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比骚不足比贱有余 更新时间:2025/1/5 16:06:21 字数:10053

汽车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车内,孙浩然和赵逸尘坐在后座,孙浩然戴着副墨镜,脑袋随着车载音乐的节奏轻轻晃动,时不时还跟着哼唱几句跑调的歌词。

车稳稳停在站旁,司机站起身伸了伸懒腰,“那个,车会在这停留半个小时需要解决问题的赶紧了,下一站要两个小时了”,说完转身就对着窗外喊去“老板两个油酥肉饼”

突然,孙浩然吸了吸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诱人的味道,他捅了捅身旁正闭目养神的赵逸尘,一脸兴奋地说:“老赵,你闻闻,这味儿,肯定是前面那条美食街飘来的。我听说这地儿的小吃可出名了,什么香脆酥油饼、麻辣鲜香的串串,还有那入口即化的桂花糖藕,光想想都让人直咽口水。”

赵逸尘睁开眼,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就惦记着吃。好好休息一下,早晨刚吃完早饭又饿了?”

“哎呀,老赵,你这就没意思了。” 孙浩然摘下墨镜,眼睛亮晶晶的,“咱稍微耽搁一小会儿,尝尝鲜,不碍事的。你就说,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请客!”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赵逸尘白了他一眼:“你哪来的钱请客?还不是师傅给的公款,可不能乱用。馆内最近听师傅说少了不少也一直找不到原因。”

孙浩然翻了个白眼,“馆里有个那么大的老虎,就算想去倒是敢啊”

“馆里那只大老虎,确实让人心里发怵。” 赵逸尘缩了缩脖子

赵逸尘微微皱眉,还是有些犹豫:“可咱们这刚出发没多久,就开小差去吃东西,万一误了后面的行程,师傅怪罪下来……”

“哎呀,老赵,你就别瞻前顾后的了。” 孙浩然一把拉起赵逸尘的胳膊,“车不是还得停半小时嘛,咱们速战速决,买了就回车上吃,耽误不了事儿。你就不想尝尝那传说中的酥油饼?咬一口,‘嘎吱’一声,满嘴留香,再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那滋味,绝了!”

赵逸尘被他说得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闹腾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真就吃一会儿?”

“我保证!” 孙浩天眼珠子滴溜一转,“吃完咱们还能给师傅带点特色糕点回去,就说是路上碰见的百姓感激师傅平日里的恩泽,硬塞给咱们的,师傅一高兴,说不定还夸咱俩懂事呢。”

赵逸尘哭笑不得:“就你鬼点子多,行吧,不过真得快点儿。”

“得令!” 孙浩然兴奋地跳下车,赵逸尘也跟着下去。两人朝着美食街的方向快步走去,没一会儿,那诱人的香味就愈发浓郁了。街边的摊贩琳琅满目,孙浩然像只欢快的小鹿,在各个摊位前穿梭,眼睛放光。

“老赵,快来这儿!” 孙浩然站在一个酥油饼摊前招手,“这家看着就正宗,你看这饼,烤得金黄酥脆的。” 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掏钱买了两块,递给赵逸尘一块,“尝尝,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赵逸尘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瞬间,那香脆的口感和浓郁的麦香在口腔中散开,他眼睛微微睁大,不自觉地夸赞:“嗯,确实好吃。”

孙浩然满脸得意:“我挑的,能错得了?走,再去看看串串。”

再怎么说毕竟是两个孩子,玩的兴头一起就忘了时间

“老赵,你看那个车好像是咱们的吧,好像开走了”

“好像是”赵逸尘头也不抬的继续嗦粉

突然两人四目相对,大喊一声,“坏了”

两人心脏猛地一缩,忙扭头望去,只见原本停车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几缕轻尘在日光下飞舞。他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还未吃完的半串丸子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

“完了完了,车真走了!” 赵逸尘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

孙浩然也傻眼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还塞着没嚼完的食物,含糊不清地嘟囔:“这…… 这可咋整啊?都怪我,非得拉着你吃这吃那。” 他慌慌张张地把手里剩下的小吃一股脑塞进衣兜,撒腿就往停车点狂奔,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师傅 —— 等等我们 ——”

车离他们越来越远时候孙浩然突然灵光一闪双手掐诀嘴里念着“金光烁屋,瑞气盈庭。太乙道炁,周流古今。甘露灌顶,光明浴身。三业清净,五脏玄明。内外明彻,显我元神。连天通地,祥光佑众。宇宙万有,皆是吾真。三清圣祖,感诚而应。诵之万遍,光明临身。一炁演化,杳杳冥冥.”

