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悦再次回过神来时，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有几滴水从天上滴落。
林悦仰头看去，天花板上很干燥，没有一点漏水的样子。
白柠将手从水中伸起，轻轻在林悦的眼角抹了抹。
林悦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哭了。
自己还真是有点软弱啊...
林悦其实一直在纠结的就是白柠刚刚所说的。
她始终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认为自己是施暴者。
或者换一句话来讲，林悦一直在纠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也正是身份才导致了她变得迷茫。
而如今，林悦似乎挣脱了先前她给自己上的桎梏。
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一个说法。
那便是，自己已经彻底杀死了原主。
因为自己穿越的原因，原主其实已然彻底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与自己互相穿越了?
但是路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因为原主，不过是小说中的角色，虽然这是个小说世界，但说到底，原主也是作者笔下的人物。
或许，并没有灵魂呢?
...
林悦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一个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
她也不可能去问系统。
因为系统给出的答案她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如果系统说，原主其实并没有灵魂，一切不过是所谓人设，不过是作者笔下的故事中的人物。
那么林悦会怀疑白柠，会怀疑更多东西。
如果系统说，原主有灵魂，那么原主无论是死了还是真的与自己一同互相穿越了。
她都有点无法接受。
所以，有时候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林悦仰躺在浴缸上，感受着身子泡在水中的感觉。
怀里是同样仰躺在自己身上的白柠。
她能感受到白柠微微起伏的呼吸。
从她这个视角，她能看到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说到底，她也比白柠高了一个头，虽然平时一直都是被白柠单方面压制。
但是身高优势就摆在这里呢，就表明了白柠在自己身后，无法看见的那些风景。
自己可以一览无余。
林悦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发烫。
不知道是因为泡澡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林悦将视线移到天花板上，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白柠。
她怎么就脑袋一热，拉着白柠泡澡了呢。
她明明一直都很害羞这种事情的...
看来果然是她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导致的。
她居然下意识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虽然说，她其实是想找个环境，和白柠说说自己的想法。
但是...
她怎么就选了一起泡澡啊!!!
林悦有点后悔了，她感觉自己泡澡可能要泡晕过去了。
这样的话，还得让白柠帮自己穿衣服...
林悦一想到如果自己泡晕过去会有什么发展。
就感觉身子微微发麻。
发麻的地方就属手脚最强烈。
一阵酥麻感先是从四肢涌上来，紧接着便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
雀跃，期待，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期待占据居多。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很冷的时候抱了一个暖宝宝一样，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林悦有点想要终止泡澡了。
但是她又有点舍不得。
她难得才看见白柠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
她也有点舍不得。
如果换作平时的白柠，不把自己欺负惨就怪了。
也是自己今天情绪不好才让白柠一直依着自己。
嗯...再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然后，林悦真的泡晕了。
当她被白柠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有点完全蒙圈了。
如果放进水里，估计会像鱼儿一样吐泡泡。
白柠赶忙将林悦捞了起来。
也好在林悦虽然比白柠高，但其实很瘦，而且很轻，白柠很容易就把林悦抱了起来。
林悦被白柠以公主抱的方式从浴室中抱了出去，整个人红的更彻底了。
双眼紧紧闭着，完全不敢去看白柠。
“我帮你擦身子，穿衣嗷，别乱动。”
白柠像姐姐对妹妹说话一般吩咐道。
但是林悦很显然不会回应她，林悦用手遮住自己的视线，让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她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上有毛巾在轻柔的擦过，在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
包括一些，只要被触碰就会让林悦整个人弹起来的地方。
不过白柠并没有继续调戏林悦的想法。
毕竟如果不赶紧穿上衣服，很容易着凉生病的。
林悦像洋娃娃一般被白柠摆弄着。
不过林悦也很坚强，坚决不睁眼。
她秉承着，只要不看见白柠，害羞就能减弱几分的态度，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这个举措。
泡澡泡晕过去什么的，原来真的存在啊!
林悦一直以为这只是小说中用来点缀的设定。
没想到原来这种事情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耻辱啊!
自己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啊!
林悦的额头上被白柠放上了一块湿毛巾，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
白柠还在轻轻给林悦扇着风，不过风不大。
现在天气也挺凉，如果扇的风大了，说不定会着凉。
过了几十分钟，林悦也慢慢从被泡晕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林悦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霞。
果然还是好丢人...
事实证明，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点事做。
不过碍于林悦现在也不知道要做啥，她也便打开了系统面板。
而当她打开许久未看的面板时，欢愉值当场就给了她一个惊喜。
不知何时，欢愉值居然已经悄悄破千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破千，欢愉值直接便来到了三千多，马上四千。
这可谓是一个惊喜。
她打开了被她换掉的欢愉值获取详情，顿时一列数字开始在她眼前刷屏。
不到几秒，欢愉值获取详情便完整在林悦的面前呈现了出来。
她也注意到了自己究竟是如何获得如此多的欢愉值。
其一便是早晨与不良少女们的争斗。
被不良少女踹到肚子时给自己加了十几点欢愉值。
不过中间欢愉值获取有一段时间的断层，或者说是因为疼痛获取的欢愉值有一段时间的断层。
期间就只有被对方羞辱时获得的零星欢愉值，而在过了十几分钟后，因为痛觉获得的欢愉值才重新出现。
而林悦眼尖的发现，自己欢愉值刷屏刷的最快的时候，便是她让不良少女们一边骂自己，一边扇自己巴掌。
对方辱骂自己虽然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一丝一毫的负面影响。
但是辱骂这个举动就已经算是在伤害自己，而又由于对方骂的十分真情实意。
欢愉值加的也都非常客观，一次五点，而当时在场的不良少女有十几人。
每个人贡献五点，纵使有内置cd，阻止林悦飞速刷取欢愉值，但那也是非常客观的数据了。
而也就在这时候，林悦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