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庄严肃穆的环形教室里,四周的墙壁皆由珍贵的楠木精心打造而成,每一块木板都散发着古朴而深沉的气息,脚下的地板则是由石块悉心雕刻,那精致的纹路附加着不知名神秘的符文,蔓延至教室的每一个角落。而教室那扇厚重的大门,向来是众人默认轻敲慢推的,似是对这神圣学习之地的敬重与敬畏。安德莉亚——戴宇东,站在门前静静地等待,等什么呢?
‘真的要这么做吗?’戴宇东在问自己,而需要拯救这个少女的话,这是第一步,也是自己破除自己过往行事的第一步。
银发少女深吸一口气,抬起皮鞋一脚狠狠地踢开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这神殿内的学生谁不是出身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然而安德莉亚却像是个意外。她在众人眼中,是个没有朋友、没有感情交流的人。她的住所更是偏僻,在荒郊野岭的一处宿舍,那是大家都避之不及、不愿意去的地方,可偏偏她就喜欢独自居住在那里,与任何人都鲜有来往。
“哎呀…… 确实今天安德莉亚小姐不在呢?难不成是睡过头了?” 教授笑着打趣道,试图缓解教室里略显尴尬的气氛。
“哈哈哈……” 顿时,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那笑声在教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希瓦娜你今天怎么了?”
“希瓦娜你还是担心你这次术式和体术测验会不会合格吧?” 又一个声音响起,教室里的笑声更加肆意起来,不少人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希瓦娜。
希瓦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无法言说,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对安德莉亚的事情如此冷漠,而自己的关心却被当作笑柄。
“好了大家都不要笑了,记得将今日的术式摘抄下来作为习题,到时候年终的时候可能会考核到哦?” 教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开始布置今天的任务。
希瓦娜也老老实实地摘抄黑默丁格老教授的术式……要是这次神殿测试还是垫底的话,说不定会被神殿除名?到那时候就不会是现在学习的悠哉悠哉了,得去撒可罗曼大陆边缘区域驻守了。
——要不是希瓦娜是最后垫底的学生,非得站起来和她们议论…可惜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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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哐嘡!”一声巨响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安德莉亚皇女如一阵凛冽的寒风,一脚猛地踢开了那扇大门。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整个教室都为之震颤。
“抱歉了我来晚了!”安德莉亚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教室里回荡,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透着一种不羁与张扬。她迈着大步走进教室,身姿挺拔,那一头如月光般的银发在身后肆意舞动,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冷艳气质。
“你?”黑默丁格老教授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那饱经风霜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安德莉亚,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诶呀教授是吧,你好你好,你继续讲课就可以了。”安德莉亚却像是没有看到教授的震惊一般,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安德莉亚小姐,你虽然是冰皇的王储,但是你守在神殿一天,你就只是这里的学员呢?就这么迟到早退?”黑默丁格老教授努力镇定下来,他的声音中略带警告的意味,眼神严肃地看着安德莉亚,试图让她明白这里的规矩,神殿凌驾于各个国家之间的学院,而神殿内不受皇权影响。
“对啊我是学生。但老教授,你们又把我当一个学生平等对待嘛?”安德莉亚慢条斯理地说。
“……安德莉亚小姐,你已经很自由平等了,请不要再这么大声了…”老教授耳朵都要被她刚刚踢门的声音整麻了。
“是吗?那为什么我见大家都挺喜欢按神殿外的身份排名座号的?”安德莉亚轻轻挑眉,她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众人,然后一把坐在了第一排的座椅上。那第一排的座椅,按照惯例可是神殿的高层教授旁听时候才会坐的位置,此刻她却旁若无人地霸占了,仿佛那就是她专属的王座。
“安德莉亚小姐,座位号都是大家自己按照喜好排序的,所以你觉得谁喜欢你呢,你征求他们的允许,就可以坐到他们身边。”黑默丁格老教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似乎在说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不招惹大家喜欢,可不能怪我给你安排到了最后的位置。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安德莉亚.克里斯朵,就坐在第一排这个位置了,如果你们有谁喜欢我可以坐在我身边。”安德莉亚翘起二郎腿,她的坐姿优雅却又透着一种霸气,那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仿佛整个教室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
“你们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就提出来,我想大家都会以理服人的?是吧?”安德莉亚这个平日里如同闷罐子般的人,一年到头都不会多说几句话,可今天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口气地说出这些挑衅的话语。
“还有呢,喜欢在我背后叽叽歪歪的世家子弟小姐们,你们可以来跟我碰碰?虽然我现在失忆了,但是我想能在你们施展术式之前把你们连法杖带胳膊拧掉?”银发少女活动了一下脖颈,随着她的动作,手中的指节咔咔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是威慑。
顿时,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渐渐噤声下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安……都不敢多说几句了。毕竟他们大多都是些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见过黑社会啊?哪里见过如此嚣张跋扈、如同黑社会般的行径?谁能想象得到,竟然有人一上来就敢顶撞黑默丁格老教授,踢开大门还教训同学呢?
银发下的湛蓝色眼眸四处思索——却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