念罢身上并发出强烈的能量,如同离弦的箭笔直蹿了出去

车上司机一边咬着酥油饼,一边随着车载cd哼着曲子,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侧边吓得司机急忙踩刹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身剧烈摇晃,司机惊魂未定,转头望去,只见孙浩然双手撑在车窗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头发被疾风吹得凌乱不堪。

“师傅,可算赶上了!” 孙浩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此时,赵逸尘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满脸羞愧,结结巴巴地说:“师傅,对…… 对不起,我们贪吃误了时间。”

司机瞪大了眼睛,惊魂未定中又夹杂着几分恼怒:“你们两个小鬼,不要命啦!这是公路,突然蹿出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孙浩然和赵逸尘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般不敢吱声。车内乘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

缓过神来的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上车吧,下不为例啊!”

两人如获大赦,忙不迭地上了车。回到座位上,孙浩然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刚才那一番狂奔加上施展太乙金光咒,体力消耗巨大。赵逸尘偷偷瞥了他一眼,悄声说:“浩然,你是怎么寻思用这个赶路的,要是没赶上,咱俩可就真完了。”

孙浩然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回道:“我也是急中生智。”

两人对视一眼傻笑了起来

车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车站。孙浩然和赵逸尘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下了车,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完全缓过神来,便匆忙买票。

翌日

两人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还未踏入村子,就远远瞧见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快步迎了上来。村长满脸笑意,眼中的疲惫却难掩,“可算把二位小师傅盼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说着,忙不迭地要帮他们提行李。

孙浩然和赵逸尘连忙推辞,赵逸尘笑着回应:“村长,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寒暄几句后,众人一同向村子里走去。

路上,孙浩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村长打听:“村长,这几日村里可还安宁?那黄父鬼有没有再出现过?” 村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说道:“唉,小师傅啊,不瞒您说,就在前天夜里,村里又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把大家吓得够呛,不少家畜都受惊了。还有人说,恍惚间看到一道黑影在村头晃悠,和传说中的黄父鬼模样差不多,这几天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就盼着你们来呢。”走着走着,一位扛着锄头的年轻村民忍不住插话道:“两位小师傅,你们可得加把劲啊,咱这日子过得太不踏实了。我家那几亩地,本来长得好好的庄稼,一夜之间全蔫了,指定是那恶鬼在捣鬼。” 旁边的一位老者也颤颤巍巍地补充:“是啊,夜里都不敢让娃子们出门,就怕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一会便来到了村长家,没落座,赵逸尘先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对着村长说道:“村长,我需要一桔子、苹果、火龙果等时新水果,不用石榴、木瓜、李子鲜花,糕点,制作精美的传统中式糕点,千万别弄蛋糕之类的。酒水,干净的酒和水。饭菜,纸钱,还有一些乐器,木鱼,铛、钹”

村长点了点头,吩咐下去,赵逸尘转过身继续收拾包裹把自己需要的法器意义拿出,赵逸尘收拾完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静静等待夜晚来临

夜幕低垂,二人匆忙赶到黄父鬼时常出没之地——那片之前与黄父鬼战斗的山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黄父鬼现身了。它身形高大,周身缭绕着黑色的雾气,仿若实质化的怨念,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二人。

黄父鬼周身阴气如同黏稠的墨汁,缓缓翻涌扭动,身姿在空中仿若翩翩起舞般轻盈地一顿,血红色的眼眸恰似两团燃烧的诡异幽火,又仿若带着钩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赵逸尘,那目光深处藏着几分扭曲到极致、近乎疯狂的眷恋,仿佛要将赵逸尘的灵魂都拉扯进无尽的深渊。它朱唇轻启,发出一种妩媚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病态的嗓音,那声音像是从腐朽的古墓中幽幽传出,带着蚀骨的哀怨:

