐部里，拷问并暗杀一名毫无防备的高管，顺手解决一个虎爪帮的武装人员。
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把热能武士刀是非常强大的武装，足以对付皮下防御义体。
也有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毕竟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注意力自然不可能一开始就在女孩子的大腿上。
但是超梦的信息记录能力是极其强大的，那枚纹身的每一寸细节都被潜意识记录了下来，在超梦中被还原，就像指纹一样，其在皮肤上的纹理是有细微不同的，柳生觉得自己只要再看一次，就能确定那名女杀手到底是不是莉莉娅。
“我能看看你的手环吗？”柳关心地提问道。
“当当当然可以！魔女小姐，请看！”莉莉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在她眼中，柳依依已经是很厉害的存在了，就连依依都十分存在的魔女小姐，自然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强大魔法少女了。
更何况，自己刚刚是亲眼看到魔女小姐一招逼退了依依的。
柳生接过手环，仔细观察起来。
重量比自己见过的普通魔法少女手环要重，形状也有些细微的不同。
表面有些划痕，材料也显得比较粗粝。
魔法少女手环是魔镜科技的尖端产品，充满了科技工业的气息，而眼前这个手环除了形状接近，完全看不出工业和科技在哪里。
她甚至怀疑这东西是莉莉娅自己做出来的。
仔细观察了所有地方，没有开关，没有接口，看起来真的就只是个实心的金属圆环。
柳生把手环还给了莉莉娅。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她问道。
“捡的!”柳依依抢先一步回道。
“捡的……”柳生顿时觉得这更不靠谱了。
先把这个丢在脑后，柳生起码现在可以确定，莉莉娅不是魔法少女。
仔细想来，那名女杀手也没有使用过魔法少女的力量。
“你们是在练习战斗技能吗？”柳生歪头问道。
“是的”
“是的魔女小姐！”
两人同时回复，柳依依的嗓门尤其大。
“正好我还欠你一节战斗指导，就现在吧。”
“真的吗？！”柳依依兴奋起来。“太好了！”
“嗯，来吧，用出你们最强的招式来攻击我！”
柳生翻身后跳，招了招手道。
“那……我们来了哦！”柳依依兴奋地想着莉莉娅摆了摆手，两人直接攻了过来。
在魔法少女形态下，柳生能看清二人每一次攻击的行动轨迹，她的反应速度是正常肉体的人无法跟上的，只有斯安威斯坦的反应爆发才能匹敌。
柳依依依然是按照书上写的，中规中矩地一拳打来。柳生看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该怎么劝她放弃这个近战的梦想呢，她真的不适合。
另一边，莉莉娅依然是一个漂亮的鞭腿踢来，柳生抓住时机，看向她的大腿内侧。
如果有蝴蝶纹身的话，毫无疑问，杀手就是她！
“怎么会……”柳生心中默念，震惊不已。
少女光滑的大腿肌肤上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看错了？
另一边，魅惑魔女酒吧。
柳生离开之后，酒吧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安静之中。
并非是沉默和隔阂，酒吧中包括紫和凯伦在内，她们似乎进入了一种不需要用语言沟通的状态。
酒水的点单不需要沟通，紫会一杯又一杯调好客人需要的酒水，每次调好一杯的时候，恰好来到桌前的就是要拿饮料的客人，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就连偶尔紫缺少的材料，都会在她发现的一瞬间，由一个随机的路过魔女恰好拿来，仿佛她们早就已经沟通好了一样。
整个酒吧像是一个精密运行的机器，沉默诡异，但莫名和谐。
运作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凯伦开口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换回正常的交流模式吧，这也太诡异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紫擦着玻璃杯，脸上还是恬淡的笑容：“是吗，我倒是觉得这样干起活来非常省心，柠檬用完了，帮我拿一些过来。”
不过，她还是结束了那种忙碌而沉默的机械样子，转而用语言沟通。
凯伦长长出了口气，转身去仓库里搬出一箱子柠檬，趴在吧台上想白亚的事情。
“不是这种柠檬，这是提供香气的装饰用柠檬，我要的是提供酸味的食用柠檬。”紫看了看凯伦拿来的货笑道。
“你不早说啊……”凯伦一副不情愿的耍赖表情。
“我故意的。”紫得逞地笑道，“你看，这就是关闭链接之后的样子，我们每个人的想法和语言都是不稳定的东西，不稳定的系统不断叠加，出错是必然的事情。”
“喂喂，你这说法已经跟巫毒帮那群疯子一样了，你不会被他们同化了吧，觉得数字生命才是所有人的归宿，AI必将统治一切什么的。”凯伦警惕道。
“呵呵，当然不会，但那些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是吗，他们对数字生命的看法很有意思，我作为数字生命，对他们的说法有些认同，不也是很正常的。”紫微笑道。
“我就不这么想……”凯伦趴在吧台上，闷闷不乐地道：“我还是觉得自己和大家都不太一样，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紫用手轻轻抚摸着凯伦的金发，语气温柔地安抚道：“这是分工的不同，我们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被赋予了不同的使命和功能，而你的使命就是成为我们之中最像人类的那个。”
“为了白亚，对吗。”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白亚。”紫轻轻闭上眼睛，郑重说道。
“可是我们知道她并不是白亚。”
“我们当然知道。”
突然，整个酒吧的魔女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只剩下凯伦呆呆地看着。
“【我们】才是白亚。”重叠的声音回荡，整整齐齐。
几秒钟后，酒馆又恢复了活力，紫晃着手中的调酒杯，客人们相互交谈着，仿佛刚才诡异的一幕从未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