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己能够进一步挑战也说不定……
“苏橙橙,苏橙橙。”负责审核的学姐打断了她,她拿着节目单,一板一眼地说,“我们要的是武术表演,不是魔术,而且在舞台上用明火太危险了。”
苏橙橙停了下来,火焰也随着她停止挥刀而消失,她看着打扮靓丽地学姐,思维有些停滞,魔术表演是什么意思。
学姐旁边还站着几个武术社的人,显然是他们给出了意见。
苏橙橙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这才明白陈暮所说“刀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含义,这个时代也有着刀术表演,可以去开一个教学馆教学生,甚至去当一个武打明星。
但是那些与陈暮和苏橙橙没有关系,他们只会古卷上的刀术,古卷上的刀术是用在远古的衰退战争中的,他们应该在荒漠中和庞大的衰退体厮杀才对。
苏橙橙的魔术表演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学姐按照标准没有通过节目,虽然同班同学知晓她在武术表演上表演魔术的事情,但是她本来就是个孤僻有点奇怪的人。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写下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花一天的时间把清单上面的任务打钩,即使是衰退战争爆发后也不例外,她一直生活在堡垒城市中,对于衰退体的残酷,人类在北方决战的溃败,都只是传闻中的事情。
堡垒城市维持着秩序,甚至更加适合按照清单上生活,不断列出每天要去哪个补给点领取面粉,要去哪个补给点领取大米,父母告诉苏橙橙,按照清单上的做就能活下去。
她才二十多岁,但她明白自己一生也不会因为做出什么厉害的事而被女孩夸赞“你好厉害”,接下来的时间也只会平淡的度过。
“你想就这样死去吗?可是你的身上明明有很厉害的东西。”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男子,明明是在堡垒城市,却打扮得像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棕色的斗篷上沾满灰尘,最显眼的是背后背着一个沉重的大包,厚实的麻布口袋中装着不让人看见的沉甸甸物品,让这个原本算英俊的男人像长了一个古怪的驼背。
“我的那些东西,属于几千年前了。”苏橙橙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那为什么不试试,开创属于你的时代呢?”他打开了背包,苏橙橙这才看清,他的背包里面全都是金属冷兵器,有刀剑,斧头,长枪之类长剑的武器,还有一些奇形怪状,根本说不出来名字的器械,苏橙橙是听说一些高等级的半衰体习惯使用冷兵器,但是还没有见过拿这么多种类,仿佛不是要去猎杀衰退体,而是要给开一个武器博物馆。
他从背包中取出了一把赤红色的唐刀,放在了苏橙橙面前,在递上赤红色唐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甚至用着恭敬的弯腰姿势,“希望这柄刀剑能够配得上您。”
苏橙橙拿着唐刀,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也没有什么选择,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安定的堡垒城市内部爆发了数量众多的衰退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些远古的生物出现在眼前,其中一只看起来像巨型猪的衰退体,嘴里正嚼着半个执行员,在白天的时候,苏橙橙还看到那个执行员神气地在街道上巡逻。
那只衰退体发现了苏橙橙,朝着鲜活的肉体走来,苏橙橙没有思考的时间,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握住了赤红色的唐刀,面前是被分开为两半的衰退体,在切面上,它身上的油脂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闻着油脂燃烧散发的臭味,苏橙橙却欣喜地笑出了声,那天晚上她行走在混乱的街道上,因为衰退体的突然出现,秩序已经完全混乱,到处都是执行员在和衰退体厮杀,手无寸铁的居民则躲在狭窄的角落瑟瑟发抖。
白槐判断错了一点,她认为苏橙橙的刀术动作在实战中也没有变形,是因为她日复一日地训练才有的基本功,但实际上,那把红色的唐刀,是苏橙橙摸到过的第一把金属刀,而她也是在那天晚上才开始重新开始挥舞刀剑,她是真正的刀术天才,仿佛在衰退战争中人类遗留下来的战斗本能,从来没有在她身体里面被遗忘。
那些执行员在艰难交战的衰退体,苏橙橙只需要轻轻挥刀就能够把它变成一个燃烧的火团,她随手将长刀贯穿衰退体的头颅,救下来的女孩连连向她道谢,在送她去往安全区域的几十分钟后,分别时,因为刚刚的生死经历,女孩的眼里有着无法藏住的爱慕,但是苏橙橙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她更加沉浸在这一场战争中,属于她的衰退战争,只要握着刀就能活下去,活下去的人才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第二天的时候,执行局已将清理完毕城市中的衰退体,但是苏橙橙并没有放下刀,刚好在那场衰退体入侵引起的混乱中,她的父母,连带着她工作的地方都没有,她已经没有了清单,没有了每天需要完成的事,就像那个男子所说,她说不定该开创去自己的时代。
她第一个杀掉的人是自己打工店的老板娘苏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姓氏的原因,那个年轻漂亮的老板娘总是比较照顾苏橙橙,一边呵斥苏橙橙在上菜的时候,盘子没有端稳,将汁水洒在了客人的桌子上,一边又会偷偷给苏橙橙赛一个甜面馒头,告诉她不要当着客人面前吃,多吃一些长壮一点就有力气了。
她杀掉苏葵的原因是要拿走钱,虽然如果好好和苏葵说她大概也会给自己预支工资,可是那样就不对啦,她已经没有清单了,如果按照规矩做事不就又回到过去了吗,如何开创属于她的时代呢?苏小葵当时蹲在变成废墟的店铺里面收拾桌椅,回头看到苏橙橙原本想招呼她去拿抹布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