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了一天无聊的课程。
因为对其他低龄的小孩提不起什么兴趣，纪郁在下课的空闲时间里，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
纪曦月则会多半趴在椅子上睡觉。
甚至就连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也是纪郁和纪曦月两个人一起去吃的。
拜女儿所赐，现在也没人敢跟纪郁搭讪。
久而久之，两个人的似乎游离在班级团体之外了。
“真是孤僻的父女二人组啊。”
纪郁感慨。
不过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她很愿意和女儿待在一起，但是女儿完全不社交也是不行的。
或许以后得女儿的在这方面多关照一下才是。
她也曾试图问起纪曦月。
“你没有朋友的话，不会感觉到孤单吗？”
纪曦月挠挠头，疑惑地说道：“为什么孤单啊？我一个人挺好的，再说，我也不是没有朋友……”
“那你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人？”
纪郁不免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成为了女儿的朋友。
考虑到女儿浏览记录里看的全是重口百合本，纪郁知道，女儿大概率是不会和男生早恋的。
倒是很大可能会出柜……
纪曦月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说道，“不太好评价，算是一个蛮无聊的人，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吧。”
“女孩子？”
“嗯……”
纪郁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女儿的社交和性取向，确实有大问题啊……
“倒是你，老纪，你自己呢？你以前认识的那些叔叔，还能跟他们做朋友吗？”
纪曦月说起这个，反倒是纪郁尴尬了起来。
还真是……
变成女孩子后，自己已经不好意思跟他们联系了。
太多事情说不清楚了！
“所以你就别管我社交的事情了，你自己也好好考虑要不要交新朋友吧，知道你很黏我，但是也不能天天跟自己女儿待一起吧，像什么话啊。”
说到这里，纪曦月别有暗示地瞥了她一眼。
“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纪郁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确实应该以新的身份去尝试交一下朋友了。
……
时间很快又到了放学的时候。
“走吧，老纪，这次可以跟你一起去逛内衣店了。”
纪郁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摆脱bra不合身，呼吸困难的问题了。
“去哪买呢，要不是真的着急要，我原本都想着网上买一下得了。”
“买好一些的吧，去商业中心那边买吧。”
……
很快，两个人就坐地铁来到了商业中心。
本来一开始还没什么，可是一旦进到了内衣店，看到了挂满了琳琅满目的bra的时候，纪郁还是免不了羞涩了起来。
天呐，以前可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她不由得怯生生地拉住了女儿的衣角。
纪曦月瞪了她一眼，“害羞什么啊，你是家长还是我是家长？”
“这不是第一次来嘛……”
“那以前也没人带我来这种地方啊，都是我一个人到了年龄以后实在没办法，自己来的，你当时都没好好在意过我，连我什么时候穿的bra都不知道吧？”
纪曦月撇撇嘴，轻蔑地看着自己的老爹说道。
这一番话给纪郁搞蒙圈了。
“对……对不起，小曦，我以前都没考虑过这个，是我的错……”
纪曦月接着自顾自地说道，“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别怪我们俩之前关系僵成那样，是你自己作的。”
“呜……”
纪郁立刻眼泪巴巴地，好像快哭出来一样。
“额……”
看着自己老爹伤心难过的样子，纪曦月一下子也觉得自己刚刚说得有些过了。
她拍拍纪郁的肩膀，“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我也没怪你，老纪，起码你变成女孩子后还算做个人了。”
“虽然你确实是在安慰我，但是我怎么感觉听了以后更难过了。”
“咳咳，不要在意啦，老纪……对了，有你看到比较喜欢的款式吗？”
纪郁的视线在内衣店里扫了一圈。
最后，她选中了一条纯黑色的，简约风格的bar。
“就这个吧。”
她叫来店员，让她把那个bra从货架上拿下来。
可是店员看了纪郁一眼，转而说道：“这个啊，这个是无痕型的，虽然穿T恤的时候很适合穿这个，但是不太适合你的尺寸哦，你这个，作为小学生也太大了吧……比你姐姐大很多呢，很多成年人也比不过你。”
纪郁听了店员的话，立刻满头黑线。
“她不是我姐姐，我们俩……我们俩年龄差不多吧。”
纪曦月也因为导购的一番话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就当我是她姐姐吧，你要不，给她挑一套全罩杯的，或者半罩杯的吧。”
……
最终，纪郁在店员的帮助下，选了几套不同款式的bra。
结过账以后，纪曦月示意纪郁把身上穿的不合适的bra直接换下来。
纪郁进了更衣室，脱下了上衣，观察起了女儿给自己的bra。
经过刚刚店员的科普，她已经知道了，女儿给自己的bra是聚拢型的。
这种类型的bra肩带较宽，内衣的侧面较窄，利于将多余的肉聚拢在一起，却也容易导致呼吸困难。
一般是胸不太大的人才会用的……
“怪不得呢……”
纪郁叹了一口气。
……
十几分钟后……
“老纪，怎么这么慢啊，穿好了没有？”
在外边等待的纪曦月有些不耐烦了，站在更衣室外，拍了拍门问道。
纪郁有些木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我不知道啊，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叫不知道？穿没穿好自己没点感觉？不行的话，开门让我看看！”
“这……”
“开门！让我康康！”
虽然听上去是在关心自己的老爹究竟有没有把bra给穿上，但是实际上，却掩盖不住她语气中的兴奋与期待。
更衣室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纪郁从门缝里怯生生地展示着自己的身量。
右手扶着门把手，左手握着右臂护在胸前，脸别向一边，有黑色蕾丝边的bra衬托着白皙粉嫩的肌肤。
看得纪曦月两眼发光。
不过她又很快地就想起正事。
直接用力掰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啊？！”
看到女儿直接走进来，纪郁害羞得发出一声娇嫩的尖叫。
“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