“赵逸尘,你这狠心绝情的人儿呐,为何就不能稍稍抬一抬你那尊贵的手,放过我这可怜又无助的孤魂呢?我在这暗无天日、冰冷彻骨的世间飘荡了太久太久啦,久到我都快忘记了温暖是什么滋味,心都快被这蚀骨的孤寂给啃噬得千疮百孔、空空如也。可唯有你,一次次莽撞地、不管不顾地闯进我的领地,搅得我这好不容易才寻得的片刻安宁都化为泡影。” 黄父鬼微微侧过臻首,如瀑的黑发随之滑落,衬得她那张惨白却又透着妖冶的脸愈发诡谲。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半分甜意也无,尽是苦涩与哀怨交织的酸涩,“你还真以为,凭你那点在我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的道行,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收服?呵,实在是太天真了,我的小道士…… 你这般举动,倒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呢。”

赵逸尘紧握着桃木剑,月色映衬出他冷峻如霜、坚毅如山的面容。他身姿挺拔笔直,毫不畏惧地直视黄父鬼那双仿若能勾魂摄魄的血眸,决然回应:“黄父鬼,你为祸人间,任你胡作非为。”

黄父鬼听闻,仿若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绝伦、最不可理喻的笑话,陡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足以震碎人耳膜的笑声,那笑声好似能穿透人的灵魂,在幽森静谧、仿若鬼蜮的树林间不断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夜鸦,“嘎嘎” 乱叫着扑腾向夜空。“袖手旁观?哟,你说得可真轻巧,你们这两个可恶至极的家伙!我本在这洞府中安安静静地修炼着,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们,可倒好,先是那莽撞的孙浩然,不分青红皂白踹错了我的门,扰我清净,我还没来得及发作,他就张口就骂,骂了就跑,你赵逸尘又不问缘由地对我大打出手,将我打得我伤了元气。我与你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啊?这还不算完,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居然还敢炸我洞府,毁我栖身之所,我千年来积攒的一点安宁,就这么被你们践踏得一干二净” 言罢,它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赵逸尘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寒气。它伸出修长且冰冷的鬼爪,仿若带着这世间最炽热的柔情一般,轻轻、轻轻地抚过赵逸尘的脸颊,那触感冰寒刺骨,好似千万根冰针同时刺入肌肤,让赵逸尘瞬间寒毛直立,头皮发麻。它却又像是极为贪恋这片刻的肌肤之亲,缱绻呢喃道:“可你呀,每次一出现,都能让我这颗早已被冰封、被黑暗吞噬的心,不受控制地乱了节拍…… 我本是真的不想伤你分毫,哪怕一丝一缕都舍不得,可你却偏要与我作对,何苦来哉呢?咱们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你陪我在这黑暗中,共享这永恒的孤寂,不好么?”,赵逸尘本能的躲避毒蛇猛兽般避开这令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亲昵举动,赵逸尘听着黄父鬼的控诉,心中暗暗叫苦,手中桃木剑的光芒都似乎黯淡了几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开口试图解释:“黄父鬼,此事…… 实乃误会,孙浩然他本是想去寻另一处邪祟的老巢,误打误撞才惊扰到你,而我当时以为你要对他不利,才贸然出手,至于村民,他们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只想自保……”,赵逸尘一行人如同霜打了茄子没了之前的气势,孙浩然更是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父鬼美目瞬间笼上一层阴鸷之色,仿若墨色的乌云瞬间遮蔽了原本的澄澈,黑色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从它脚下蜿蜒蔓延开来,所到之处,花草枯萎,土地干裂,仿若生机被瞬间抽离。“哼,你说得倒容易!没有亲身经历过我的痛苦,你又怎会懂得!不过……” 它语气忽而又变得轻柔婉转,带着几分诡异至极、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若是你肯抛下这尘世的纷纷扰扰,斩断那俗世间的羁绊,陪我在这无尽黑暗中沉沦,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那些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村民,往后啊,只与你相伴,你意下如何呢?咱们可以一起,远离这喧嚣尘世,在黑暗里寻得属于咱们的…… 宁静。”

