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楼前,童彤最后一次整理自己的衣服,好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整理调整武装带位置,确认有没有遗落的装备。
虽然好像没有士兵会穿着过膝袜与只能遮住半截大腿的裙子上战场。
不过都说商场如战场,那么赌场应该算是战场中的绞肉机了。
好消息是虽然光头佬对童彤偏萝莉的外貌并不满意,但是给的她一套类似私人学校的制服是所有衣服中遮住身体最多的,只有膝盖上方到裙摆下方有一小截的皮肤露出来让观众幻想。
童彤捏了捏自己的腰,按照她的想法是让别人捏不如先让自己捏,凭什么要把快乐先留给别人呢?
嗯,确实手感不错,腰肢纤细,肌肉富有弹性,好了,不要对着自己的身体幻想了。
童彤拿了装有香槟的托盘,深吸一口气后,走出了员工通道。
然后她就一脚摔入了社会的大染缸中。
整个大厅充满了押注以及亮明自己牌面的吼声,各种酒类的混合味道直冲入大脑,童彤疑心自己现在以及醉的差不多了。
而赌桌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喝得到位,醉醺醺的赌徒搂着同样被灌了不少酒的侍者,当然没有女伴的顾客在喝酒后也不介意相互勾肩搭背;赢了钱的顾客笑着把大把的筹码抛向发牌员,看着硬币从她胸口的缝隙间掉进身体里;甚至突然有焰火爆发的声音,在大厅最里面,深红色的幕布拉开,十几个穿着网袜舞服的舞姬们跳起了热情的华尔兹,玉腿在台上上下起落。
当舞曲结束的时候,有人抛出了大把的筹码,让侍者端来香槟,然后冲上舞台,将金黄色的酒液淋在舞姬裸露的肌肤上,这样无礼的行为反而彻底点燃了全场的气氛,所有的顾客都在为他拍手叫好。
只有童彤不属于这个热闹氛围。
在全场热烈的氛围中,童彤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前行。
她潜入人群中,低头捡起了一枚别人丢掉的筹码,她用手指感受了一下触感,“是塑料做的,我还以为都是金属做的筹码。”
她在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有关金属的东西,整个赌场的疯狂氛围和她没有任何联系。
这些赌徒更喜欢的是长腿身材更加劲爆的女孩,虽然有几个人轻轻扯动她的衣服,不过更多只是想看她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接着就大笑将其他人女孩拉到怀里。
虽然童彤一方面觉得自己不会有安全上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有着莫名的淡淡失落,“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东西感到失落,感觉获得这个身体后整个人已经不对劲了。”
童彤想继续寻找金属类的物品,但是没有想到,当她四处搜寻的时候,虽然没有找到金属类物品,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在一群穿着昂贵正装的人中间,他仅仅穿着一套低调陈旧的棕色西服,脸颊消瘦,短发抹了发蜡,根根分明地向上冲起来,第一眼看上去感觉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但是再一次看向他时,会发现他身高挺高,脸颊也有着打斗留下的疤痕,很难让人忘记。
“野狐!”童彤在内心中叫着他的外号。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实际上像童彤一样,用真名在赏金猎人的世界中行走的是很少的人,多数人都是根据自己擅长的工作,以及一些外表特征取一些容易被人记住的外号。
野狐就是因为他负责情报工作,所以被多数人这样叫了下来。
她是童彤做赏金猎人时的熟人,他不接赏金任务,只是负责交换各种情报,只要有钱,就能在他哪里买到各种情报,不过如果有人出足够高的价格,你的情报也有可能被他明码标价地出售。
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所有的赏金猎人又都离不开他,他反而在不少人的记恨中,赚到了不少钱。
童彤也和他打过交道,因为帮过两个小忙,所以也有私交。
去找一个熟识的人总比一个人在陌生的赌场想办法要好许多,童彤想和他搭上话,但是问题是野狐现在正坐在赌桌前面,而且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童彤现在的身份是赌场的侍者,总不可能挤过去让其他人客人都给她让开道路,而且她现在去挤入人群,跟小绵羊自己往狼群中跳没什么区别。
当然她也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等着野狐玩完赌局,一个侍者身份的人站在原地不动实在太碍眼了。
不过她很快看到了机会,因为野狐对面的发牌员已经面如死灰,进退维谷,筹码在野狐面前几乎堆成了一个小山。
这里的赌徒因为有钱,所以并不在乎输赢。但是赌场可是在乎的,所以压力就给到了这些发牌员身上,如果盈利了自然她们也有奖励,但是如果输了太多的筹码给客人,说不定就不知道会被赌场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看那名发牌员的表情,应该已经是在计算自己究竟要被装几个袋子了。
“看来她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啊。”童彤摇了摇头,她在换衣服的时候听说,发牌员基本都是经过训练才能担任,像她们这样才来的女孩,一般也就端端托盘,被客人揩揩油。
她去到了发牌员的身后,将这名女孩换了下来,女孩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了,虽然是为了自己能逃出赌场,不过她也决定顺便解救这个女孩。
她坐了下来,摸了摸筹码箱,里面只有一小叠面额最小的白色筹码,难怪那名女孩说话都带哭腔。
她抓起了刚刚发的牌,“抱歉打扰一下各位,接下来由我来担任发牌员。”
“从哪里来的小鬼,玩过牌吗?”她刚刚落座,对面的客人就嘲笑道。
“嘛,我其实并不怎么会玩,但是我刚刚看了一下牌局,各位大叔的牌技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我不得不坐上来想赢一些零花钱呢。”童彤以挑衅的态度说道。
当然她得拿捏一下挑衅的程度,虽然赌场有一些光头佬的手下维持秩序,不过万一对面怒气值太高了直接冲上来可没有人能救她。
童彤稚嫩的外表配上嚣张的态度,成功引起了这群赌徒的注意,甚至还有一些旁边的人在听到童彤说的话后,也在桌子上坐了下来,这张桌子甚至成为了最火爆的一张赌桌,有人不怀好意地问童彤,“小妹妹,这里的筹码这不是白玩的,要是输多了,你们老板可不会让你好过。”
“嘛,当然,不过我赢下你们还是没什么问题。”童彤看了一眼牌,随意懒散地靠在椅子靠背上,甚至想像以前一样把腿也放桌子上,然后想起自己穿的裙子,听到周围一片起哄的哨声,连忙将腿放下来,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坐正了一点。
“一手烂牌,摔了。”她扫了一眼牌面,将几张扑克牌全部丢回了桌面。
她拿起了一枚白色筹码,放在了桌面上,“下一局谁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