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人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拥护大王子的人,一派是反对大王子的人。当然,还有一些中立派。
大王子是由国王亲自扶持,而国王威严犹在,应该没有人会直接反对国王。所以贞清猜测,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派别划分,大概是跟大王子本人的执政理念有关。
可自己并不知道大王子的执政理念,只好问正在打扫卫生的瑞拉。
“瑞拉姐姐,为什么有些大臣不喜欢索尔德兄长呢?”
瑞拉十分小心地说:“非常抱歉公主大人,我们这些下人是没有权利知道这些事的。”
“哦,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而已,别担心。”
之后,贞清又陷入烦恼之中。就在这时,一个少女兴奋的喊叫声在门口响起:“太好了玛茜娅,你没事啊!”
贞清认出了突然出现的少女:少女名叫蕾雅,是副执政官卡洛斯的女儿,也是玛茜娅从小到大的玩伴。
蕾雅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有花纹装饰的棉绸短袖连衣短裙。蕾雅显得很高兴,快步走到玛茜娅面前,伸出手来就要抱。
坐在梳妆台前的贞清倒是被吓了一跳,其上半身不自觉地向后仰,以此来躲避蕾雅的拥抱。
蕾雅有些疑惑地说:“玛茜娅,你怎么了?”
贞清这才反应过来,拥抱是她们两个见面时打招呼的方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啊蕾雅,我昨天受了惊吓,现在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
说着,贞清主动向蕾雅拥抱过去,以防蕾雅起疑心。
蕾雅像是松了一口气说:“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今天穿的衣服被你讨厌了呢。话说回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被坏人袭击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之后,贞清和蕾雅在阳台上聊天,用茶,吃点心。大部分时候都是蕾雅在发言,她孜孜不倦地向玛茜娅分享那些最近在宫廷外发生的新鲜事,贞清则微笑着聆听。
而其中,蕾雅谈到的一个话题引起了贞清的注意。
蕾雅:“与魔族议和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还有专人进行宣讲呢。看起来大家都挺支持这件事的。”
贞清想起今天,国王和索尔德谈论的时候,也提到了和魔族议和的事情。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大王子对魔族的态度和其他人产生了分歧,才会产生现在的派系划分呢?
在玛茜娅的记忆里,索尔德在和她谈论起魔族时,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其完全消灭的态度。这和现在与魔族寻求共存的方针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大王子对魔族的态度会那么强硬,而其他人为什么又巴不得和魔族议和?或许要从这个国家近些年的发展历程入手,才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可是去哪儿得知近些年的情况呢?图书室吗?得找半天。微服私访吗?消息太冗杂。直接问索尔德吗?算了,他的嫌疑还没完全洗清。问国王吗……那肯定没戏。
就在贞清苦恼的时候,蕾雅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玛茜娅,玛茜娅!你怎么在发呆啊?”
“哦哦,没事,我只是在想象你说的那些画面。”
“嘿嘿,我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没讲呢。”
蕾雅又开始声情并茂地谈论她的见闻,贞清保持微笑。看着眼前这位活泼的少女,贞清突然想起,蕾雅的父亲卡洛斯是副执政官。
小时候,玛茜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和蕾雅成为了好友,这拉近了卡洛斯一家和国王的关系。因此,卡洛斯对玛茜娅也是十分喜爱(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今天早上廷议时,卡洛斯也是中立的那一派。说不定,真的可以从他那里套出些话来。
在用完茶点之后,蕾雅向玛茜娅告辞。
蕾雅:“我走了哦。”
贞清微笑着,“路上小心。”
蕾雅握住玛茜娅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你也是,王宫比不得外面,一定要小心。”
最后,蕾雅慢慢地松开手,转身离开。
贞清来到阳台,目送着蕾雅向宫门外走去。与蕾雅相处的这十几分钟,唤起了贞清前世的记忆。她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挚友,两人无话不谈,把酒言欢。可是后来,她的挚友死去了……
蕾雅离开后,贞清想要换下便衣,换回公主正装。瑞拉刚想和其他侍女一起为公主穿衣,贞清却拒绝道,“各位姐姐退下吧,我想试着自己穿。”
一众侍女退下后,贞清开始自己捣鼓正装。但这正装可不如短裙那般简单,里里外外的衣服就有好几大件,各种装饰也是眼花缭乱。早上也是由侍女帮忙才穿上的。
这个世界没有束腰装,贞清庆幸自己不用穿那种“刑具”。
但尽管如此,在忙活一阵之后,贞清还是成功地,把衣服搞得一团糟。没办法,她只能再叫瑞拉进来帮忙。
“瑞拉姐姐,能来帮帮我吗?”
“需要其他人吗?”
“你一个就行了。”
瑞拉来到贞清身边。她蹲下身,动作轻缓但井然有序,很快就将地上衣服整理好。
瑞拉将贞清身上穿乱的衣服一件一件解下。全身赤条的贞清站在镜子前,显得有些害羞,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贞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瑞拉姐姐,不至于连里衣也解下来吧?”
“可是公主大人,你的里衣没有穿对,这样会很不舒服的。”
贞清在心里吐槽:我一定要在这个世界发明现代式里衣!
瑞拉来到贞清身后,两手环抱过来,将一块形状奇怪的兜布蒙在贞清的胸口。就在这时,瑞拉的纤细的手指过了贞清的峰尖,带来的刺激令贞清不由得身体微颤一下,娇嗔出声来。
“啊!”
瑞拉惊慌道:“公主大人,是奴婢弄疼您了吗?”
贞清连忙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想来觉得也奇怪,当年利剑穿心,自己眼睛都带不眨一下的。如今只是轻轻碰一下,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贞清心想:或许,是这感觉太过新奇,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幅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