赵逸尘表情逐渐扭曲变得十分痛苦,他深知黄父鬼怨念深重,若不应下,今夜这场灾祸怕是难以平息,可若真要应承这荒唐要求,又违背他的初心与道义。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旁的孙浩然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上前一步,朝着黄父鬼大声说道:“黄父鬼,你莫要为难老赵!今日这事儿因我而起,若你非要寻个伴,我来陪你便是!”孙浩然内心:毕竟但是那么长时间反正都是女的都一样,宝贝你好香

赵逸尘大惊,连忙扯住孙浩然,孙浩然对着赵逸尘挤挤眼笑声对着赵逸尘说,“兄弟我单身十几年了,醉生梦死一次吧”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黄父鬼脸逐渐冰冷了起来

黄父鬼周身的阴气瞬间翻涌得更加剧烈,仿佛被彻底激怒的狂兽,冰冷的气息让周围温度骤降。

“哼,你们把我当什么?消遣的玩意儿吗?” 黄父鬼的声音尖锐刺耳,透着刺骨的寒意,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片簌簌而落的树叶。

赵逸尘见状,心急如焚,他狠狠瞪了孙浩然一眼,示意他别再胡言乱语添乱,赶忙朝黄父鬼抱拳行礼,诚恳说道:“黄父鬼,切莫动怒,我这兄弟他一时口不择言,实在是我们的过错。但请你相信,我们真心是想化解这段恩怨,还你安宁,也保村民太平。”

孙浩然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头,收起嬉笑之色,满脸懊悔,低头不语。

黄父鬼却冷哼一声,并不买账:“安宁?我看你们根本没把我的痛苦放在心上,只想着敷衍了事。这么多年我受的冤屈、遭的孤寂,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赵逸尘深知此刻局势危急,若不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今夜怕是要血流成河,突然赵逸尘灵光一现,“这样,这样,上奏,我帮你上奏让你做一方守护神,受香火供奉保护一方,也算是你一件功德,也算你的机缘”

孙浩然也赶忙表态:“黄父鬼,我虽莽撞,但这次是真心悔过。你就信我们一回,往后若还有需要赎罪之处,我绝不推脱。”

黄父鬼沉默良久,目光在赵逸尘和孙浩然脸上来回游移,似在考量他们话语的真假。良久,它周身的阴气缓缓平息了些许,开口道:“好,我就再信你们一次。但若敢食言,我定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赵逸尘心中一松,与孙浩然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欣慰,就这样双方在愉快的氛围中达成了合作

一周后,正午时分

在村子中央的开阔地上,一座高大巍峨的法坛拔地而起。法坛整体呈八角形,以坚实的木材为骨架,外敷朱漆,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法坛分为内坛和外坛,内外坛之间以精美的雕花栏杆相隔。内坛正中央,供奉着老祖天师神位,神位由金丝楠木雕刻而成,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尽显庄重与神圣。神位前置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香炉,炉身刻满了繁复的道教符文,寓意着沟通天地、传递祈愿。

外坛环绕着内坛,空间更为开阔。外坛的神案采用上等的红木制成,案面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法桌置于神案之前,二者相得益彰。法桌上,整齐地陈列着香炉、各种法器以及五供。香炉选用了质地细腻的青花瓷,炉中的香料是由多种珍稀药材和香料混合而成,点燃后香气清幽持久,能净化空气、宁神静气。五供中的香,精选自深山古寺秘制的檀香,每一根都笔直修长,香气醇厚;花则是清晨采摘的带着露水的新鲜百合与娇艳玫瑰,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灯为琉璃制成,内盛纯净的香油,灯芯以特殊工艺处理,燃烧时火焰稳定明亮,寓意着智慧之光驱散黑暗;水取自村外清澈的山泉水,经过层层过滤,装在白玉净瓶之中,代表着纯净无瑕;水果选用了桔子、苹果、火龙果等寓意吉祥的品种,桔子色泽金黄,寓意着财富与吉祥,苹果圆润通红,象征着平安顺遂,火龙果外形独特,寓意着红红火火,这些水果均经过精心挑选与清洗,摆放在精美的果盘之中。

