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叫干娘呗。”潇楚楚不在意的说道。
楚无缺琢磨了下:“要不,让小长命也认我当干爹?”
潇楚楚斜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占我便宜?”
“呃,我只是单纯喜欢这孩子。”
“想都不要想。”
“没得谈?”
“再和我皮,今天这事我指定告诉非叶。”
楚无缺无语,我也不是皮呀,真的只是想认个义子而已。
“好了,快滚快滚,看你烦。”
潇楚楚说着,一把夺过小长命自己抱起来。
楚无缺想想,也觉得刚刚的发言有点不正经。理亏之下,悻悻回到了自己房间继续研究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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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长命能到处爬后,潇楚二人那是……
头疼不已。
原本只是个“窝里横”的小东西,现在变成了能“到处横”的熊孩子。之前好歹能趁着小东西不闹腾时松口气,现在人家精力愈发旺盛,不喜欢抱了,你就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或目不转定的盯着。
最要命的是什么。是夜里你睡的好好,醒来一看孩子不见了!床都掀翻了也不见人影,等你又急又气时,小东西才会从某个角落或门口探出个脑袋,咯咯咯地笑你像个二哈。
潇楚楚被这样整了好几次,每次都因为慌张忘记用直感去找人,每次都气的想把小东西倒提起来打屁股。
终究怕给打出阴影,没下手。但她也不惯着,当即决定以后夜里都丢给楚无缺。
可害苦了这个男人。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强迫自己醒一次,看看小东西又去哪儿当冒险王了。
直到某天夜里,小长命干了件坏事。
他爬到了楚无缺读书写字的案牍下,意外扯出了被压在一本文献下的刚写好没多久的红楼初稿,有十一二页,约莫着一万四千多字。
地下有些凉,他把这些稿子当做了垫屁股的东西,恰好此时尿布已经被一泡尿打湿了······
结果可想而知,这十来页稿件皆惨遭毒手。
要是就到这还好,毕竟不是直接接触,湿也没湿多厉害,晒晒还能用。可惜小家伙还有一对沾灰的小脚丫,它们也在上面蹂躏了一番。
自此,这些稿件再无恢复的可能。
楚无缺醒来后脸都绿了,和着一周白干。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对“新手父母”不得不开始思考对策。
深思熟虑后,这俩一致决定——要打!
不治治日子真没法过了!
当然,满岁都没有的孩子肯定不能真打。而且不能都打,引起小孩子的逆反心理可就不好了。
两人琢磨了一下,决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样最合适。
就比如说小东西又和大人玩起捉迷藏了,楚无缺就会找到他,将其用襁褓捆成一个粽子,撂到床上让其好好反省。任凭小东西如何哭闹,楚无缺冷眼旁观。
感觉差不多了,潇楚楚就会冲进来踹楚无缺一脚,而后抱走小长命好一番安慰。
大概两周左右吧,至少小长命是不敢在楚无缺面前造次了。
给小长命人为造出个“严父”,两人带孩子的日常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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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前面是精山吧?”
“是。”
“好···,我们绕个路吧,走一趟精山脚下的当阳桥。”
齐飞衡量了一下:“那要绕不少远路诶。”
谢枳勾住齐飞肩膀:“走吧,那么急着回去干嘛。我记得当阳桥边下有个专卖羊肉水饺的食肆,味道一绝,来都来了,不去可惜了。”
“可师傅还不···”
“别可是了,走啦走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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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潇楚楚心血来潮,在池边水榭架起瑶琴,拨弦弄曲。
弹了一首颇具杀伐之气的曲子。
在琴心的加持下,曲子相当振奋人心。
楚无缺提溜着小长命在一旁赏景听曲,刻意控制噬魂剑气不去抵消这种影响,然后就发现自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状态足足拔高有半截。
这技能好哇,打仗的时候简直比擂鼓助威都有效。
潇楚楚连弹了几遍,愈发不满意。
振奋人心这种能力,她不用琴心也能做到;她想要的是,让这曲子给人带来实质上的提升。
显然,目前没什么头绪。
还得研究。
潇楚楚停下手上动作,眼神看向两人。
小长命与其对视后吗,当即伸长手臂要到她那里去。这孩子现在老怕楚无缺了,被人家提着衣领溜的这段时间,都只敢挪几步。
潇楚楚上前领过孩子,将其抱到长椅上,又从放在长椅的托盘中取出几粒葡萄,掰开去籽后,一点一点喂给小家伙吃。
楚无缺现在被搞的“一腔热血”,静不下心。
又想到最近活动量不是很多,他索性后撤几步,耍起了之前那套棍法。
楚无缺武艺通神,练起家子来自然是有形有意、有板有眼。这种招招式式浑然天成的感觉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小长命眼睛又看直了,潇楚楚便开始手把手教他鼓掌。
小长命很快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高兴的自己拍起来。
楚无缺出了五百多棍,总算是把心静下来了。
轻吐一口浊气,他收了罡气化的长棍,上前几步,对着小长命发出一声弹舌音。
“得儿~”
只可惜,这次小家伙并没有有要他抱的意思。
楚无缺倒不在意,这就是唱黑脸的代价。也无所谓,他真想抱小东西反抗得了?
潇楚楚示意他坐下。
楚无缺便坐到了对面。
“时间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得回一趟山上,小长命交给你。”
“嗯。要多久回来?”
“报个备就回来,不过你若是想写信给非叶,我可以多跑一趟。”
“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