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当时在赌场见到你时，你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诶。”童彤想起当时陈酒浑身酒气，而且似乎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有经验。
“其实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规律啦，那种场合如果你一直拒绝喝酒的话，反而会引起注意以及客人不开心，说不定会喝更多酒才能摆脱，不如喝一些然后找时机溜走……经验丰富，也只是听遇到过的半衰体说过，不管你是否相信，那是我的初吻。”陈酒说道。
“那你为什么……”童彤还以为陈酒当时是为了恶作剧才吻了自己，那现在都还能想起残留着鸡尾酒味道的嘴唇。
如果陈酒对亲吻并不太在意的话，还能理解是她醉酒后的调戏，但是谁都不会轻易地将初吻给第一个才见面没有多久的人吧？
不过陈酒却没有回答童彤的问题，“我来到堡垒城市，其实是为了寻找姐姐，所以也不能一直待在赌场不出去。”
童彤也不想过多停留在这个尴尬的问题上，尤其亲吻她的陈酒还是同性，她想着这大概也不算特别大不了的事情，干脆沿着陈酒的话接下去，“你的姐姐来堡垒城市多久了？”
“我不知道，在当时人类的大撤退中，我和姐姐走散了，这是我们撤退路线上最近的城市，她肯定会来到这里。”陈酒说道。
在当时的大撤退中，有无数人在衰退体的追击中分别，失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你确定你姐姐还在堡垒城市吗？也可能因为当时的人员太多，休息后去其他城市了。”
“我相信姐姐会等我的，就像我来到堡垒城市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她一样。”陈酒笃定地说，“而且我相信我都能活着走到堡垒城市的话，姐姐肯定可以，她比我厉害许多，性格也好不少，如果不是她帮我，我早就从撤退的人群中掉队了。”
看着笃定的陈酒，童彤也不好打消她的热情，“你的姐姐也是半衰体？”
“不，她只是普通的人类，长相的话和我一模一样……虽然气质不同可能会认不出来，不过帮我留意一下怎么样？”陈酒转过头看向童彤。
“有机会我会帮你问一下。”童彤点点头，“那你后面准备干什么，继续卖桂花糕？”
“不，我也不是很擅长应付这些执行员，有这笔钱的话，我会去酿酒吧，然后卖给城市里面的酒馆，我的名字里面有酒就是因为我们家里在战争前是做酒的作坊，对了……”陈酒兴奋地说，“刚好现在是杨梅成熟的季节，到时候我请你喝杨梅酒作为帮我找姐姐的感谢吧。”
面对陈酒的热情，即使不喜欢喝酒童彤也只能回应，“好啊，好啊。”
目送抱着桂花糕箱子轻盈离开的陈酒，童彤想起了小白兔这种动物，在听到巨大声响的时候，它们往往会呆在原地，并不是不害怕——实际是已经被吓得不能动弹，如果声音剧烈一些，大概率就会死去。陈酒大概就是这样连害怕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的女孩……她不明白陈酒为什么愿意亲近自己，但在陈酒告诉童彤她伪装下的对世界的畏惧后，不免让童彤对她感到担心。
童彤咬了一口桂花糕，糯米粉柔软清甜，口腔里充满了桂花的香气。
“桂花糕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和女孩的约会时间已经结束，该工作了。”声音打断了童彤的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槐站在了童彤身边，她将最后一口桂花糕丢进了嘴里，示意童彤跟上她。
“什么约会？我只是偶遇。”童彤跟上了白槐。
“不用遮掩，特殊执行局对执行员的自由度很高。”白槐走得不快。
“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遮掩一下，虽然我并没有什么要遮掩的。”童彤懒得管剩下的垃圾，反正也落在维序执行局的门口，等他们自己找人清理好了。
———
堡垒城市，维序执行局分队长值班室。
自从被调回城市担任分队长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值班室，当然并不是他热爱工作，他一脚踢开值班室的大门，里面躺在地板上，被捆着的半衰体女孩发出惊恐的呜咽声，自从有了这间独栋的分队长值班室，陈亮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纵他的恶趣味。
有的时候是让他的队员去帮他抓没有登记的低等半衰体女孩，有的时候则是直接扣押原本在拘留所内犯下小偷小摸罪行的半衰体女孩，总之，这些女孩因为没有身份，少了几个也没有谁会在意，而多数人类也并没有将这些半衰体当成人类对待，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看着脸色阴沉的陈亮向自己走近，女孩更加害怕，身体不断颤抖着想要离开，但是绳索将她绑得太紧，只能像一条蝉蛹一样在地上可怜地摆动。
陈亮取下了堵住女孩嘴的布条，女孩立刻大口呼吸，之前的布条勒得太用力，她的嘴角还有血迹，她可怜兮兮地对陈亮说，“请放了我……”、
“好啊。”陈亮回答道。
女孩的眼睛中流露出不可思议，毕竟那些执行员在巷子中绑架自己时，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猥亵的表情，在被绑到这里后，她其实大半已经认命了，但随口的求饶竟然真的有效果？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陈亮将绑住女孩的绳子也解开了，甚至绅士地不碰她，让她自行从地上坐起来，半衰体女孩活动自己的手腕，难以相信发生的一切，现在房门半开，而陈亮也没有拦截她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出门离开了？
“他们都对我有误解啊，我也是一个半衰体，我真的只是同情那些女孩，哎，可能我的这副长相就会让其他人觉得我是坏人吧，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陈亮看着女孩说道，女孩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毕竟陈亮地长相确实让她很难违心地说出真话，不过现在陈亮又真的没有胁迫她。
当女孩在纠结该如何回答时，食物的香气让她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不由得脸红捂住了肚子。
陈亮看出了女孩的窘迫，拿出了一个烤红薯，趁着女孩的眼睛盯着红薯的时候，他油腻的手掌已经像蛇一样抚摸上了女孩瘦弱的后背，不过半衰体女孩的注意力都被红薯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陈亮的眼神变得凶狠，他用绵密的语气说，“送给你当晚饭好了，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