法坛周围,挂满了绘有道教符文和神像的幡旗。幡旗以丝绸为材质,质地轻盈,色彩鲜艳。幡旗上的符文由精通书法与道教文化的长者亲手绘制,线条流畅,神秘莫测。神像栩栩如生,或威严怒目,或慈悲含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神灵即将降临人间,庇佑众生。

赵逸尘作为此次法事的主持者,身着华丽无比的道袍。道袍以紫色绸缎为底,绣满了金色的丝线,勾勒出道教的八卦图案、龙凤呈祥以及各种祥瑞神兽,领口与袖口镶着洁白的狐毛,更显尊贵。头戴的道冠为纯银打造,镶嵌着美玉与珍珠,造型古朴典雅,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二人手持拂尘,拂尘的手柄为乌木所制,雕刻着精细的云纹,尘尾选用洁白如雪的马尾毛,长及拖地,轻轻一挥,便有超凡脱俗之感。他们面容肃穆庄重,眼神中透着对神灵的敬畏与对法事的专注,此刻正在法坛后室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们仔细检查法事所需的文书、符纸等是否齐全。文书用的是特制的宣纸,质地坚韧,墨色渗透均匀,上面书写着古朴的隶书,内容涵盖了法事的流程、祈愿的文辞以及对神灵的颂词。符纸则是由桃木浆制成,经过特殊的炮制,纸上绘有朱红色的符文,这些符文或似火焰燃烧,或如蛟龙盘踞,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此外,还有几位村里的年轻人,被精心挑选来协助法事。他们身着整洁的深蓝色棉布服装,腰系黑色布带,显得精神抖擞。在一旁听从孙浩然和赵逸尘的指挥,忙碌而有序地做着一些辅助性的工作,有的在擦拭法器,有的在整理供品,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

除了法坛上琳琅满目的陈设,还准备了大量的香烛、纸钱、净水等物品。香烛均为手工制作,香的长度统一,粗细均匀,烛身由蜂蜡与牛油混合而成,燃烧时火焰稳定,无烟无味。纸钱选用了质地厚实的黄纸,上面印着金色的元宝图案,寓意着财富与供奉。净水装在一个个陶瓷水缸之中,水缸外壁绘有道教的云水图案,缸内的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在法坛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特制的铜鼎。铜鼎高约两米,三足鼎立,鼎身刻满了历史悠久的神话传说与祭祀场景,工艺精湛绝伦。铜鼎之下,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青铜托盘,用来承接焚烧纸钱和符纸后的灰烬。鼎旁还配备了长柄的铜铲与火钳,方便添加燃料与翻动纸张,确保焚烧过程顺利进行。

赵逸尘带领着协助的年轻人,迈着沉稳而庄重的步伐,缓缓走上法坛,首先孙浩然从法桌上拿起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星闪烁,点燃了法坛上的香烛。瞬间,香烟袅袅升起,如丝如缕,弥漫在整个场地。那香烟似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缭绕,向着天空缓缓攀升,仿佛在向神灵传递着人间的祈愿。

接着,赵逸尘指挥着年轻人,将准备好的供品一一摆放在神案上。他们双手捧着供品,高举过头,然后轻轻放置在案上,动作轻柔而虔诚。每摆放一样供品,口中便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恭敬,向神灵表达着深深的敬意和供奉之意。孙浩然念道:“奉上檀香,祈愿神灵闻香而至,赐福人间,护佑我等众生免受疾苦。” 赵逸尘则接着说:“献上鲜花,愿世间如这繁花般美好,生机盎然,灾祸远离。” 年轻人们也跟着轻声吟诵,整个法坛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

待供品摆放完毕,赵逸尘登上法坛高处。孙浩然手中紧握着法铃,法铃以青铜铸就,铃身刻着神秘的符文,铃舌为银质,清脆悦耳。他轻轻摇动法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山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铃声传得很远,仿佛在向天地间宣告法事的开始,唤醒沉睡的万物,引来神灵的关注

