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苏宅被暖黄灯光笼罩,赵逸尘握着苏瑶的手,喉结在忐忑中上下滚动。苏胜刚要开口回应两人的请求,茶几上的手机突然炸响刺耳的铃声,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白:“什么?彼得神父?”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西装外套冲向玄关。
“爸!” 苏瑶追了两步,却被父亲回头时紧绷的下颌线钉在原地。赵逸尘几乎是本能地挡在她身前,沉声道:“我跟您去。” 不等苏胜反驳,他已经套上外套跟了出去。
而此刻的疯人院宛如人间炼狱。彼得神父脖颈的约束带早已寸寸崩裂,银丝般的绷带深深勒进他暴起青筋的四肢,在墙上拖出蜿蜒扭曲的猩红轨迹。他歪斜着脑袋立在走廊中央,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暴突而出,表面爬满蚯蚓般的血丝,浑浊的眼白早已被血色浸染,像是两颗浸泡在脓血里的腐烂果实。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涎水与血沫混合着滴落,在黑袍前襟凝结成块,随着他剧烈的喘息簌簌掉落。
“亵渎者们,忏悔的时刻到了!” 彼得神父突然仰起头,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声带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沙哑而尖锐。他缓缓抬头,瞳孔里燃烧着两簇幽蓝的火焰,火焰边缘不断翻涌,如同沸腾的沥青。他癫狂地大笑着,突然猛地抬手一挥,铁栏在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瞬间化作齑粉,飞溅的碎片如子弹般射进墙壁,带起大片墙灰。紧接着,走廊尽头的防火门轰然炸裂,气浪卷起满地杂物,烟尘弥漫间,他的身影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最先冲来的保安举着电击枪,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拽住。他的衣甲在咔咔声中寸寸崩裂,皮肤下的骨骼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像是有人在用力掰断枯枝。皮肉被生生撕扯开来,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整片墙壁,碎肉和内脏也随之洒落,场面惨不忍睹。
彼得神父赤足踩过满地脏器,每一步都留下焦黑的脚印,地板在他脚下滋滋作响,升腾起阵阵刺鼻的白烟。当最后一名护工蜷缩在墙角颤抖时,他扑了过去,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掐住对方的脖颈。他嘴角咧到耳根,涎水不受控地滴落在护工脸上,发出咯咯的笑声:“看,这就是触怒主的代价!” 话音未落,护工的眼球瞬间暴起,血丝密布,像是要冲破眼眶。紧接着,七窍开始涌出黑血,浓稠的黑血在地面汇聚成漩涡,将护工整个人慢慢吞噬,只留下痛苦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
整座疯人院陷入死寂,唯有彼得神父癫狂的笑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他抱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臂,在血泊中打滚,时而仰头大笑,时而低头痛哭。他撕扯着自己的黑袍,露出布满金色纹路的胸膛,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上扭动:“完整了…… 我终于完整了……”
警笛声如利刃般撕裂夜空,红蓝警灯交替闪烁,在疯人院斑驳的外墙上投下诡谲的光影。苏胜的公务车刚在警戒线外急刹,他就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来,黑色皮鞋重重踩在碎石路上,扬起一片尘土。藏青色西装因为剧烈动作变得褶皱不堪,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间,额头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跳动。
“到底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他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与焦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几名警员被这震慑的气势吓得一颤,纷纷下意识后退半步。赵逸尘紧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聚集在铁门前的特警小队 —— 他们防弹盾牌上凝结的暗红液体,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还顺着盾牌边缘往下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特警队长脸色苍白如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颤抖着开口:“苏局... 我们半小时前接到警报赶来,发现所有出入口都被... 被一种黑色粘稠物封住了。进去的三组队员,只有第一组传回了画面,神父... 他徒手撕开了钢门,那些护工和医生...” 队长声音哽咽,说不下去,只能将手中的记录仪递给苏胜。
苏胜接过记录仪,画面里彼得神父双眼冒着幽蓝火焰,将一名保安的脑袋像捏碎西瓜般轻易捏爆,鲜血和脑浆溅满了整面墙。
赵逸尘深吸一口气,在红蓝警灯的交错下忽明忽暗。他直视着苏胜的眼睛,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我去,我能破掉这邪祟。”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特警队长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不信任:“小子,别胡闹!这里面的东西连我们的枪炮都未必有用,你上去送死吗?” 几名警员也纷纷摇头,低声议论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
苏胜却盯着赵逸尘,此刻他眼神闪烁,犹豫片刻后沉声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六成。”
“苏局,不能让这小子乱来!” 特警队长急得直跺脚,“我们应该申请支援,调重型武器...”
