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童彤也接触过常备执行局的执行员,作为要面对庞大凶残衰退体的执行员,长期处于生死边缘可以让他们的态度可以用目中无人形容,作为一群没事会把炸药点燃用来烧烤的主,能够按照一名十二、三岁女孩写下的战术进行训练,无论将申舞形容为怎样的天才都不夸张。
“所以,既然排除了我的嫌疑,干嘛特意来找我呢?”童彤反应了过来。
“我是来寻找白槐的,我知道任务目标很危险,所以只要提供线索,就能分到赏金,原本我准备自己去处理目标的,但是最近堡垒城市发生了一些事,常备执行局不得不24小时戒备,所以我将处理的任务委托给了白槐。”申舞将一叠目标资料递给了白槐,这是这几天通过赏金网站收集到的任务线索。
“收到了,那两瓶金酒我自己去取好了。”白槐在委托书上流畅地签字,将童彤推了出去,“另外,你还是得跟她们走一趟,虽然申舞能排除你的嫌疑,但是其他人可不会,她们会帮你制造一个临时的证明,不过最好这几个小时你就待在常备执行局吧,免得被哪个赏金猎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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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舞通过几段破碎的监控录像,还有这几天陆陆续续收集的线索,确认了目标使用的刀术流派,并且使用的刀术的确来自古时衰退战争的技艺。
她给了白槐一个地址,家族中不是每个人能够像她一样,十二、三岁就能掌握全部流传的古卷,多数人穷其一生也就掌握一种,甚至仅仅是部分流传,而维生的方式就是将掌握的武术简化,开个道馆,或者是参加点比赛什么的。
申舞给白槐介绍的人是陈暮,同时也是申舞的刀术老师。
白槐看到了地址上的场馆,是一个方正大气的建筑,有四层楼,外墙的玻璃保养得闪闪发亮,大门口还有笑容甜美的接待员。
不过这一切显然和陈暮没什么关系,因为这里是常备执行局的资料库。
“好,弓步压腿,注意动作要领,不是前脚膝盖弯曲,重点是后腿下压,把整个身体的重心放在前脚上……你动作又错了。”带队的老师严厉的训斥道。
但是他教授的对象并不是执行员,仅仅是几岁大的孩童,在他的训斥下,十几个孩童在资料馆门口的空地上压腿,围绕着跑圈。
这真的是申舞的老师?白槐在旁边坐了下来,旁边有位在织毛衣的大妈自来熟地和白槐拉家常,“陈老师虽然免费,但是教的还是太基础了,等过几天我就把孩子送到隔壁街去,听说那里是执行局在兼职教学。”
可是,这里的人好像是执行员师父的师父,应该叫做师公才对吧。
不过白槐看向陈暮,他一点武术家族人的样子,是一个干瘦,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老头,正拿着木棍不时纠正孩童错误的动作,感觉就像一个退休发挥业余爱好的大爷。
“真是破旧的场地。”正当白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接话。
白槐看到了绯红色的头发,惊讶童彤的速度,“执行局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你怎么赶来的?”
“靠着地铁。”童彤将白槐抛在身后,走上前打招呼,“老师。”
陈暮让孩童们站好,疑惑地打量着走近的两人,他看到了两个人身上的执行局制服,“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白槐其实是准备等陈暮教授完后再去询问她。
不过童彤已经让陈暮停了下来,她也就拿出了打印出的照片,上面是从录像中选取的截图,刚好能看清目标的脸庞。
白槐将照片递给陈暮,“我们是执行员,想拜托你看看认不认识照片上面的人。”
陈暮看了看照片,然后打量了童彤,最后才看向白槐,“认不认识……她不就站在你旁边吗?”
好吧,通常来讲,旁边就站着一个和照片一模一样的人,还询问别人照片上面的人是谁的确有些奇怪。
白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叠照片,上面是刀刃在各种物体上劈砍留下的痕迹,有被火焰烧灼得漆黑的木头,破碎的红砖断口,甚至在一面钢筋水泥的墙壁上留下的几十道刻痕,水泥破碎后露出的钢筋被整齐切断。
这些是通过悬赏收集的线索。
“是申舞让我来找你的,她说让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你学习的刀术造成的。”白槐说道。
陈暮只拿了随便抽取了一张,手指在刀痕上摩擦,仿佛通过照片就能感受到刀痕的凹凸不平,“上一次见申舞还是七八年前了,那个时候她连训练用的木刀都举不起来,不过申舞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残卷‘余烬’里面介绍的刀术才对。”
按照申舞的说法,家族里面的人在阅览古卷学习时,也会被记录身份,除去她这种将所有古卷全部阅览完毕的人,只需要明白学习的是什么技艺,就能够确认身份。
毕竟从衰退战争中流传下来的技艺太过强大,即使只学习一小部分,也足够在普通社会中引起恐慌,听申舞所说在衰退战争前,因为有人迷心上追寻血液的技艺,导致好几个国家一度以为吸血鬼再次出现了。
“你知道最近堡垒城市的连环杀人案吗?”白槐追问道。
作为高危事件,堡垒城市已经加强了宵禁的力度,通告发给了每个居民,以及高额的悬赏让人们口口相传,都试图找到线索分上一笔,“那和我没什么关系,你看到了,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教教小孩子,附近的人每天都能看到我。”
“我明白,目标是我给你的照片上面的人……并不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虽然我也很难分出她们的区别,有很大的可能是伪装之类,总之,你有把刀法教给过谁吗?”白槐说,“最好能够给我一张她没有化妆的照片,以及其他可能的线索。”
听到白槐这样说,陈暮告诉孩童们今天的练习结束了,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跑开,带着白槐两人朝自己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