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惊恐的喊声:“大殿死人了!佛像扎死人了!天的报应!”
赵磊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瞬间睡意全无。两个小丫头此时也被这喊声惊醒,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说道:“这……这怎么又死人了?”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赵磊的胳膊。
杏儿则是吓得差点哭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小姐,姑爷,我害怕!”
赵磊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别怕,先起来看看。”
三个人赶紧起床,梳洗已毕。柳如烟和杏儿一人抱住赵磊的胳膊,紧紧依偎着他。柳如烟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声音颤抖地说道:“赵磊,走快点。”
杏儿也是满脸惊慌,脚步匆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就这样,他们匆匆忙忙地赶往大殿。赵磊和柳如烟、杏儿匆匆走进大殿,只见供桌上方的神像掉落下来,那神像手中的粗针直直刺入下方和尚的咽喉。柳如烟和杏儿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她们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恐惧而收缩。
柳如烟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这,这也太可怕了,难道真是神明降罪?”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战战兢兢的双手死死地抱住赵磊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杏儿早已吓得面无血色,牙齿“咯咯”作响,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姐,姑爷,我,我不敢看了!”
赵磊眉头紧皱,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小和尚的伤口,神色凝重地说道:“秦大,打开法医证物箱。”拿出工具仔细查看后,赵磊说道:“小和尚除了咽喉被刺中致死外,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受伤。并且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赵磊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心中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神像为何会突然掉落?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索,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
就在这时,他扭头发现神像左侧的空地上,放着很多错落有致的木架子。
赵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次杀人案件,和厕所杀人案并案调查。”
他让所有的人聚集在大厅,众人听闻,脸上皆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有的人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心里不住地念叨:“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摊上这等祸事。”
有的人心慌意乱,眼神游离不定,暗自思忖:“千万别查到我头上,我可什么都没干。”
还有的人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快点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安宁。”
赵磊开始逐个盘查,他语气沉稳却不失威严地问道:“从昨夜亥时至今早辰时,你在何处?在干什么?有何人能为你证明?”
他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被询问的人回答时,赵磊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若发现对方眼神闪躲,说话结巴,便会进一步追问。
有人回答时声音颤抖,语无伦次,赵磊便会加重语气,严厉地说道:“老实交代,休要隐瞒!”
也有人强装镇定,但赵磊从他们紧握的拳头和微微抽搐的嘴角,便能察觉出异样。
赵磊在询问中,发现一个青年陆川和他身边的丫鬟坠儿脸上惊恐万分,他们的目光呆滞,陆川的眼光游离不定,不敢与赵磊对视,说话时颠三倒四,牛头不对马嘴,语无伦次。而且他们回答问题时,身体像风中的树叶般不住地颤抖。
赵磊让柳如烟、杏儿追随其他人去随方丈吃早饭,只留下陆川和丫鬟坠儿。众人走后,他微笑着看向陆川,缓缓说道:“下面我来分析你伙同坠儿,伙计王二杀死你娘子的经过。首先,我断定,你夫人在昨日亥时前就已经死亡。你邀请我吃酒,是极力掩饰你心中的惊恐,以此证明你不在场的证据。你和你的丫鬟坠儿私通,被你的夫人发现,因为你惧怕夫人会和她的父亲告状,毕竟你是上门女婿,你的所有荣华富贵,都是你夫人给的。你怕失去这一切,所以伙同伙计王二杀死你夫人。至于我昨天晚上发现你夫人坐在窗前的影子,是因为你和坠儿把你夫人扶正,故意误导我你夫人没死的假象。而后,你趁厕所没人,伙同家人王二把你夫人挂在厕所的横梁上,造成自杀的假象。是也不是。”
陆川听了赵磊的分析,惊恐万分地看向赵磊,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脑海中一片混乱:“完了,完了,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我真的要完了?”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赵磊,仿佛在赵磊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坠儿小脸煞白,身体剧烈颤抖着,牙齿上下打架,“咯咯”作响。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怎么办?被发现了,这下全完了!”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大人,饶命啊,都是少爷逼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赵磊冷哼一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丫鬟坠儿羞臊万分,泪水夺眶而出,喊道:“主母,坠儿对不起您!”说完,猛然冲向桌角。
陆川眼睁睁看着坠儿冲过去,脸上瞬间露出极度痛苦和绝望的神情,他的眼睛瞪大,眼眶欲裂,嘴巴大张,想要喊出“不要”却已经来不及。
坠儿香消玉殒,陆川心疼地看向死去的坠儿,身体瘫软在地,双手向前伸着,仿佛想要抓住坠儿。他的声音沙哑且带着无尽的悔恨,喃喃道:“坠儿,是我害了你……”
在坠儿死后,他的心里如遭受雷击,整个人心灰意冷。他惨笑一声,说道:“罢了,罢了,这都是我的罪过。”他的脸上满是麻木和绝望,眼神空洞无光,继续说道:“大人,您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被欲望和恐惧蒙蔽了心智,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和坠儿私通被夫人发现,她扬言要告知岳父,让我失去一切。我害怕失去现在的富贵生活,便和王二商量着杀了她。我们先把夫人勒死,然后按照计划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如今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