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坎提翡◀
●「剑圣」牺牲后的第三日。
一只信鸽携带着这则消息飞往了「皇都」。
「皇都」是在七国交界处新建的一座王国,它没有其他的名字,它就叫「皇都」——这里同时也是召开圆桌会议与皇帝居住的地方。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弗斯恩伯爵他……牺牲了。”
“牺牲了…怎么会这样?”我不禁皱眉。
如果「剑圣」牺牲了,那么在新的「勇者」诞生前再度出现了魔王,那该怎么办?
“唉……罢了。”
我叹了口气,现在苦恼这些也是没有用的,况且历史早已经证明「勇者」会在危难来临之际拯救「弗纳拧刻」。
不过未雨绸缪,也并非坏事。
“嗯……除了弗斯恩伯爵外,那一整支的军队可还有生还者?”
“有的,皇帝陛下。”
仆人的汇报不禁让我提起了一些兴趣,能在这场战争中幸存的人,不论他实力如何都可以利用一番。
对死去的士兵追封荣誉和向他们的亲属发放抚恤金固然重要,不过让这名活着的士兵成为一个招牌则更加会令后来者兴奋。
不过待遇自然不能比战死的士兵高,否则谁还愿意冲锋陷阵呢。
“将他召进皇都,我要亲自为他授勋。”我这样想着,不过仆人却突然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皇帝陛下,那名士兵是弗斯恩伯爵的弟子——琥草·呼佩。”
“这样啊……”我不禁摸了摸下巴。
如果是他的弟子,或许可以在「弗纳拧刻」宣扬他是「剑圣」意志的继承者,为了延续对抗魔王的意识守护整个「人类种」?
可他是个「衡量种」啊……这种在外面露面的工作只能是由人类来做——我想将他包装成“第七位「勇者」”。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认为他是真的就好,可要让他选择成为「人类种」的话,必须要让他更加亲和我们才行。
“森里,我亲自去皇都外迎接他如何?”
“恐怕有些不妥,不过这么做的话您倒是会更受士兵们爱戴。”
我闭上眼睛,不禁思考了起来,只有一点令我非常纠结——「剑圣」的弟子是「衡量种」而不是人类,至少现在还不是。
“皇帝陛下,还有一事嘉兰城的城主以杜布里子爵呈上了一封信。”
“哦?稍后拿给我(亲自过目),你先给我说说。”
“以杜布里子爵说弗斯恩大人的弟子目前生命垂危,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难以愈合,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死。”
“很严重的伤?”我微微蹙眉,如果他死了的话未免有些可惜——毕竟是「剑圣」的弟子。
“是的,以杜布里子爵说他的腹部大概率是被魔王用手击穿了,魔王的魔王正在腐蚀他的身体,「衡量种」自身没有魔力,并不能与之抵抗,目前勉强用着城中的治愈法阵吊着口气。”
“以杜布里子爵居然用上治愈法阵了,看来他还真是下血本了。”
每一座城池内都有布置治愈法阵,不过需要消耗的魔晶石数量很大,而城主不可能为了一个生命垂危的士兵开启——因为费用是由城主自己出的,身份特殊的除外。
“是的,皇帝陛下。据他所说的话,城中的治愈法阵目前已经连续运转了这么多天了,您看该怎么办?”
“怎么办?”是该想想怎么办才是。
“森里,你去将普洛希斯大师请来。”
“遵命,皇帝陛下。”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不由得思考起了等他的弟子来了之后到底该怎么处理的问题。
不一会儿,森里就带着普洛希斯返回了。
“你先出去吧。”这是对森里说的。
“遵命。”
“皇帝陛下找我有何事?”森里一出门,普洛希斯立马就问道。
“普洛希斯大师,是这样的,嘉兰城附近不是出现了魔王嘛,弗斯恩伯爵他与魔王同归于尽了,不过他的弟子幸存了下来,只是现在……”
我摇头叹息:“他身受重伤,只能用治愈法阵勉强吊着口气,所以我想麻烦普洛希斯大师去一趟嘉兰城将他救下来。”
“原来如此,那么我即刻便启程吧,最迟明日便能到。”
普洛希斯同意的速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到底在想着什么这我还真不知道。
“去了那边之后,您也顺便在嘉兰城那边的魔法师塔住一阵子吧,也好安抚一下那边的居民。”
“好的,皇帝陛下。另外,此行的话我想带上我的弟子,正好历练他一番。”
我见过他的弟子,他叫“有度”,不过魔力的总量并不高,恐怕终其一生也就是中级魔法师的水平了。
“当然,也替我向以杜布里子爵问好,毕竟他保下了「剑圣」的意志继承者的命,我会好好奖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