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无孔不入,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当中。窗外的阳光拼尽全力,试图穿透那厚重的窗帘缝隙,几缕明亮却又透着几分惨白的光线艰难地挤入病房,在地面上投射出形状各异的光影。赵逸尘瘫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疲惫之感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汗水混合着灰尘,将他的衣衫糊得又脏又皱,仿佛在诉说着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恐怖经历。
杨导员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那晚在废弃教学楼经历恐怖事件后的恐惧与惊讶。每迈出一步,她的脚步都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迟疑,似乎仍未从那场可怕的梦魇中完全挣脱出来。“你们…… 你们没事吧?” 杨导员颤抖着声音问道,目光在赵逸尘和病床上的孙浩然身上来回打量。一向坚持唯物主义的她,显然还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一系列超乎常理的事,巨大的冲击让她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 “吱呀” 一声被缓缓推开。“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检查报告走了进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扫了一眼病床上的孙浩然,继续说道:“四根肋骨有一丝裂纹,内脏肺部部分受损,需要长时间的静养,这段时间一定要避免剧烈运动,饮食上也要格外注意。” 说着,医生将报告交到杨导员的手里,随后拿起听诊器,走到孙浩然床边,开始耐心地询问一些问题,还不时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
赵逸尘站起身,走到医生身旁,神色关切地问道:“医生,他的伤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看赵逸尘,神色缓和了些说道:“只要好好调养,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恢复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赵逸尘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完全消散。
待医生检查完离开病房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杨导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紧紧握着孙浩然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赵逸尘则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洒进病房。
赵逸尘走到导员身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站立,双手下垂,掌心向内,摒弃杂念,进入专注状态。双手缓缓抬起,在胸前位置,左手掌向上,右手掌向下,双手相对,距离约半尺。左手代表五行中的水,右手代表五行中的火 。接着左手拇指掐住食指指尖,食指代表木,象征木生于水;右手拇指掐住中指指尖,中指代表金,寓意火克金 。同时,双手无名指微微弯曲,指尖轻触掌心,无名指代表土,表明土能承载万物,平衡金木水火。此时双手构建出五行联系。顺时针方向相互环绕旋转。在旋转过程中,左手的水与右手的火相互交融,象征阴阳开始调和。旋转时,嘴中念着, “五行归位,灵目敛光。阴阳有序,天眼封藏” 咒语,双手旋转三圈,迅速停止,双手猛地向中间合拢此时左手翻转,与右手掌心相对,紧紧贴合在一起,双手手指相互交叉紧扣,形成一个紧密的印诀。
做完这一些,导员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捂住脸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正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攥住咽喉。刚刚关闭天眼,那强烈的不适感如汹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脑袋仿佛被无数根钢针猛刺,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下都伴随着钻心剧痛,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颅内疯狂啃噬。眼前虽紧闭双眼,却仍有无数光影闪烁跳跃,那些曾在天眼开启时见到的诡异画面如走马灯般反复浮现,怎么也驱散不去。
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抱住脑袋,身体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她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干涩得仿佛要冒烟,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肠胃也开始翻江倒海,一阵接一阵的恶心涌上心头,胃酸在胃里疯狂搅动,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赵逸尘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香囊,轻轻凑到杨导员鼻下。香囊里装着晒干的龙涎香、安息香和檀香,三种香料混合,散发出一股淡雅而沉稳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杨导员的鼻腔,安抚着她紊乱的神经。
“杨导员,深吸一口气,跟着我的节奏。” 赵逸尘蹲在她身旁,语调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伸出右手,轻轻搭在杨导员的后背,缓缓地顺着脊柱上下轻抚,动作舒缓而有规律,仿佛在传递着平静的力量。
“吸气…… 呼气……” 赵逸尘轻声引导着,杨导员努力跟随他的指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随着每一次呼吸,那股香气在她体内游走,缓解着胃部的痉挛,恶心的感觉渐渐减轻。
“这香有安神镇静的作用,觉得难受了拿出来闻闻”,赵逸尘将手里的小香囊送给杨导员
杨导员颤抖的手接过香囊,哆哆嗦嗦地问赵逸尘:“这都是假的吧,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除了恐怖片里。”
赵逸尘看着杨导员,目光中满是理解与无奈,轻声说道:“杨导员,在遇到这些事之前,我也和您一样,觉得这些只存在于传说和电影里。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不能否认。就像您刚才看到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杨导员的嘴唇微微颤抖,还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赵逸尘继续说道:“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有太多未知的事物等待我们去探索。鬼神之说,并非无稽之谈,只是我们平常接触不到罢了。但既然我们卷入了这件事,就必须勇敢面对。”
“那他们会怎么样”捂着嘴让自己努力不吐出来的杨导员
“什么?”
“那些鬼魂”
“一些枉死,含冤,有些执念,戾气,只能让他们在世间徘徊,地府不收,阴差在他们不作恶的情况下默许他们存在”
“那怎么办,不能轮回不是很可怜吗?” 杨导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的内心显然被这些孤魂的遭遇深深触动。
“不关我事,都是因果作祟,画地为牢,自己想不明白”赵逸尘别过头,神色冷淡,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杨导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眶中还含着未干的泪,她上前一步,声音忍不住拔高:“赵逸尘,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在受苦,我们明明有能力帮他们!”