“来不及了。” 赵逸尘打断他的话,目光望向疯人院,里面传来的嘶吼声愈发凄厉,“我的因果我自己背。” 他转头看向苏胜,目光灼灼
苏胜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作为省厅领导,他深知此刻的决定关乎重大,但看着赵逸尘镇定的模样,心中不再犹豫。“好!” 他重重拍了下赵逸尘的肩膀,“我和特警队全力配合,但你一定要活着出来!”
顶层储物室内,彼得神父正以一种违背人体构造的姿势蜷缩在角落。他的脊柱弯成诡异的弧度,脑袋几乎要贴到后背上,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用鲜血绘制的巨大十字架。指甲缝里塞满凝结的血块,却仍在不停抠挖着墙面,将干涸的血迹反复刮蹭,在墙面上留下一道道渗着粘液的沟壑。
“主啊…… 您的羔羊在赎罪……” 他的声音沙哑破碎,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仿佛声带被割裂又强行缝合。黑袍早已褴褛不堪,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上扭动,顺着脖颈爬进嘴里,又从鼻孔钻出,将流出的鼻血都染成诡异的金色。突然,他像弹簧般弹起,脑袋重重撞向十字架中心,溅起的血花将图案晕染得愈发狰狞。
“看啊!这是奉献!是祭品!” 彼得神父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拉扯,大把头皮连着白发被扯下,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抓起地上不知是谁的断臂,用断口处尖锐的骨茬在胸口刻下新的血痕,“用不洁的皮囊,洗涤这世间的罪恶!” 断臂的指尖还在无意识抽搐,沾着脑浆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在癫狂的笑容上抹出诡异的白色纹路。
整间屋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地面上堆积的脏器时不时蠕动两下,仿佛仍残留着生命的余韵。彼得神父突然跪倒在地,膝盖骨在撞击声中碎裂,却依旧虔诚地俯身叩首,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如同击鼓。“赐予我审判的权柄……”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成尖叫,“让那些亵渎者,在痛苦中聆听主的福音!” 话音未落,他猛地撕开自己的黑袍,露出布满血痕与金色纹路的胸膛,在扭曲的光影中
螺旋桨掀起的气浪将疯人院屋顶的碎瓦卷上半空,直升机旋翼的蓝光扫过墙面凝固的血痂,“四周封锁太严实,只能从这里突破!” 飞行员的喊声被引擎声撕碎。
赵逸尘扯下外套甩向空中“咚!” 落地瞬间,屋顶的沥青膜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纹,赵逸尘足尖点地借力,身形化作一道黑影疾掠而出。月光被云层遮蔽的刹那,他已消失在通风管道交错的阴影里
储物室的铁门渗出暗红液体,如同老旧伤口不断渗血。彼得神父跪在堆满废弃医疗器具的角落,头顶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泡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在布满蛛网的墙面上摇曳。墙角堆积的腐坏纸箱散发着刺鼻霉味,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狭小空间。
他脖颈上断裂的约束带深深勒进皮肉,金色纹路顺着伤口肆意蔓延,如同荆棘缠绕。“吾主在上…… 请聆听您迷途羔羊的忏悔……” 他的声音像是从锈蚀的喉管中挤出,每一个音节都裹着血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庄重。枯瘦的手指抠进发霉的木板,指甲断裂后仍执着地刻画着十字架,木屑与血珠一同洒落。
突然,他剧烈抽搐,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脑袋硬生生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他直勾勾盯着储物室门口,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悲悯的虔诚:“这是您赐予的试炼!” 他咧开至耳际的嘴角滴着黑血,分叉的蛇信却在胸前缓慢划出十字,“不洁的灵魂需要净化,用鲜血洗涤,用苦难献祭…… 这是通往天国的窄门!”
