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你还不知道你卦辞的降临名字，说明你没有真正掌握卦辞……其他的爻辞，可以许多人拥有同样的爻辞，但是卦辞不能，这个世界上最多只能有八个人掌握卦辞，每个卦辞只能被一个人掌握。”
“如果有两个人掌握会怎么样？”
“那么卦辞就会不完整，想要卦辞完整的方法我只知道一种，杀掉其他掌握不完整卦辞的人，当只剩下一个人掌握卦辞概念时，卦辞会被自动补完。”白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童彤。
“你是说，我现在可能是在玩大逃杀游戏？”这算什么，活到最后一个人有吃鸡奖励吗？童彤在内心中咆哮。
“就是这样，好了，不要在意。”白槐拍了拍童彤的肩膀，像是在安慰童彤。
不过刚刚得知了自己正在参与大逃杀游戏的童彤显然对这样的安慰不起反应。
“没事，按照我的经验，掌握卦辞的人不会太多，在被他们找到之前，也许你已经死在衰退体的爪子下面，这样一想会不会好很多。”白槐大大咧咧地说，久经衰退战争的执行员似乎都不会把生命太过放在心上。
当然对于才加入不到一周的童彤只能面无表情地表达“哦，原来这样就没事了。”
“时间还早，任务结束后去喝一杯吧。”白槐伸着懒腰活动筋骨。
“现在已经过午夜了，而且我不喜欢喝酒。”童彤已经开始打哈欠。
“但是我喜欢，你要不先试一口？”白槐趁着童彤打哈欠，将自己金属小罐中的酒倒进了童彤嘴里。
“呜……”童彤感受到了伏特加和朗姆酒混合的刺激，这也是她有清醒意识时能感受到的最后的味道。
———
堡垒城市，凌晨四点，云算中心。
云算中心是在衰退战争开始后改造的建筑，原本这里是位于城市中心，临江建立的城市综合体项目，由八栋超高楼塔楼，六层商业裙房，和三层地下室组成，这里有大型购物中心，办公楼，服务公寓和酒店，在最顶层，还有由超过3000块玻璃、5000块铝板组成的水晶连廊，将四栋临江高塔全部连接。
但现在这四栋临江，能够俯瞰大半个城市的豪华建筑已经被改造为冰冰冷冷的机房，四栋高楼里面摆满了超级计算机的芯片和电缆，用以运算处理城市内部以及外围阵地的情报，整个城市的信息像从各个街道朝云算中心汇拢，然后分析得出最优解决方案后，又分发到各地区执行。
因为全力运算时产生的大量热量，不得不直接从旁边的江水中抽取冷却水进行冷却。
整个建筑冰冷地矗立在城市的码头旁边，漆黑的轮廓像是静止站立的巨人，只有最上方的水晶连廊会透出内部计算机运算的示灯光芒，看起来就像漂浮在城市上空的星星。
江水将整个堡垒城市一分为二，两片城区靠着数十座大桥连接，为了云算中心的安全，云算中心的周边布置了哨戒机枪和暗雷，甚至还有最新型号的机器狗与定时巡航的自动无人机，为了杜绝入侵的可能，它们会消除一切行动的物体，如果消灭失败，则会以自爆的方式警告云算中心内人员有外人入侵。
疲倦地哨兵站在大桥的桥头上，现在是距离天亮的最后一个岗位，他将步枪放到一边，想点一根烟消除凌晨的困倦，他将从几个烟头里面拆出的烟丝倒在修剪成小方块的报纸上。
突然警觉地扭头，看向了大桥另一段，他听到了橡胶轮胎碾压在沥青道路上的声音，还有润滑不太灵敏的齿轮“嘎吱嘎吱”作响。
烟丝抖落一地，他翻身回到了沙袋掩体后面，举枪上膛。
但是看着那个靠近的人影，哨兵犹豫自己该不该开枪。
通常来讲他是不需要犹豫的，这里是运算中心，进入这里的只有技术人员，或者是能决定云算中心生死存亡的少数决策者，他们大多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戴好通行证，或者是早就给哨所打了招呼，被戒备森严的车队护送进入。
其他时候靠近这里的只有可能存在的入侵者，他要做的就是开枪，并且通知云算中心的近卫执行局。
但是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却没有扣下去，因为机械准心指着的是一个推着冰淇淋车的朴实大叔，他慢腾腾地推着车走在路中间，甚至已经发现了沙袋掩体后面的哨兵，挥手向他打招呼，“见鬼了，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有冰淇淋推销服务了。”
在哨兵犹豫的时候，通讯器响了起来，“让他通行，堡垒城市有紧急会议。”
“是。”虽然哨兵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凌晨四点让一个卖冰淇淋的大叔来参加会议，是因为最近发现衰退体对冰淇淋过敏吗？
不过既然下达了命令，他就得遵守，当他收起步枪的时候，那位大叔刚好来到他面前。
“来个薄荷口味的怎么样？新品。”大叔拿出了一个冰淇淋。
“我在站岗。”哨兵回绝了。
“没事，他有助于你放松，你绷得太紧了。”他强行将冰淇淋塞到了哨兵手中。
面对这份热情，哨兵实在无法拒绝，何况就像这个大叔说的一样，原本在高度紧张的执勤中还出现一个卖冰淇淋的大叔是很诡异的事情，他的确需要整理一下头绪。
不过刚把冰淇淋拿到手里，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立刻将冰淇淋丢到地上，举枪瞄准，然后再一次愣住了，这一次靠近的人的确是穿着西装，拿着资料袋，蹬着铮亮的皮鞋，但是头上套了一个奇怪的零食纸箱，为了不影响视线还在上面抠出两个洞，看起来像是从某个像素游戏中穿越出来的人物。
“我就说了嘛，不要这么紧张。”大叔心疼地看着掉到地上的冰淇淋，招了招手，“你忘记提前通告了，白痴。”
裴云将冰淇淋推车停放在岗哨旁，和纸箱人一同进入临江的高塔楼。乘坐高速电梯去往位于顶层的会议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