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血脉相连,为什么我们兄弟相残?
同为华夏子孙,为何刀剑相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乐站在帐篷门口,身为祝融后裔,她对这件事感受刻骨铭心。
魏建勋站在帐篷内,身为功勋军人,他怀着对民族最大的忠诚。
林乐闭眼,深吸一口气,一行清泪顺着下颌线流下,隐匿在黑袍的阴影中,旁人无从察觉。
魏建勋站好,把抢扔在地上,刚刚射出的六枪,替他表达了怒火,然而,黑袍人并没有任何对他们不友好的动作,说明她可能是来寻求合作的。
统一战线是法宝,党的教育不允许他继续刁难主动上门寻求合作的人。
况且,这个黑袍人,如果能够开创〔CTT〕与〔神裔〕合作的先河,意义非凡。
魏建勋:“所以?你是怎么想的?需要我们做什么?”
林乐止住眼泪,说道:“你们只需要,进入到中间的圆形区域,那里有你们要救的人。”
魏建勋和王陆军打开图纸,圆形区域,就在两江交汇处,位于河床地底。
林乐继续说:“因为辐射,你们只有3分钟行动时间。”
王陆军发出疑问:“我们怎么进去呢?你要知道,这个建筑物上面是长江,我们很难从上方进入,地面行动时间必然会超过3分钟。”
林乐:“这不用你烦心,你们只需要等我信号。”
“信号?”两人不解,“你怎么给我们信号?什么信号?”
林乐抬手,手心向上,火焰升起,两团火焰在她手上如同跳跃的精灵,纠缠、结合、凝实,最终形成一柄橙红色的双刃剑,随着冷却,橙红色转为暗红。
魏建勋认得那把剑,当年,就是那把剑,差点将他的眼睛烤干。
林乐向前一步,把冷却下来的剑,放在满目疮痍的会议桌上。
“我的信号就是,让这把剑燃烧。”
魏建勋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剑,掂了掂重量,攥在手中,这是从前,敌人的刀。
他看向黑衣人:“我们凭什么信任你?”
林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因为你女儿,在里面。”
魏建勋瞳孔巨震,扭头看向王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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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颗灯泡苟延残喘,闪烁,让人怀疑它下一刻就会抵达寿命的终点。
张导躺在冰冷的地上,冻得手脚发麻,因为建筑物处于长江河床下,不可避免的,异常寒冷。
“哒......哒......哒......”
懒得抬起眼皮,张导早就习惯了这群黑衣人走路慢慢吞吞的行事作风,跟一群大爷似的。
“吱~呀~”
牢门张开又闭合,随着门的闭合,水果味的香水被卷动,一阵香风洗面。
陌生的气息,『是个女的?』张导皱皱眉头,“你那个玩全息投影的同伙哪去了?说真的,这些日子我都习惯让他伺候我了,突然来个女的我还有点不习惯”。
调侃,快成了张导在这里少有的娱乐方式。
那个玩绳子的黑衣人,挺喜欢吹牛逼的,自己也就顺着他说,经常吹得驴头不对马嘴,没想到那货听不出个四五到六,全当成好话,却不成想亲妈、姨妈、姑妈都被老张问候过一遍了。
想到这里,张导就一脸骄傲,寻思着,『这群蠢货不过如此,估计是在地里面呆时间久了,连他妈好赖话也听不出来,就这还想创造神明?扯淡去吧。』
一脸戏谑地看着那个黑袍人,张老还在想着怎么用语言羞辱她,却不成想,那女的直接掏出一把刀子!
“卧槽!大姐!?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我认错还不行吗?”
老张上一秒还挺直的脊梁骨,瞬间塌陷,一脸谄媚模样,跟东洋柴犬似的。
只见,女人把小刀贴在他脸上,拍了拍,吓得老张心肝乱颤。
女人说:“我知道你骂了那人全家,那是因为他蠢,但是,你可别骂我,以后两年,你可都要在我的阴影下活着。”
『卧槽!?这怎么听都是个狠人吧?!完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准备让这女人代替那男的?害怕!』
林乐是在整蛊老张,虽说张老师是她的实验室导师,但,丝毫不影响她借着黑衣人的身份吓唬他,没办法,忍不住就这样做了。
这个忍不住吓唬别人的毛病,恐怕是因为,火总是忍不住烧人的手吧。这是祖宗留下的老毛病,治不了。
林乐摘下兜帽,在吓破胆子的张老师面前,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张真的吓破胆了,自己的学生,居然是恐怖分子!还说,以后两年都要让自己活在她的阴影下!?
“我去!?林乐你......”,张老刚想说什么,就被林乐捂住嘴。
阴恻恻的声音穿进老张耳朵里:“别说话,听我说,不然你没法活着出去。”
只见林乐绕到老张身后,手中刀子发红发烫,在他被捆着的地方一通戳戳划划。
『这是干啥?』老张一脸疑惑,『难道她是来救我的?』
老张试着用力挣脱绳子,但是,没有卵用,“嗯?你不是在救我?”
林乐一脸鄙夷地看向老张,现在他那一脸怂样,怎么看怎么好欺负,“救你?神仙都知道要自救,你怎么不想想自救这个法子呢?”
老张气得差点要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为师平时待你不薄!不能这么缺德!”
林乐笑得更开心了,就喜欢这种,别人想反抗她,又打不过她的快感。
“好了啦,老师,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玩,哼哼,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啦,拜拜。”
林乐拍拍手掌,戴上兜帽,走出牢房。
“等一下!你回来!你回来啊!林乐!你期末成绩没了!你成绩没了!小崽子!啊哈哈哈,呜呼哀哉!我为师20载,没想到教出这么个孽徒!罪过啊!罪过啊!”
于是,一间灯泡闪烁的牢房里,一个天命之年的中年男人,哭得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哭天抢地。仿佛这辈子的努力都白费了一样。
耶鲁里子嗣一脸懵逼地走进来,只见张导师蛄蛹着身体,跟个蛆宝宝似的在地上扭动,跟咸鱼似的在地上乱拍,擤着鼻涕,嘴里面骂着:“林乐!你不是人呐!你没有同情心呐!你不尊师重道啊!呜啊哈哈......”
这场景,看得耶鲁里子嗣一愣一愣的,『林姑娘这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老张欺负成这样?我突然有点同情他是怎么回事?』
然后耶鲁里子嗣从自己裤档里面抽出来一张纸,递给老张,“来,老张,别哭了,林乐她就那样。”
老张用自己被光绳捆住的双手,接过纸巾,在脸上擦了擦,还有点味道,不过,他顾不上这些了,靠在耶鲁里子嗣身上就是一顿哭。
“啊?咳咳,唔啊,还是兄弟你贴心呐,啊呜......林乐那小崽子不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