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炽热的阳光高悬于天空,洒下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明亮而炽热的氛围之中。
楠木环形教室周围的树木,枝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翠绿的光泽,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从高大的彩色玻璃窗斜射进来,在楠木环形教室的地面上洒下一片片绚丽的光影。
空气中的微尘在光线里缓缓浮动,如梦如幻。教室四周摆放着古朴而精致的书架,上面陈列着各类珍贵的魔法典籍,散发着陈旧纸张与油墨混合的独特气息。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午饭时间——
教室里,众人皆怀着复杂的心情,议论纷纷地鱼贯而出。他们或是三五成群,交头接耳,震惊、不满与好奇;或是独自快步离开,黑默丁格老教授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一言不发,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冰皇姬安德莉亚默默地坐在第一个注视着黑板上晦涩难懂的术式——大家都想离着那个可怕的瘟神远一点?
不知道今天沉默寡言的冰皇姬发什么癫?昨天是失忆,今天是失心疯是吧?说不定安德莉亚一个不开心,把教室给点了大家一起GAMEOVER了?谁都不愿意靠近她。
希瓦娜迈着细碎而轻柔的步伐,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安德莉亚?…你还好吗?我们吃饭去吧?” 她轻声呼唤。
空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人,戴宇东看到了在这个异世界最可爱的女孩,她那一头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几缕发丝俏皮地拂过她那白皙的脸颊。
“嗯?”她稍稍歪头,真是可爱坏了。
“嗯额,没事,希瓦娜早啊。” 戴宇东赶忙回话,在这神殿之中,希瓦娜就是安德莉亚的太阳照亮着她,始终如一地对待安德莉亚,自其踏入神殿的那一刻起,便如影随形地陪在身边…
“诶?安德莉亚你真的没事吗?”希瓦娜微微歪着头。她不是没见过安德莉亚笑,而是从来没笑得这么开心,银色的发丝如月光般垂落,冰蓝色的眼眸间没有敌意,但今天的她似乎怎么看都不对劲。
“害,我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就是,有点失忆了,感觉自己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戴宇东敷衍道。
“不是吧?今天你怎么了?”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激将法。”戴宇东双手随意地交叠在胸前,心里还在想着今天那封信的内容。
“什么激将法?”希瓦娜问道。
“没什么,你没读过书我不怪你。”
“呃…安德莉亚你说什么呢?”希瓦娜怨怨地看着戴宇东。
“没说啥,希瓦娜我的宝。”
“…安德莉亚你真的很奇怪。”希瓦娜红了脸颊。
“不过倒是老教授的反应很平淡。”
“你今天,好像得罪了黑默丁格老教授?”希瓦娜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戴宇东为了试探到底谁对安德莉亚有所敌意,这是最明牌简单的办法,可是凶手似乎没中计?
至少在座的人没见到杀意,对于安德莉亚的直觉戴宇东还是很放心的。
这个激将法算是失败了,暗处的凶手没有露出马脚,甚至连根毛都没看到。
“安德莉亚,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医生吗?”希瓦娜向前迈了一小步,伸出手轻轻搭在安德莉亚的手臂,希瓦娜只感觉她的手臂似乎不像是过往一般冰冷。
“我好得很,倒不如说,我感觉我…脱胎换骨了,今天帅不帅?”戴宇东问到。
“呃…”希瓦娜眨眨眼睛。
“就是你觉得解气不?都是为了你我才出头呢?”戴宇东其实想赶紧拉走话题,不想露出鸡脚。
“嗯嗯确实,你没来之前他们一直在嘲笑我们呢。”希瓦娜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让他们笑,反正无所谓。”戴宇东这倒是不在意,平日在学校在厂子里被人嘲笑惯了。
“嗯,安德莉亚你别这么在意,以往你都是很冷静的,今天怎么了?”
“就是因为太冷静所以才会处处受人所制。”戴宇东总结出安德莉亚这姑娘的弊端——一开始在梦境中遇到那三无少女时候,觉得她就有出于常人的冷静理性,可这也害了她,以至于现在死了都找不到凶手和死因。
“啊?安德莉亚?你在说什么呢?”希瓦娜疑惑地看着安德莉亚,以往的三无少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听错了,我肚子饿了很饿,饿的有点痛了。”戴宇东摆摆手。
“哦哦,那我们先去吃饭吧,那就还是按照之前的…”希瓦娜刚要开口,提及以往用餐的惯例。
戴宇东一摸自己的藏青色裙子裤兜,然后翻翻上衣内侧,完球,一分钱也没带。
“希瓦娜,现在我失忆了,你得多照顾照顾我。”戴宇东恬不知耻地握住金发美少女的手,手真的好软和啊,比自己吃的大白糯米团子还软和?
“啊啊…好好,我请客请客啦!”希瓦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脸,转身快步朝教室门口走去,那背影透着少女的羞涩与慌乱,金色的发丝在身后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