紧接着,赵逸尘开始齐声诵读开场经文,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如同洪钟大吕,响彻云霄。高声吟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愿我等以赤诚之心,感通天地,祈请诸神垂怜,庇佑吾乡,风调雨顺,百姓安康。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今吾等设坛祈愿,望诸神降福,驱邪除恶,保一方净土,护万世太平。”

赵逸尘微微闭上眼睛,身姿挺拔如松,站在法坛之上。他们摒弃杂念,心中存想诸位祖师和神灵的形象。脑海中,老祖天师身着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目光慈祥而威严,端坐于云端之上,俯瞰着世间万物。三清尊神的身影高大而神圣,玉清元始天尊周身散发着混沌之光,上清灵宝天尊手捧如意,太清道德天尊骑着青牛,他们的面容庄严肃穆,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还有那众多的护法神将,金甲闪耀,威风凛凛,手持神兵利器,守护着天地的安宁。

向这些祖师和神灵致以深深的敬意,心中默默祈求得到祖师的庇佑和神灵的加持,让法事能够顺利进行。他的神情专注而虔诚,额头微微沁出汗水,仿佛在与神灵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此时此刻,整个法坛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辉所笼罩,灵气四溢

赵逸尘作为高功,向前迈出一步,身姿矫健而庄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宣念卫灵咒。他的声音威严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如同雷霆万钧,震慑四方。咒文旨在护卫法坛周围的灵气,驱逐一切邪恶和不洁之物。

“东方九炁,始皇青天。碧霞郁垒,中有老人。总校图录,摄气举仙。二十四字,青帝秘文,书写九天,赤书玉文。摄召万炁,普扫不祥。” 赵逸尘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伴随着咒文的念出,法坛周围的幡旗随风舞动得更加剧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息

不远处的黄父鬼看着自己透明几分的身体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我自己暗淡了很多”

一旁的年轻人早已严阵以待,听到指令后,他们有节奏地敲响法鼓。法鼓巨大而厚重,鼓面以牛皮制成,紧绷如弦,敲击时发出隆隆的声响,震人心魄。年轻人手中的鼓槌裹着红布,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他们按照既定的节奏,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地敲击着,鼓声如雷,响彻整个村子。

与此同时,孙浩然在法坛上点燃炉中的香料。小心翼翼地凑近香炉,轻轻一吹,火焰燃起,瞬间点燃了炉中的香料。香烟随着鼓声升腾而起,形成一股粗壮的烟柱,直冲向云霄。那香烟仿佛承载着法事的信息,向着天空传递,告知神灵人间正在举行庄重的祈愿仪式,祈求神灵的垂怜与庇佑。

赵逸尘手持笏板,笏板以美玉制成,温润而光洁,上面刻着简单的道教符文,象征着身份与虔诚。他们对着天空行礼,身姿弯曲至九十度,动作缓慢而恭敬,保持数秒后才缓缓起身。口中念着迎神的咒语和经文,邀请各路神灵降临法坛,接受供奉和祈愿

“天灵灵,地灵灵,四方神灵降来临。上请三清尊神,下请护法神将,降临法坛,鉴察我等诚心,庇佑村庄,消灾解难。”赵逸尘接着念:“恭迎各路神祇,驾临凡间,享用供品,聆听祈愿。愿诸神慈悲为怀,赐福吾乡,护佑百姓安居乐业,福寿康宁。” 他们的神情专注而虔诚,几位年轻人拿起乐器,演奏起悠扬的道乐。乐器有古筝、笛子、二胡等,均为制作精良的传统乐器。古筝的音色清脆悦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笛子的声音空灵悠扬,仿佛山间的清风拂面;二胡的旋律婉转深沉,似诉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乐声交织在一起,婉转悠扬,与法坛上的香烟、烛光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有人端上一杯杯香茶,香茶用的是村后高山上采摘的云雾茶,经过精心炒制,香气馥郁。茶盏为景德镇的青花瓷,细腻温润。年轻人双手捧着茶盏,恭敬地放置在神案前,献给降临的神灵,表达信众的敬意和感激之情。他们口中轻声说道:“请诸神享用香茶,略表我等心意,望诸神慈悲,满我等祈愿。”