赵逸尘冷笑一声,转身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杨导员,你太天真了。这世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我们贸然插手,万一打破了平衡,引发更大的灾祸怎么办?”
杨导员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赵逸尘,声音颤抖:“所以你就打算袖手旁观?看着他们永无解脱之日?那苏瑶呢?她现在昏迷不醒,难道也是因果,我们就不管她了?”
“本意如此,本就与我无关,只不过我怕它出来害人所以才动手,你自己看看躺在床上的孙浩然,为了他们那些和疯狗一样无处安放的活力,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那么大人了还没有点是非能力,死了拉到”赵逸手指向在病床的孙浩然,情绪失控一般罕见大吼起来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赵逸尘那罕见的大吼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杨导员耳中嗡嗡作响。她从未见过赵逸尘如此失控,望着他涨红的脸和愤怒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对那些孤魂的悲悯和对苏瑶的担忧,还是让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赵逸尘,你冷静点。” 杨导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孙浩然受伤,我们都很难过,但这不能成为我们放弃帮助别人的理由。可那些枉死的灵魂,他们也是生命,被困在痛苦中无法解脱,我们有能力伸出援手,为什么不做?”
赵逸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别过头去,不愿直视杨导员的眼睛,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你不懂,”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不是简单的帮忙,每一个魂魄背后都有一段复杂的因果,我们根本不知道插手后会引发什么。万一因为我们的举动,让更多无辜的人陷入危险,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杨导员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坚定:“我明白有风险,但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什么都不做。我们可以小心行事,慢慢寻找解决的办法。而且,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一直受苦吗?”
“你要有能力你去救,借用他人力量来让自己那个该死的圣母心得到一丝安慰,这叫自私”,赵逸尘一字一句念出来,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赵逸尘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杨导员。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她傻傻地呆在原地,满心的委屈与愤怒交织
“那个(吧唧吧唧)其实吧(吧唧吧唧)我觉得(吧唧吧唧)老赵说的有道理(咽)还挺甜。” 最后一个橘子吞下肚,孙浩然擦了擦手,打破了病房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杨导员难以置信地看向孙浩然,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你…… 你怎么也这么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委屈达到了顶点。在她看来,自己一心想要帮助那些受苦的灵魂,这份善良和坚持却被最亲近的人如此轻易地否定。
“我回去了,学校还有一堆事要做”杨导员机械地拿起检查报告,手指微微颤抖,连带着纸张也簌簌作响。她的另一只手随意地拎着挂在椅子上的衣服,像是拎着一件毫无重量的物件。
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路过病房门口时,她下意识地顿了顿,眼神空洞地看向病房内的孙浩然,似乎还在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然而,孙浩然只是默默地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杨导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失望与难过如潮水般将她吞没。她缓缓转过身,继续向外走去,背影孤独而落寞。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而刺眼,杨导员却浑然不觉。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赵逸尘和孙浩然否定的话语不断回响。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
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杨导员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般,独自走在这冰冷的走廊里。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当她终于走出医院的大门,一阵寒风吹来,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她抱紧双臂,却依然无法驱散内心的寒意。她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她喃喃自语,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淹没。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在这复杂的世界里,她的坚持和善良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赵逸尘望着杨导员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病房里只传来孙浩然剥香蕉的细微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能怎么办,她现在听不进去,只能先让她冷静冷静。” 赵逸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可是,我看杨导员这次真的很伤心,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孙浩然咬了一口香蕉,话语里带着一丝犹豫。他抬起头,看着赵逸尘,眼神中满是疑惑,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赵逸尘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孙浩然一眼,苦笑着说:“过分吗?也许吧。但我们经历过的那些危险,她没体会过。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把大家都置于险境。”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被恐惧笼罩的时刻。
孙浩然沉默了,他低下头,继续吃着香蕉,似乎在思考着赵逸尘的话。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声打破这份寂静。
“我知道杨导员是好心,她心地善良,看不得那些魂魄受苦。” 赵逸尘缓缓走到窗边,背对着孙浩然,“可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善良就能解决的。我们得为所有人的安危负责,包括我们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杨导员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脚步虚浮,内心还被无尽的委屈和迷茫占据着。还没等她缓过神,就被校长秘书匆匆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推开门,屋内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校长坐在办公桌后,神色严肃。苏瑶的父母坐在一旁,他们身为省级高官,自带威严气场,此刻脸上满是焦急与忧虑。几位警局领导也在,他们的眼神锐利,似乎在审视着一切。
校长率先开口:“杨导员,你可算回来了。苏瑶的情况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父母心急如焚,警局这边也很重视,这事儿已经不是普通的校园事件了。”
杨导员喉咙干涩,艰难地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苏瑶还昏迷着,我…… 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可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苏瑶的母亲忍不住插话,声音带着哭腔:“到底怎么回事?瑶瑶一向健康,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你们学校到底是怎么管理的?”
