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流泪呢…”岚语桥抽泣着,用袖子擦掉眼泪:“白姐出了事,我却什么也帮不到,明明我是她的私人秘书,现在连个计划都没有…我真是没用,和车祸时一样没用…”
“语桥小姐,冷静一下。”幽纱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是白常的女人,要是真碰几下,自己这双手可就要保不住了。
(白常:你平日里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我不能就这么干呆着…”岚语桥咬了咬牙,对幽纱说道:“可不可以帮我去搜集些线索?比如这个小区的监控录像。”
那些早就被季颖看过了,幽纱肯定也搜索不出来新的东西,只不过岚语桥终于打起精神,她也没办法说不,只能鞠躬之后,在一阵烟雾弥漫后消失在眼前。
绝对是跟季阿姨学的,要是白姐在,绝对会说“不要用烟雾弹!”
没准还会嘟囔着嘴巴,一个劲儿的咒怨…真是想念白姐呀。
与此同时,在警局里。
白常的手仍然带着手铐,表情严肃的坐在审讯室里,她的另一边是家人请来的律师,正焦头烂额的询问着白常:“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
“白常女士?”
“哦,对不起,刚刚在遗憾没有多揍他几拳。”白常露出歉意的微笑。
“不要再想那种有的没的了,白常女生,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律师吐了口气:“你在公共场合殴打了其他人,甚至还是在清醒的状况下揍的他,虽然没什么路人,媒体也被季颖女生拦了下来,可酒吧里的人还是见过的。”
“嗯。”
“所以我们只能想方法,把酒吧里的人收买掉。”律师说道:“我这里收集到了案发当时,仍在酒吧里的人员名单,您看一下。”
“不用了。”白常断然拒绝:“我揍那个混蛋又不是错事,为什么要给路人封口费?”
“公共场合揍人就是不对的呀!”
“他欺负了我老婆,我为什么不揍他?嘁,只是个臭黄毛,竟敢动我的人…”
律师十分无奈,自己的雇主太执着了,只要是她认为不应该付的钱,就绝对不会出一毛。
到底该怎么打这个官司啊…
“商量完了没有?接下来我要审问她了。”外面传来了治安官的声音。
“马上!”律师擦了擦汗,建议道:“我听说外国有个不错的侦探,要不要雇她来帮忙再收集一些线索?记得没错…她人刚好在另一座城市。”
“叫什么?”
“格里芬,好像还身出名门。”
“随便吧。”白常摆了摆手,看着律师走出审讯室,过了一会儿后,一位白发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穿着整洁的警服,胸口上挂满了荣誉勋章。
“你好,白常女士,叫我白叶英就行。”她坐到了对面,十指交叉,表情严肃的看向白常:“你在酒吧恶意殴打了华宇鑫先生,对吧?”
“对。”
“且你没有喝酒,是出于主观意愿攻击他的,对吗?”
“嗯。”
“好…”白叶英翻开记录本,准备录口供:“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有。”白常冷冷的说道:“他吩咐了一队黑衣人,试图在晚上绑架我的太太。”
“你的…太太?不,当我没说。”白叶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接着问道:“有没有证据?”
“抱歉,还没有找到,那天的监控全被关了。”
“嗯…那你可否给我口述一下当晚的经过?”白叶英问道:“不要担心,我和你母亲认识,从主观上来讲,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白常将那晚的经过全盘托出,还把自己为何认为华宇鑫是幕后黑手的推断原因也一并说出。
“很有道理,可惜没有证据。”白叶英记录完毕后,合上了记录本。
是啊,没有证据…
回到岚语桥这边,她翻找出了这个小区的人员名单,希望在上面找到与白常有关系的人。
到底有没有突破口,即使是一个路人偶然看到幕后黑手也行啊…
桥豆麻袋,按照从季颖阿姨那儿要来的人员名单上写的,这小区的现任保安队队长,和白姐还真有些关系?!
打电话跟季颖讲了一下,老母亲也打着哈欠,耐心给自己解答。
曾经白常在路上见到一个晕倒的外卖员,就把他送到了医院里面,再然后得知自己是为了养家糊口,才如此拼命送外卖的。
想了想,便把他介绍到了这个新小区里当保安,靠着自己工作的努力,也顺利的晋升为了保安队队长。
既然是保安队队长,那监控摄像…
不不不!这可是白姐救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加害于她呢?!绝对是我想多了。
可最好还是要去见面聊一聊比较好。
比如说当天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岚语桥呼了口气,打电话给了安保处,只可惜那儿的人说他已经请假回家了。
为什么?白姐和我都出了意外,即使是看在白姐曾经的救命之恩上,也应该在这时候继续寻找幕后黑手吧?
要是我被白姐救了,绝对会要趁机报恩才行啊。
莫不成他…心里真的有鬼?
岚语桥的眼神犀利了起来,她发觉自己貌似真的揪出了事件的关键。
可是在这之前,还得先去探视一下白常才行。
已经一个晚上了,也不知道她是瘦了呢,还是没睡好呢…真是太令人担心了!
岚语桥打车来了这里,暗处的黑衣人虎视眈眈,却被另一批沉默寡言的西装男捂住了嘴巴,敲晕过去后带回到白家大宅里。
当他们醒来时,嘴里的毒囊早已被掏出,面前坐着个女人,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气场就可以将众人冻成冰棒,再一拳打成碎末。
“说吧,华宇鑫为什么还贼心不改,想要动我护着的人?”
“去死吧!”那些黑衣人瞬间咬断舌头,只可惜他们慢了一步,身后的白家壮汉们直接用手强行打开他们的嘴,来阻止自尽。
季颖冷笑着,双手合十:“不怕死…呵,那你们怕疼么?”
凄凉的惨叫声回响在地下室,那是无数求死不能的人,共同交织出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