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也不废话,抽出腰剑佩剑,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几名向他挥刀而来的山匪攻击落空。
苏瑾剑法凌厉,几招下来便刺倒了几个山贼。
凤渝在马车里紧张地观望着,只见苏瑾身姿矫健,如蛟龙入水般穿梭在山匪之间,然而山匪人数众多,渐渐苏瑾也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一名手持双锤的山匪瞅准时机绕到马车后方,猛地掀开帘子就要冲向凤渝。
凤渝一惊,但她迅速冷静下来,举起短刀就朝山匪刺去。
山匪未曾想到这弱女子竟敢反抗,一时大意手臂被划伤,顿时激怒了他,怒吼着再次扑来。
凤渝迅速握紧短刀,朝着这名山匪再次划去,山匪却已有防备,立即挥锤抵挡,这一锤力道雄厚,震得凤渝手臂微颤。
山匪的另一锤则朝凤渝胸口猛砸而来,却因距离过近,致使凤渝根本无法躲避。
眼见朝自己袭来的这一锤,凤渝心下骇然,暗呼:“不好,避无可避了!”凤渝的心瞬间悬至嗓子眼,死亡的威胁笼罩全身。
凤渝如认命般紧闭双眸,往昔的经历却如电影般在眼前飞速闪过,前世今生,历历在目。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难道这便是老人们口中人之将死时的走马灯?”凤渝喃喃自语
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之际,苏瑾察觉到身后的危机,身形急转,顺势拾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奋力一掷,长刀如箭般直直插入那名山匪的后背
看着被长刀贯穿的山匪,凤渝小脸煞白只觉一阵后怕。
解决完这边的危机,苏瑾又转身对付其他山匪,一个山匪大吼着:“为三当家报仇!”挥舞着双刀朝着苏瑾背后袭来。
眼前山匪令苏瑾无暇他顾,凤渝从方才的慌乱中惊醒,见有人向苏瑾背后偷袭,高声喊道:“恩公,小心身后!”
苏瑾听到,立即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刀砍伤了肩膀,然后反手一剑刺向这名山匪咽喉,山匪蓦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彻底身亡。
不多时,剩余的山匪见三当家已死,己方又死伤大半,放下狠话后,纷纷四散而逃。
苏瑾收剑回鞘,走到马车边查看凤渝是否安好。凤渝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轻声道:“多谢恩公,又救了小女子一命!”
苏瑾微微颔首,淡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赶路。”说完,他从山匪躲藏的草丛里,牵出一匹未受伤的马,套在车上,带着凤渝继续往京城方向赶去。
马车内,凤渝看向苏瑾关切道:“恩公,你受伤了,疼不疼?快让我给你包扎。”
凤渝从包袱中取出草药和绷带,作势便要替苏瑾包扎。
见此,苏瑾却摇摇头,淡道:“无妨,小伤而已,这草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着苏瑾的话语,凤渝面色一凝,严肃道:“不行,伤口若是感染恶化那便糟了!”
言罢,不由苏瑾分说,一把拉住他胳膊,为其上药包扎。
回京途中,凤渝将自身会武功的缘由告知了苏瑾,其中真真假假,她说自己的武功是在一处山洞中学得,但却并未提及晶石一事,只说自己之所以会武功,完全是因为这部呼吸法。
当然,此呼吸法学习条件也极为苛刻,唯有女子和无根男子才能修炼。
苏瑾自然早已察觉其中端倪,只是若凤渝不愿言说,她也懒得追问,一个丫鬟究竟是如何习得武功的,毕竟即便强逼其道出,所言也未必是真话。
数日后,京城外城墙前。
“哇塞,京城的墙真的好高啊,与之相比,上元县的城墙根本不够看吗。”凤渝在车中探出头来,看着高耸的城墙,发出一声惊叹。
她仰头望去,只见城门上方的匾额横书万安城三字。
看着这气势磅礴,雄浑壮阔的城墙,凤渝内心深受震撼。
马车行至城门前,却遭守城官兵阻拦,遂即上前,厉行盘查。
苏瑾拿出腰牌,守城官兵看了一眼后,即刻恭敬放行。
进入城中,凤渝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繁华的街道,热闹的集市令她目不暇接。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店肆林立,有茶坊、酒楼、客栈、肉铺、庙宇、公廨……
城门口,苏瑾面无表情地将一两银子借给凤渝,而后转身离去,返回靖安司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