彼得神父猛地扯开胸前的黑袍,露出布满血痕与金色纹路的胸膛。那些纹路在心脏位置疯狂跳动,宛如圣体中流淌的圣火。他用断裂的指甲在胸口剜出一道血槽,动作轻柔。当他将沾着脑浆的手指伸进伤口,掏出一团仍在蠕动的血肉时,眼神中满是献宝的喜悦:“看啊!这是献给您的礼物!最纯净的牺牲!” 血肉在他掌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又迅速被金色纹路吞噬,化作一缕青烟飘向墙面用鲜血绘制的模糊十字架。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 他突然扑倒在血水中,额头重重磕在生锈的铁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即便身体在疯狂扭动,却始终保持着朝拜的姿势,“愿您的怒火降临人间,将异教徒投入永恒的炼狱!阿门 ——” 最后一声祷文出口时,他张开双臂,似要拥抱虚无的圣光,全然不顾铁箱边缘划破皮肤,在坠落瞬间仍固执地保持着亲吻地面的姿态。
储物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彼得神父跪在血泊中,仰头望着墙上那团用鲜血绘制、已然扭曲的十字架,嘴角疯狂地抽搐着,金色纹路在他的皮肤上如同活物般肆意游走,顺着脖颈爬上面庞,几乎要将他的双眼完全覆盖。
“阿门……” 随着这声充满狂热与扭曲虔诚的祷文落下,神父缓缓起身。他的动作僵硬而怪异,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响,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撕裂他的身体。当他完全站直,伸手握住倚在墙角的那根巨大十字架时,整个储物间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那十字架表面布满裂痕和血污,却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黑色光芒。
“亵渎者们,接受神的审判吧!” 神父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正义与疯狂的执念。他猛地将十字架用力一挥,一道漆黑如墨且带着金色纹路的能量刃瞬间迸发而出。
能量刃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空间都被撕裂。储物室的墙壁、货架、堆积如山的杂物,在这股恐怖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纸片。墙壁轰然炸裂,砖石纷飞;货架瞬间被切成两半,散落的医疗器具、瓶瓶罐罐四处飞溅,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那些堆积的杂物更是直接被绞成碎片,扬起漫天尘埃。
紧接着,整座屋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从中间开始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迅速蔓延,如同一张巨大的嘴,要将整座建筑吞噬。天花板开始坍塌,钢筋混凝土断裂的声音震耳欲聋,灰尘如浓雾般弥漫开来。屋子被拦腰折断,上半部分缓缓倾斜,在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重重砸向地面,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都掀飞出去。
而彼得神父站在这毁灭的中心,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高举着十字架,脸上露出癫狂而满足的笑容,仿佛他就是这世间的主宰,正在执行神的旨意。在废墟之中,他的身影显得既渺小又恐怖,那扭曲的笑容和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十字架,成了这片废墟中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一道身影破风而来,稳稳落在屋顶另一侧 —— 正是赵逸尘,赵逸尘眼神冷峻,紧盯着神父,脚步沉稳地向前迈出一步,周身的正气随之翻涌,与周围弥漫的邪恶气息激烈碰撞,在空气中激起阵阵涟漪。
天空中,乌云愈发浓重,闷雷不断炸响,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爆发。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两人对峙的身影。彼得神父缓缓转头,与赵逸尘四目相对,那眼神中充满了对异教徒的蔑视与杀意。“卑微的蝼蚁,也敢阻挡神的旨意?” 神父的声音沙哑而冰冷,透着无尽的疯狂与傲慢。
“你所谓的‘神’,不过是吞噬人心的邪祟!真正的天道当守护苍生,而非纵容杀戮。你可知,康德说过‘人非工具’,每个生命都有其内在价值,岂容你肆意践踏?”
“苍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历史是绝对精神的展开,而苦难正是推动人类进步的车轮!软弱的人需要苦难洗涤,鲜血是通往永恒的阶梯!你执迷不悟的仁慈,才是对神最大的亵渎!这难道不是萨特所说的‘他人即地狱’?唯有摧毁旧秩序,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加缪强调人要在荒诞中反抗,而不是成为荒诞的帮凶。真正的救赎从不是以暴制暴,老子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平衡与和谐才是万物根本。你被邪力侵蚀,早已沦为行尸走肉,却还妄想以神之名荼毒人间!这不过是柏拉图洞穴寓言里,将影子当作真实的可悲囚徒!看看这满室冤魂 —— 这就是你侍奉的‘神’的旨意?这与尼采批判的‘奴隶道德’何异,不过是用暴力掩盖内心的虚无!”
“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而你们这些凡人连省察的勇气都没有!神的旨意岂容凡人置喙!你口中的正义,不过是怯懦者的遮羞布!世界是一团盲目的意志?唯有服从神的意志,才能超脱这痛苦的轮回!跪下忏悔吧,蝼蚁 ——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神父话音未落,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然扭曲十字架,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刹那间,乌云如同被无形巨手搅动的墨汁,在天空中疯狂翻涌汇聚,原本昏暗的天色骤然变得漆黑如夜。
“见证神罚!” 神父仰起头,脸上的金色纹路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他脖颈青筋暴起,口中念念有词,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宛如一尊来自深渊的魔神。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闪电撕裂长空,狠狠劈在屋顶边缘。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碎石飞溅,钢筋扭曲变形,地面被炸出一个深坑。紧接着,无数道闪电接连落下,在屋顶上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电网,电流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巨大的十字架虚影遮天蔽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轰然砸下。地面瞬间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仿佛大地正在呕出体内的邪祟。彼得神父癫狂大笑,脸上的金色纹路如血管般暴起,双眼翻白,只剩眼白中扭曲的血丝在疯狂跳动。
