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诚手上夹着香烟,懒散的靠在沙发上。
吸上一口香烟,吐出白雾,他看向了正在椅子上熟睡的夏殇。
夏殇的表情依旧冷清,小嘴一张一合有规律的打着憨。
视线从夏殇的身上挪开,张明诚看向了最外面半圆上的三个外物。
只见那三个外物身上灼烧着橘黄的光,原本围绕在周边的**此刻已经烧成了黑灰。
看了几眼后,他将视线挪了开来,脸上没有任何的担忧。
嘎吱!
随着夏殇双手缓缓的用力,白玉雕刻成的门扉逐渐朝里错开了一道缝隙。
在缝隙里一缕缕的黑烟从中挤出,夏殇的双眼也感到了一种灼热的感觉。
刚开始这种灼热的感觉并不明显,只是双眼骚痒,眼泪不自觉的冒出。
可随着缝隙的越变越大,这股骚痒逐渐变成了痛疼,就像一团火焰在夏殇眼睛里灼烧了起来,一时间睁不开眼。
将白玉雕刻成的门扉继续朝前推去,推开了近乎一半后,从门扉里朝外涌出了一缕缕的黑烟。
黑烟从夏殇的四肢的空隙中穿过,转眼间消失在周围各处。
到这夏殇感到了一阵阻力,她睁开痛疼难耐的双眼,朝门扉里看去。
被眼泪侵湿的眸子里,隐隐约约的看到门扉里是跟外面一样的漆黑。
夏殇左脚朝后推了一步,腿部协调着腰肢使手上的力更大了一份。确定了还能推动后,她再次用力,使面前的大门再次朝前缓缓打开。
在这边并不能准确的感到时间。
夏殇的双眼在灼热之后又变的冰冷了起来,这股冰冷感从上一直传递到足部,连呼出来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白霜。
常人到这恐怕早就要坚持不下来了,但夏殇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虽然眼睛痛疼难耐,手上的力气却是又加了一点。
就,就好像她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
白玉雕刻成的门扉这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围绕在基台旁的半圆上的三个外物,此刻也不在发着白光,而是燃烧起了橘黄的火焰。
在现实的张明诚坐在沙发上,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个诡异的外物上橘黄的火焰燃烧殆尽,变成了黑灰。
此刻张明诚的脸上才多了几分凝重的表情。
在白玉雕刻成的门扉前,夏殇将双臂伸展到了极致,到这里推动的阻力变的更大,双眼痛疼再也睁不开了。
周围三个诡异外物上的橘黄火焰也变的开始一闪一闪,一次比一次暗淡。
夏殇能感觉到离这道门扉完全打开就差一点,她开始咬着牙,嘴里发着低音的嘶吼,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了双手上。
玉雕的大门这时再次发出了“嘎嘣”的声响。
突然!“砰”的一声!
夏殇朝前踉跄了一步,周边的橘黄火焰也在同一时间骤然熄灭,周边陷入了一片黑暗。
夏殇大口喘着气,她的脸上浮现出稍稍喜色。
夏殇确信她成功的打开了。
周围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歇息了片刻缓过气来,夏殇朝着前面开始慢慢摸索,连双眼的异状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夏殇伸出了一只手朝着前面缓缓探去,在下一秒,漆黑之中,那道门扉里突然睁开了一只硕大的眼瞳!
……………………
夏殇大口喘着气在椅子上坐了起来,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用去摸都能在耳边听到声音。
待稍微冷静下来以后,她朝周边看去。
明亮的屋子,被移到前墙边的沙发桌子以及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邋遢男人。
只是不太寻常的是,夏殇的眼睛还是带着点灼热之感,看起来的东西模模糊糊像是都有两三个影子一般,
看到夏殇醒来以后,张明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
正当张明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看到了夏殇的眼睛。
那双眼睛摄人心魄,过来片刻后张明诚才缓过神来,心里是又惊又喜。
“看来是成功了,快吓死我了。”
听到了张明诚的这句话,夏殇抚摸着眼睛周围的肌肤,前半句喃喃自语,后半句对着张明诚问道。
“成功了吗?是什么样子的?”
是什么样子的?张明诚看着夏殇的双眼来回笔画着,但他因打架初中都没上完始终形容不出一个大概。
半天张明诚懊恼的“砸”了一嘴,又窝进了衣柜里,这次他从里面掏出了一面一个手心般大小的圆镜,递到了夏殇的手上。
将圆镜拿在手中,夏殇从里面看到了她双眼现在的情况。
她的双眼被分割成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圆,小圆被大圆包裹在其中。其圆心处瞳孔的中心还是黑色一片,但在靠近内圆环的位置却是流溢着如条状的橘黄色流光,外圆环的情况也是一样流溢的是冷蓝色的流光。这些流光朝内弯曲了一个弧度,就像在眼睛的深处一道道流光又组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圆。
夏殇看着自己的眼睛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被张明诚的话从中打断,才放下了手中的小圆镜。
“夏殇你来看看窗外的天空。”
张明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窗户边对着夏殇喊道。
夏殇虽有所疑问,但还是离开了椅子,走到了张明诚的旁边,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流光的魔眼瞳孔一缩。在夏殇的视野里,本该是黑色的天空此刻竟是猩红一片。
在猩红的天空上,一根根巨大无比且长满肉瘤和眼睛的触手从天空之上贯穿而下,毫无忌讳的来回摆动着。
夏殇看到了不止这些,还有穿梭在天空之上的骨架鲸鱼。行走在旁边的骨架巨人。
就像天空之上还有着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般。
但异常不止这些,连周围的城建也变了样子。
一座座有序楼房变成了一团团黑红的腐肉,街上开始不只有行人,逐渐出现了一些没手没脚,在地上蠕动的怪异。没觉醒魔眼之前,夏殇也看到过这些,不过那时只是零零碎碎,一个两个而已。不像现在放眼望去满街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