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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今天...晚上.....等我?!
“噗啊,咳咳咳,咳咳,哈?”
姜卿听得虎躯一震,被震得烟都没捏稳,可还没等他去抓,白燕就抢先一步接住了那半截香烟,小手轻抬,又塞回了他的嘴里,“惊讶什么?咱俩都有婚约了,互斩一血有问题吗?”
白燕狠狠瞪着他,手里力气也不免加重几分,力道之大,都快把姜卿的袖子给扯成两段了,“而且又不是在古代,未婚先登,难道有伤风化吗?”
“嘶...呼~让我缓缓行吗?”姜卿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中文,他与白燕三年未见,如今刚一见面,就急着要拉他进屋了???
十年独守空房都没这么饥渴吧?三十如狼,也没到那个年龄呀,早熟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而且这种好事未免有些太好了,好到姜卿都感觉到不真实了,甚至于他都感觉有点假,真不能是来找自己接盘的吧?
姜卿在心里默默发誓,如果白燕是真的想倒贴他的话,他就效仿某位大仙,当晚回去就把自己家的炼丹炉吃掉。
“不行。”白燕不多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契约,对准了火机就要往上怼:“你要是看不上,我这就把婚约烧了,好不好?”
“哎哎哎,姑奶奶,姑奶奶,你别闹,我答应还不行吗?”姜卿被吓了一跳,直接甩手把火机撇到了河里,反手又把婚约从白燕手里抽到了自己手上,生怕她一下劲使大发,给婚约攥折咯。
“太好了。”白燕两手合拍,盈笑着把婚约从他手里要过来,小心翼翼给收了回去:“早答应不就好了吗,非得婆婆妈妈的。到底你是丈夫,还是我是丈夫?”
“咱就是说,燕子,你在一个高手如云,少爷如泥的明面贵族,实则仙门的昆仑大学里,待了整整三年以后,现在回来,居然还看的上我这个泥腿子?”
姜卿说话的时候,两个眼皮吓得直抽抽,是既兴奋又害怕,他刚刚看着白燕的动作呢,那细心收起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想浑水摸鱼,故意搞坏契约的摸样。
而且从那一摸探查的脉向来看,白燕平时肯定生活规律的很,因为脉向上完全不符合白天睡晚上蹦的脉向。
喜脉也没有,万幸真不是来找二代目的。
既然不是接盘,也不是借题发挥撕掉婚约...姜卿心里那是惊涛骇浪,这确实是好事,可...
他不想吃炼丹炉呀,那可是有三米的大家伙呀,那种事情不要啊!
“乌鸦嘴,乌鸦嘴,姜卿我让你再乌鸦嘴。”姜卿在心里怒骂道。
“喂,姜,你表情写在脸上了哦。”白燕轻戳两下腰间,以一种略带嫌弃的目光抬头望向姜卿,语气略带讽刺道:“是不是心里又在打鼓?看你这样,是拿自己的丹炉打赌了吧?”
“从小到大,你都吃几个丹炉了?光说不练,假把戏,哼。”
“哈哈哈哈,跟你真藏不住事啊,所以燕子,你这三年里,到底怎么做到一直单相思的?”姜卿被戳破心事,羞的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忙转移起话题来。
“嗯,长话短说,还是短说长话?”
“随你,而且根本没区别好吧?!”
“嘻嘻、咱可没有单相思哦。”白燕缓缓坐直身体,起身换坐到姜卿腿上以后,才慢悠悠地说道:“三年来,我确实没少见英年才俊,不过那学校里比我好看的多的是,所以就没啥人追我咯。”
“十个?”
“也就,拒绝了二十个吧,有些没带礼物,本小姐就给扔到垃圾桶了。”白燕轻声笑着,活像是风铃一般:“哼哼,那些带礼物的,我也没收呢,都当着他们的面扔到火炉里了哦。”
“看不上?”
“没有啦,那些追求者里面,少说都是练气巅峰,我怎么能看不上他们,倒不如说,是我配不上那些金丹大能才对。”白燕说到深处,脸上悄然流出了一丝哀伤的神色。
姜卿注意到了,但是没看懂,这是被甩了,还是又在戏弄他?
“照这个意思,你是被甩了?”
“对呀,本小姐被一个人甩了呢,我为了他,苦练到了筑基巅峰,三年来寄出了无数信件,可他只给我回了三封信。”白燕抹掉眼角泪水:“那个王八蛋,负了我三年...”
“嗯?不对劲。”姜卿脑子灵光诈现,带着千钧气势开口道:“燕子,你这在编段子呢?”
“...木头,是真的。”白燕脸色微红,鼓起腮帮,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姜卿心口上:“你这厮没情感吗,本小姐都这么可怜了,不会心疼我几句啊?”
“所以,那人是谁,说个名,咱去弄死他。”姜卿大概猜到了人是谁,但还是不清楚。
“你......”白燕吐出一字后,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半响以后,她才红着脸接着说道:“你去跳河吧、空中飞人也行。”
“那三张生日贺卡,你居然这么在乎吗?”姜卿属实感到惊喜,没想到自己每年寄给白燕的贺卡,对她而言这么重要吗。
不过一想到学校里的场景,他就感到渗人就是了,上官白燕在外显然是泼辣性格,估计没少宣传他的事情。
一想到那些人中龙凤的仙友,对于追到上官白燕的人是啥样,开始针对性脑补的时候,姜卿真的感觉后怕。
万一那个情敌看见了,就那最低都是练气巅峰的实力,怕不是上来就能给他切成麦乐鸡块。
“还用说吗,那可是你亲手写的哎,倒是你这家伙,三年了,怎么一封回信都没给我?”白燕抓紧了他的衣服,眼神狠狠瞪着他,带着质问的语气:“我不是每月分你一半生活费吗?都败哪里去了,连邮票都买不起?”
“啊,嘶...抱歉啊,钱真的不够用,除了你弟弟的那份没法省以外,我的日常开支已经尽力压到最低了。说来惭愧,还真是一点多的省不出来。”姜卿神色低迷,像是忽然被戳到伤口似得,语气也变得低沉下来:“至于那些信件,对不起啊,咱是一封没收到。”
“......”
“......”
温暖的气氛如坠冰窟,两人之间互相沉默不言,就这么僵坐着。
直到良久以后,一阵深秋冷风吹过,将上官白燕裙摆轻轻吹起的同时,她本人也是直接气得站了起来:“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
“燕子,冷静!”姜卿匆忙起身,险些没按住她从储物戒指里拔剑出来,信是谁搞的鬼,他可太清楚了。
无非就是上官家族想借机分化两人,然后把婚约顺水推舟解除掉罢了,毕竟他也被抽的没几年寿命了,要是按照婚约,在近期举办婚礼。
怕不是过几天,他们家的上官白燕就得守活寡,往后再谈婚论嫁,就得是夜敲寡妇门了。
“冷静?这棋都下到你身上,你怎么能冷静下来的?”白燕眼眶一红,怒火之下几乎快要哭出来:“早知道我走以后,他们会这么对你,我当时就该直接带你私奔!”
“别哭,别哭,咱再怎么说,也是铺助你的棋子不是吗?”姜卿将她搂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再说,三年了,咱早就习惯了。”
“不出意外,我过几天会炼制最后一炉丹药,到时候我就不送过去了,你记得来。取。”
“姜卿,你是想让我去给你收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