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给野狐简单讲述了这几天自己的经历,当然类似被投喂肉包子,或者去酒吧被人抓到赌场之类不重要的事情就大概忽略了。重点放在了自己当时遇到的神秘雇主女孩,以及一直在堡垒城市中追捕女孩的组织。
野狐打开了电脑,他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很快发现了有关执行局对高架桥车祸的调查消息。执行局已经确认,当时车内烧焦的遗体正是童彤,也间接证明了童彤现在所说的话。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童彤不满地说,只是她现在生气是鼓着包子脸,确实让人误以为是开玩笑。
“可是这个事件的疑点一点都没有变少啊。”野狐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在被单兵导弹炸了后,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女,且不论有没有半衰体拥有这类能力,你当时和那个女孩坐同一辆车上,被炸下悬崖后,你的状态已经是外焦里嫩,可你现在却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连一点伤都没有。”
童彤当时和少女同坐一辆车上,但是爬出来的时候,她身上除了有些乏力,却没有任何伤口。
“这……”童彤一时语塞,毕竟当时她醒来后不久就需要接受自己变换了身体的事实,还要想办法躲过赶来的黑衣人追捕,那还有心情关心自己为什么从车辆残骸爬出身体上一点伤都没有。
“难道说你的身体刀枪不入?要不你给我证明一下?”野狐丢了一把美工刀给童彤。
看着锋利的刀片,童彤犹豫片刻,还是拿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容易受伤。
于是童彤拿起刀片,深呼吸后,将刀刃按在了手指上,很快刀刃将皮肤压出了一道痕迹。
“欸,真的没有割开。”野狐仔细地观察刀片压在童彤细腻的皮肤上。
“不,只是我还没有用力,我有点下不去手。”童彤诚实的回答,她只是个赏金猎人,有没有没事伤害自己修炼的习惯,“给我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她深呼吸几口。
不过野狐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伸手就在童彤握刀刃的手上拍了一下,童彤被吓得手抖了一下,接着刀片飞速地割过童彤的皮肤。
在两个人期待的目光中,一道血痕很快在童彤皮肤上形成,然后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下了。
“嗷……”童彤发出了惨叫。
野狐手忙脚乱地去给童彤找纱布,最后丢给童彤的是一卷上面已经有咖啡色无痕的绷带,童彤感觉自己就算止住了血,也会死于伤口感染。
她忍着火气自己用另一只手捏着伤口压迫止血,“我们能不能别做这么白痴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有关童彤的赏金猎人账号,我之前出过的几次任务,还有我们当时去捕捉‘狸力’,你被狸力给咬住了,还是我把你拖回了车上,你屁股上不是还留着狸力咬的伤口吗?”
野狐本能地捂住了屁股,“可是这些信息,只要是熟悉童彤的人都能掌握,我本来就是靠贩卖情报为生,只要你给我足够的价格,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执行局的游泳课程在哪里开课,你可以提前去游泳馆看到那些漂亮的女执行员像海豚一样优雅地入水。”
“来个时间表谢谢。”
“承蒙光顾,五十一份。”
“你真的赏金猎人的情报组织,而不是服务于湿闲大叔的狗仔吗?”童彤感觉自己的头上已经气出了砰砰跳的青筋。
“那可以是我的兼职。”野狐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总之在堡垒城市,保持一份疑心总是不会错的。”
“好吧。”童彤妥协了,“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证明我的身份?”
“欸,我有一个好主意。”野狐竖起一根手指,“没有一个女孩能在与我坦诚相见时撒谎,我们换一个地方聊聊怎么样?”
他站到了童彤身边。
童彤感觉自己的背后冒出一股凉气,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在童彤躲避之前,野狐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童彤的肩膀上,以防止她逃跑,这让童彤有种不好的预感。
“停一停,这个剧情的进展不应该是这样的!”童彤感觉自己现在越发认知了世界衰退的一面。
她的劝阻并没有效果,反而加剧了野狐的兴奋,“让我们现在去床上好好探究一下你的身份。”
在野狐的手碰到自己大腿前,童彤终于忍不住踩在野狐的脚上,然后抓过野狐的肩膀,一肘将他肘回了沙发上瘫坐,“你他喵的,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看着野狐在沙发上被突如其来的肘击打得呼吸困难,野狐的话反而给了童彤灵感,“我现在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来证明我的身份,至少能够让你知道我身体里面不是一个女生该有的性格,你在那里给我乖乖坐好,不准做多余的事情!”
“悉听尊便。”野狐有气无力地回答,虽然作为半衰体的少女力气并不算大,但是童彤刚刚贴身的肘击也毫不留情,让野狐当时一瞬间有着灵魂在天空中飘荡的感觉。
童彤主动地靠近了野狐,和他面对面站好,俯下身几乎是要骑在了野狐的身上。
这样的主动反而让野狐略微羞涩,不由得捂着胸口,微微侧脸,看起来也有着一丝犹存风韵,让童彤成为了主动的一方,“有一句话说过,两个人靠近到这个距离的份上,接下来不是要打架就是要亲嘴……”
“好了,白烂话我自己会说,现在好好看着我的眼睛,”童彤用两只手固定住野狐的头,这样他便不得不与她对视。
野狐清晰地看到了那副美丽的脸庞,还有对视时才会察觉,只有半衰体才有的红色眼瞳,血红般的颜色占据了大部分黑色眼瞳的部分,并且红色并非固定不动,还在其中缓缓流淌,组合成亘古繁琐的花纹。
他疑心这是什么新型催眠术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童彤高亢的喝骂,“我是你爹!”
野狐目光呆滞,嘴巴半张,这倒不是他被催眠了,因为他实在很难相信这是从一个少女口中说出的话。因为他长期的海王行为,被纠缠过的女孩哭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算是特别难听的话他也能坦然面对。
但是从来没有女生会想过用这句话来骂他。童彤一往无前的气势与这句话所带有的磅礴关系,让野狐的大头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思维。
现在是不是童彤已经不重要了,他长叹一口气,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美妙少女,虽然她的脸庞依旧如人偶般精致,皮肤也充满光彩,还有那件引人遐想的学生制服半裙,但是这些已经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呃,你能从我身上下去吗?滚下去也行,总之快点离开我,我现在觉得有点恶心了……”
“你他喵的。”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地童彤又是狠狠一肘,将野狐揍进了沙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