赵逸尘一边念着经文,经文的韵律如同音乐一般优美动听,一边手持花篮,花篮以藤条编织而成,上面缠绕着五彩丝带,精致美观。他们将花瓣轻轻洒向法坛周围,花瓣有红的玫瑰、白的百合、粉的桃花等,缤纷多彩,如天女散花一般。

他们的脚步按照特定的轨迹移动,这便是踏罡步斗。每一步都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和力量,“以花献神,愿诸神悦纳,赐福人间。步罡踏斗,沟通天地,祈愿顺遂”

赵逸尘拿起写有村民们祈愿的表文,表文写在特制的黄绫之上,黄绫质地柔软,色泽金黄,上面的文字用金粉书写,工整而美观。

表文上详细列出了村民们希望为黄父鬼成为守护神的事项,以及风调雨顺、家人健康、庄稼丰收、学子高中等等。

他在法坛上郑重地焚烧表文,手中的火折子轻轻触碰表文一角,火焰瞬间燃起,表文在火焰中缓缓化为灰烬。随着表文化为灰烬,他们相信这些祈愿已经传递到了天庭,等待着神灵的回应。赵逸尘口中念念有词:“今以诚心,进表天庭,祈愿诸神垂听,庇佑吾乡百姓,诸事顺遂,福泽深厚。愿此表文,直达天听,速赐恩光。” 孙浩然及众人皆跪地叩首,表达对神灵的虔诚敬意。

赵逸尘将法炉中的香火重新整理,他手持铜筷,轻轻拨弄着香灰,使香烛燃烧得更加旺盛。火焰跳跃而起,照亮了法坛,象征着神灵的力量依然存在。他目光专注,口中轻声祝祷:“感恩诸神降临法坛,聆听我等祈愿。愿神灵慈悲,常施恩泽,护佑吾乡永享太平。愿此香火,绵延不绝,传递我等对诸神的敬仰与感恩。”

赵逸尘起向神灵表达感恩之情,再次手持笏板,向天空行礼,弯腰至九十度,保持数秒后起身。村民的脸上洋溢着感恩与欣慰,感谢神灵降临法坛,聆听信众的祈愿,期望神灵日后继续庇佑村庄,让村民们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赵逸尘带领着在场的所有人,齐声唱诵送神的礼文。送神礼文的旋律庄重而舒缓,歌词充满了对神灵的感激与敬仰之情。“诸神归位,驾返天庭。灵霄路遥,仙风送行。香霭飘散,瑞光隐冥。感恩垂怜,福佑苍生。往昔灾厄,赖神弭平。今朝祈愿,幸承圣听。愿诸神一路平安,宝辇稳升。日后常临吾乡,恩泽频仍。赐福降祥,禾黍丰登。疫病消除,商贾畅兴。学子聪慧,金榜题名。阖家美满,老幼安宁。再燃信香,恭送尊灵。唯望神恩,永照此境。” 在唱诵声中,他们向神灵行礼,恭送神灵返回天庭。众人的歌声整齐而洪亮,在空气中回荡许久。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法事圆满结束。此时,法坛上的香烟渐渐散去,天空似乎变得更加湛蓝,阳光洒在众人身上,仿佛是神灵赐予的恩泽,让人感到温暖而安心。

赵逸尘松了口气吩咐着众人把贡品撤出一部分分给众人,剩下的继续摆放在原地,赵逸尘带着一部分年轻人走到一处宽阔地方在此处搭建一个神殿,又找了几位雕刻师傅让他们按着黄父鬼的样子雕了一个雕像安放在神殿里

妥善处理好一切,赵逸尘躺在床上一口气睡了一天,接连的法事舟车劳顿让他身心疲倦

就在赵逸尘起身喝口水继续睡时,孙浩然突然闯进屋内,大喊:“老赵,快起床不好了”

听到孙浩然的声音赵逸尘猛然睁开眼身体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孙浩然上气不接下气继续说:“开学一个星期了导员现在发疯了一样找咱们呢”

山村的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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