杨导员心中一阵刺痛,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些关于鬼魂、因果的事情,听起来太过荒诞,她担心说出来只会被当成疯子。
这时,一位警局领导皱着眉问道:“我们接到报案,说这事儿和学校的废弃教学楼有关,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说看到过奇怪的光影,还有诡异的声音,这是不是真的?”
杨导员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脑海中闪过废弃教学楼里那些恐怖的画面。她深吸一口气,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他们会相信吗?可要是不说,苏瑶的事情又该如何解决?
就在她纠结之际,校长又说道:“杨导员,你要是知道什么,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别藏着掖着,这关系到苏瑶的安危,也关系到学校的声誉。”
杨导员咬了咬牙,心想横竖都是要面对,索性把心一横:“有些事,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难以置信,但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于是,她开始讲述从发现苏瑶昏迷,到废弃教学楼的探险,再到与赵逸尘、孙浩然的争论,以及那些被困的魂魄和复杂的因果。
随着她的讲述,屋内的人表情从最初的怀疑、震惊,逐渐变得凝重。苏瑶的父亲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校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停地摇头;警局领导则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讲完后,屋内陷入了一阵死寂。许久,苏瑶的母亲颤抖着声音说:“这…… 这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鬼魂?你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警局领导也开口道:“杨导员,你说的这些太超乎常理了,我们需要证据。没有证据,这些都不能作为调查的依据。”
杨导员感到一阵绝望,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急切地说:“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那些都是真的。苏瑶的昏迷肯定和那些魂魄有关,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她,还有那些被困的灵魂……”
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杨导员,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这些实在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没有证据,我们实在难以采取行动。”
苏瑶的父亲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为了救瑶瑶,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既然你说孙浩然也参与了此事,而且现在在医院,那我们就去医院找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警局领导们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突破的办法。
杨导员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安排。她知道,要让这些人真正相信鬼魂和因果的存在,必须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而孙浩然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一行人匆匆离开学校,驱车前往医院。一路上,杨导员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见到孙浩然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确定孙浩然是否愿意配合。毕竟,之前在病房里,孙浩然可是站在了赵逸尘那边。
此时的病房里,孙浩然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手机屏幕,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老赵,你能不能麻溜点!boss都没血了,正是抓紧输出啊,你搁那磨蹭啥呢!”
赵逸尘稳稳地坐在床边椅子上,手指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划动,还煞有介事地说:“急啥,我夜观星象,这会儿去风险太大,咱得谋定而后动。”
孙浩然一听,急得直跺脚,差点没把床板给蹬穿:“还观星象,再观下去,我都要被boss打死了!”
正吵吵着,游戏页面弹出 “失败” 俩大字,孙浩然气得把手机一扔,往后一仰,大声吐槽:“哎呀我去,又输了!老赵你可真是个‘坑队友’,再这么下去,我这‘最强’的梦都要碎成渣渣了!”
赵逸尘撇了撇嘴,满脸不服气:“我这是谨慎,你懂什么!要不是你上头莽,能输?”
孙浩然一听这话,“噌” 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瞪得溜圆,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大声吼道:“我莽?你还有理了!刚才那波关键时间,你要是早点支援,我能被boss集火秒掉?你就是个‘慢性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赵逸尘也站起身,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回怼:“我看你就是菜还爱甩锅,每次都怪我不支援,你光在我嘴里种田,看你操作我都不用吃主食,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孙浩然气得浑身直哆嗦,又把枕头狠狠砸向赵逸尘,赵逸尘侧身一闪,枕头砸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我和你拼了”孙浩然站起身来
就在孙浩然喊出 “我和你拼了”,作势要冲向赵逸尘的时候,病房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他那往前冲的脚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顿住,高举的拳头也僵在了半空。
杨导员率先映入眼帘,她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完全没想到会撞见这场 “闹剧”。校长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脸上写满了不满与震惊。苏瑶的父母原本焦急的神色此刻被疑惑和诧异取代,他们来回看着孙浩然和赵逸尘,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警局领导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孙浩然和赵逸尘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在原地。孙浩然脸上的愤怒还没来得及消散,尴尬的神情就迅速涌上,涨得满脸通红,比熟透的番茄还红。赵逸尘也手足无措,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胡乱比划,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快要凝固的时候,孙浩然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从受伤的部位传来。他 “哎哟” 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开始痛苦地打滚。
“孙浩然!” 杨导员惊呼一声,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想要扶起他。校长也快步上前,脸上的不满瞬间变成了担忧。苏瑶的父母虽然不了解情况,但看到这紧急的一幕,也跟着紧张起来。警局领导们也围了过来,现场一片混乱。
“快叫医生!” 杨导员焦急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校长连忙转身冲向门口,大声呼喊着护士。病房里乱作一团,孙浩然痛苦的呻吟声,杨导员的呼喊声,校长的叫嚷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剑拔弩张的争吵氛围,此刻被紧张和担忧所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