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光如水,房间内点着蜡烛。
掖庭令推开门,看见“王昭君”只用一块红布蒙着头和脸,脖子以下一丝不挂……
公元前36年,16岁的王昭君经过严格的“宫女选拔”,最后脱颖而出,她半忧半喜,含泪吿别家人,历经3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梦中的长安城。
很遗憾,王昭君并没有直接进入华丽皇宫,而是被送到一个叫“掖庭”的地方,等待皇帝诏见。
满怀期待的王昭君如同一只泄气皮球,瘫坐在房间门口。
“掖庭”这个地方原来是汉朝皇家监狱,这里高墙耸立,窗户矮小,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汉武帝后来将这个“掖庭狱”改造,变成了环境筒陋的“储秀宫”。
一年后,秋风落叶的傍晚,王昭君站在高墙院子一棵柳树下,看着西方发呆,此时此刻的她既思念远方的亲人,又迫切渴望早日进入皇宫成为一名正式嫔妃。
“昭君!”
王昭君听见后面有人喊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头戴孚帽,身穿白色长袍,脚踏凉鞋的掖庭令,正朝她慢慢走来。
掖庭令名叫胡宪章,是个宦官,四十六七岁的样子,深眼窝,鹰鼻梁,一眼就是个势利小人,他官职不高,但在掖庭的权力最大。
“小女子见过掖庭令大人!”王昭君把双手放在右腰间,半弯着腰向胡宪章作揖后低着头说。
胡宪章半眯着眼,打量了王昭君一番。
“真漂亮!”
“大人过奖了!”
听到赞扬的王昭君脸红了,显得更加娇媚动人!
“可惜呀!可惜呀!”胡宪章背着双手,“你就好像一粒闪闪发光的金子埋在沙砾中,如果还不挖掘出来,那就白白浪费了你的大好青春!”
王昭君听出胡宪章话中有话,她慢慢抬起头。
“小女子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要想得到皇上恩靠的是……”胡宪章见四周没人,举着右手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这个!本宫可以帮你想办法走走关系,疏通疏通!”
“我没钱!”正直的王昭君果断地摇了摇头。
“昨天下午你不是刚发了年薪吗?192斛粮,折成三千多钱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了!昭君,抛砖引玉的道理,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懂?”胡宪章说到最后,咄咄逼人!
阴险毒辣的宦官,比拴在掖庭门口的那条狼狗还可恶!居然想榨干本姑娘辛辛苦苦得到的血汗钱!
王昭君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笔钱,可是小女子打算攒给父母治病的钱,我是不会动一分一毫的!哪怕我一直呆在掖庭。”王昭君故作镇定,看着枯萎的柳叶在空中飘来飘去。
“好!好!”胡宪章转转眼珠,“既然如此,那你的身体该舍得吧!一物换一物,这就是交易!你若想离开掖庭,去皇宫享受荣华富贵,不付出又怎会有收获?”
胡宪章淫笑着盯着王昭君的胸前,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大黄牙。
卑鄙!下流!这个已经被**的老色鬼,既然色心未死,可能早就盯上本姑娘了,真是胆大包天!我如果上奏皇上,他一定身首异处!
王昭君气得咬牙切齿,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在掖庭一年来,她见惯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变得更加沉着老辣。
王昭君深知自己处境凶险,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和眼前这个老狐狸撕破脸皮。
“大人,你真会说笑,小女子可是日后的嫔妃,你打起我的主意,就不怕被皇上知道?”王昭君盯着胡宪章反问,好像要把心中的怒火,从双眼喷出。
“在掖庭,我胡宪章就是权力的皇者!我可以捧这里的女人上天堂,也可以一脚踹她下地狱!”
胡宪章激动起来,脸色苍白。
王昭君为了稳住胡宪章,浅浅笑了笑,“大人稍安勿躁,小女子虽然渴望得到皇上恩宠,只是天生胆小,一旦被皇上察觉我不是处子之身,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王昭君说完满脸忧郁地转过身,背对胡宪章。
“昭君,不瞒你说,我生理有缺陷,所以只赏花不摘花!各有所需,况且你的身子迟早也是被男人享受,咱俩互相成全,何乐而不为呢!”胡宪章歩步紧逼!
听着胡宪章的这番话,王昭君身上好像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上爬行,她用力咬着嘴唇。
“这……恐怕不行。”王伯昭克制自己,沉默了许久,从嘴里慢慢挤出几个字,把胡宪章撩拨得呼吸加速,胡子上下抖动!
“昭君,你不要赏脸不给脸!没有我的帮助,你休想离开掖庭!而且会过得很惨!”胡宪章恼羞成怒,苍白的脸变得扭曲。
看来,要想离开这里,只能利用这个下身已死但色心未死的老色鬼!
“这样吧!我考虑一下!”王昭君低着头说。
“所谓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来的得?我这个人比较性急,你……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胡宪章咽咽口水,从下到上瞄了王昭君后面一眼,拂拂长袖转身就走。
王昭君仰望天空,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