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很惊讶，长大了嘴。
因为出现在我眼前的，首先不是人，其次也不是预想中的高洁神圣的凤凰，而是一只有着棕色羽毛的红眼乌鸦。
我目瞪口呆：“原来你不是人啊？”
“现在灵力太少，化作人形会很消耗真气的。”乌鸦开口说话了，“不过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人，我也不清楚。”它的口气听上去对它来说似乎这不是很惊人的事。
“确认一下，”乌鸦在桌上跳着蹦到我身前。“你是没有灵根灵力的穿越者对吧？”
“对。”我点点头。
“不，我的意思是，”乌鸦的眼神变得凌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灵力的？”
“啊？”我愣了一下，“我从小打出生起就是没有灵根的呀。”
“不对，”乌鸦的声音变得冷漠，“你没想过为何唐门这种冷酷的门派在发现你生来便是凡人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抛弃你吗？”
“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乌鸦的意思。
“为什么他们还要培养你，教你气息探查的技术？”
“对，对吗？”我的头开始疼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进入，也可能是想出来，但都被一层隔膜所阻挡了。
“你真的是单纯因为好奇而来这里的，这座充满谜团的飞升山吗？”乌鸦追问。
“似乎，并不是这样？”我自己也不太确定了。
你一直想知道的是五年前的那场大战吧？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吗？
不过是书上短短记载的几句话，却如此印象深刻以至于让自己做出行动？这些话似乎不是乌鸦说的，似乎是我自己？
“你是，什么人？”我头疼欲裂，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似乎我就在飞升山上，坐在中间，所听到的话语开始混乱，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的臆想，还是乌鸦在吵闹。
有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很模糊，却又很熟悉。
凡事皆有因，你虽然忘记了为何自己会来到这里，但潜意识里的这场大战却一直吸引着你，这是天道的指引，不是吗？
乌鸦回答说：“我叫赤目。”
这个名字将我拉回了现实，人影消失了，眼前依旧是那个红眼乌鸦，正如其名字一样。
“啊！”这下我完全清醒了，“你就是彩瞳提到的那位大乘期飞升的仙人？”
“不过为什么一介仙人会沦落到这般地步？”难道说他也如天香一般失败了？我这般想到。
“首先我想表达感谢，你来到这里之后我才终于得以再现人世。”乌鸦形态的赤目抖了抖翅膀。
“为什么一定是要我而不是其他人呢？”
“因为你感受到了我，倒不如说，因为之前我被困在了物质与精神的夹缝中，必须要有人发现我才能现形，而你就是那一枚楔子。”
“所以你是飞升成功了？”我想提前知道答案，于是开口问。
“不，我是失败者。”赤目回答说。
“那咱两倒是一样。”我叹了口气。
“不一样，”赤目否决了我，“你是天道召唤过来的受害者，没有天道之后你就是一普通人。”
赤目似乎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我不是飞升失败而成现在这样，我是为了杀死天道而变成这样的。”
“天道是我杀死的，所以部分情况来说你到现在这种窘境也是我造成的。”
“什么！”我大惊。
“天道召唤来的异界人会有非凡的能力，而五年前的大战中，我杀死了天道，所以你也失去了能力，当然也包括这段记忆。”
“不过就你潜意识来到飞升山的情况来看，天道看来是想借你的手重生，怪不得我也会重生。”
“等等，”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没有接受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原本是有灵力的，但因为五年前天道被你杀了所以我才失去了一切？”
“那原本就不是你的东西，谈何失去？”赤目淡淡地说。
一瞬间，愤怒的情感让我想立刻伸出手去抓住这只乌鸦当场捏死，但内心的空虚与失落又夺去了我思考与行动的能力。结果是我就这么瘫在原地什么也没做。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赤目停了一下，“彩瞳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两的关系？”
“没有，她只是提到你在天香飞升那天下午也选择飞升。”我实话实说。
“那看来她还是老样子，”赤目说，要不是他现在是乌鸦，不然我应该是可以看见他无奈的表情，“她对于别人的事情是津津乐道，可对于自己就只字不提。”
“可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呀。”我反驳说。
“你才和她认识多久？”赤目发表异议，“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我飞升那天她也在现场？”
“啊？”
“她既然今天和你讲了东方游的事情，那明天应该会讲我的事吧。”赤目顿了顿，“天香是东方游的妻子，我和彩瞳也差不多，我是彩瞳的未婚夫，至少曾经是这样。”
“啊！”我终于反应过来，“千目宗，我早就该想到的！你们都是千目宗的人！”
赤目抖了抖翅膀：“不仅如此，彩瞳甚至是千目宗宗主万眼的女儿，而我本来的名字也不是赤目。”
“我是入赘千目宗的，我和彩瞳，与东方游和天香有很多相似之处，我想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虽然我杀死了天道，可我又何尝不是天道手中的玩具呢。”
“可是彩瞳说过宗门与家族不同吧？”我提问。
“对的，所以在彩瞳明天和你说我的故事之前，还请你听一下我讲她的故事吧，想必你一定会有更多的领悟。”
“你怎么跟老师一样。”我吐槽到。
赤目无视了我的话，开始了他的讲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