“阿门” 神父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里混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声响。他高举十字架,黑袍被狂风鼓成巨大的伞面,整个人仿佛要被吸入那片黑暗虚影之中。
赵逸尘双脚如扎根大地般稳立,眼神坚定如铁,口中念念有词:“天罡正气,周流八方。邪秽消散,正道昭彰。吾持神咒,护体安康。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念出,他双手快速掐指捻诀,结出 “天罡诀”。只见他周身光芒大盛,原本萦绕的金色正气瞬间变得更加浓郁,化作一道道天罡星芒,在他身体周围飞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坚实的星芒护盾。星芒护盾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道星芒都蕴含着强大的天罡正气,犹如一把把利刃,切割着周围汹涌而来的邪恶气息。
十字架虚影狠狠砸在星芒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护盾剧烈震颤,星芒闪烁不定,但却始终未曾破裂。
彼得神父见状,他更加用力地催动十字架的力量,黑暗虚影变得更加巨大,压迫感也更加强烈。
赵逸尘深知此刻生死攸关,绝不能有半分退缩。他迅速调整气息,目光如炬,口中再度念念有词:“一气含三,化育诸天。阴阳逆转,万邪消散。急急如律令!” 这是《道藏》中记载的一气化三清咒法的变体,能极大程度激发自身潜力,增强法术威力。随着咒语念完,他周身的天罡星芒光芒大盛,星芒竟脱离护盾,如利箭般朝着十字架虚影射去,一时间,光芒闪烁,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彼得神父见状,脸上疯狂之色更甚,他双手高举十字架,仰天长啸:“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神之怒焰,焚烧一切!” 原本已经极为庞大的十字架虚影瞬间又膨胀数倍,表面燃起熊熊黑色火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些被赵逸尘射出的天罡星芒,在接触到黑色火焰后,竟有部分被瞬间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不过是垂死挣扎!” 神父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他猛然挥动十字架,口中高呼:“阿门!神之裁决,涤荡世间!” 一道黑色闪电从十字架顶端射出,瞬间化作无数支黑色箭矢,裹挟着毁灭的气息,暴雨般向赵逸尘倾泻而去。这些箭矢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赵逸尘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双手快速变换手印,结出 “太极印”,同时大喝:“太极轮转,阴阳化形。护我真身,诸邪莫侵!” 只见他身前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太极图,黑白双鱼相互追逐、旋转,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光芒。黑色箭矢射在太极图上,有的被直接反弹回去,有的则陷入其中,被黑白双鱼缓缓吞噬,太极图的光芒却依旧稳定,未曾有丝毫黯淡。
趁着这短暂的僵持,赵逸尘双足如灵蛇游走,踏着 “九宫八卦步” 轨迹疾行。他每一步都暗合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的数理,青砖在脚下寸寸龟裂,竟浮现出流动的卦象虚影。衣角扫过之处,空气泛起涟漪,化作乾三连、坤六断的卦符,如同水墨般在虚空中晕染开来。
他左手掐 “辰罡诀”,右手剑指凌空画符,口中念动《道法枢纽》中的秘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乾旋坤转,八卦为纲。坎水涤邪,离火焚殃!” 随着咒语激荡,周身八卦虚影骤然旋转,形成金色气旋。他的身形时而化作乾卦的刚健虚影,踏着雷霆之势突进;时而隐入坤卦的厚重光芒,如大地般沉稳迂回,
剑指所过之处,金芒如灵蛇出洞,八道光芒分别对应八卦属性 —— 震卦之芒挟着雷鸣炸响,巽卦之芒裹着飓风呼啸,坎卦之芒凝着寒水刺骨,离卦之芒燃着烈焰灼空。八道光芒交织成网
他见赵逸尘攻势凌厉,脸上癫狂的笑意更盛。他双手紧握十字架,高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以圣父之名,神之荣光,降临尘世,驱散黑暗!阿门!”
话音刚落,那十字架陡然绽放出万丈白光,如同一轮烈日降临。白光中,隐隐浮现出天使的幻影,他们手持长枪,振翅高飞,带着神圣的力量朝着赵逸尘的八卦光网冲去。天使幻影与八卦光网碰撞之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芒四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
他趁着彼得神父全力施展神术的间隙,加快脚步,踏着八卦游身步绕到神父的侧后方。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白光与金光的交织中若隐若现。当他接近神父时,他突然大喝一声:“艮为山,止邪障!” 剑指猛地向前点出,一道厚重如山的艮卦光芒朝着神父的后背击去。
彼得神父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他迅速转身,将十字架横在身前,形成一道坚实的防御。艮卦光芒撞在十字架上,溅起无数火花,然而神父的身体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微微一晃。
此时,天空中乌云翻滚得更加剧烈,紫色的闪电如同一条条巨龙在云中穿梭。地面上,黑色的黏液从裂缝中不断涌出,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两人你来我往,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天空中的乌云被强大的法力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有紫色闪电从中劈下,照亮了整个战场。地面上,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屋顶在两人的法术冲击下,进一步崩塌、破碎,碎石如炮弹般四处飞溅,周围的建筑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场恐怖的战斗所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