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者的偏心(已损毁)]
道具介绍:作为被制作者最为中意的少数玩家,您的死亡将会释放出制作者的怒火,根据您的怨恨程度,本道具将在持有者失去生命体征后对半径3-15米的‘特定游戏参与者’产生不同‘效果’的永久性负面削弱。(本道具若经过初次游戏未损毁,将转化为任意一次性使用道具)
道具评语:作为制作者最棒的玩具,您的身死将会勾引出那位大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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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厅冰冷的地板上悠悠的醒来。
女孩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按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强烈的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白梨额头仅仅是呼吸的工夫就被冷汗覆盖。
“呼……”
“哈……”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感受着自己心口处那似乎是被硬生生撕裂所带来的痛楚,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在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
“我不是,已经,已经死了……么?”
有些费力的从口中挤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白梨感受着心口逐渐减弱的痛感,强撑着手臂将身体撑了起来。
冷汗沁透了单薄的睡裙,那黏黏嗒嗒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手臂一软,好不容易撑起的身体又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
从浴室中走出。
看着除了有些凌乱外没有任何不妥的客厅,又扭过头透过卧室的门槛看了一眼卧室墙壁上规规矩矩排列整齐的刀具,女孩有些茫然的站在浴室门口。
“难道……”
“其实都是幻觉?”
虽然这么想着,但自己洗澡前换下来的那套睡裙上,心口部位被破开的洞口却很好的否定了她这有些自欺欺人的猜想。
[有人进了家门,而且是四个全副武装并且持枪的恐怖分子。]
[自己的的确确是中枪了,而且很大可能攻击自己的那把枪是一款近距离的霰弹枪。]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醒过来以后那几个入室的恐怖分子的存在消失了个干净。]
[甚至自己被枪击后的伤口以及血渍都‘从未存在’。]
被换下来的睡裙依旧一片洁白,只是心口处那个破洞的边缘是很明显的烧焦的痕迹。
白梨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依旧有些隐隐作痛的心口,虽然对于记忆中的情景做出了总结,但家里的情况和自己‘濒死’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截然相反。
出租屋内依旧还是一片温馨的氛围。
甚至连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都不存在。
只有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成了花屏、以及自己在那个‘死去’的角落里醒来这两件事提醒着她。
记忆里的那些场景恐怕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噩梦。
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消失的一干二净的现实。
“报警么?”
“不行,没有证据胡乱报警的话肯定是会被定义成报假警……”
长长的叹了口气,女孩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目光扫视了一圈依旧整洁的客厅,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一个头要有两个大了……
怎么什么诡异的事情都这么喜欢往自己的身上靠呢?
先是几年前莫名其妙的变成女生,然后是现在这突然的死了又活的……
郁闷,难以言表的郁闷。
‘难不成我是个什么天生的霉运圣体,一天不倒霉就会把霉运继承到下一天?’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无厘头猜想让浴室门口呆呆地站着的白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绷着的神经也是缓慢的放松了下来。
“啊……”
“要不,就先这样算了,反正那几个人消失了个干净,在家里也找不到他们曾经进来过的痕迹……”
“警察就算找上门了自己一口咬定没有见过他们,警察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她长舒了一口气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缓缓的松开。
虽然依旧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死了’以后还能重新‘活过来’。
尽管同样想不明白那几个恐怖分子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抹除掉自己身上的伤和血、以及他们自己曾经留在房间里的痕迹的。
但既来之则安之,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去想了。
就算自己再怎么在意,难不成还要自己去期待恐怖分子再次入室杀人?
开什么玩笑……
且不说仅仅是回忆一下当时‘中枪’的那种疼痛感时就让人有些冒冷汗,就单单一点,万一这次真的死了怎么办?
还不如干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把这些奇怪的、并没有影响自己生活的诡异事件丢在脑后。
松了口气,白梨眨了眨眼睛,在经过一番思考后终于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虽然那几个人消失了个干净、自己身体上除了那隐隐约约的幻痛也没什么别的隐患,但是貌似自己的手机是真的碎了……
“……”
“圣剑!额滴圣剑!”
……
唐华苑小区。
将手中的长刀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少女看着在磨刀石的打磨下又一次恢复了锋利的刀锋,表情看不出喜怒。
不过看着那已经快要凝成实质的低气压氛围,还是能够轻松的感受出她此刻的心情并不算是很美好……
将长刀归鞘,从一旁的挂钩上摘下毛巾擦了擦手,楚禾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某个方向。
“到底是谁……”
“混蛋,居然还敢抢我盯上的猎物…”
不自觉的磨着牙齿,虽然说这次游戏中击杀的玩家也有七八人算得上是勉强达标,但是自己盯上的猎物被别人半路截胡的感觉让她气的现在牙根都有些痒痒。
自己距离被自己标记以后逃跑的那队四人小队就差那么几十米的距离……
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这一轮游戏就又能够得到十杀的奖励积分……
“敢抢我的猎物……”
“你这个混球东西,最好祈祷下一次游戏不要被我撞到……”
“我非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咬牙切齿的将愤怒化作语言喷涌而出,归鞘的长刀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而距离唐华苑小区仅仅隔了三条街的出租屋内,正泪眼婆娑的为自己的‘老朋友’举办着‘葬礼’的白梨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
“警察发现有人在我家里失踪了?”
根根竖起的汗毛和令人打哆嗦的寒意让女孩不自觉的四处张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