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做梦也没想到,李世民竟然将李丽质嫁给自己。他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转身就要出门打算和李世民理论。
柳如烟见状,泪如雨下,哭着死死抱住赵磊的大腿,声音颤抖着说道:“郎君不可,妾身知晓您心中有我,这份情谊妾身铭记于心。但是,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不能抗旨不遵啊。倘若陛下赐婚,妾身愿做偏房,绝不能因一时冲动抗旨。否则,郎君性命不保,妾身也难以独活。”
赵磊余怒未消,双目通红,大声吼道:“娘子为了你,我可以去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公主,我统统不在乎。”
柳如烟抱着赵磊,哭得更加悲切,声音都已沙哑:“郎君万万不可。妾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绝不苟活。”赵磊抱着柳如烟,泪水潸然而下,两人相拥而泣。
就在这时,柳鸿得到消息,快步走进客厅。他神色焦急,劝说道:“贤婿万万不可和陛下作对。如烟说的对,我们可以妥协,万不可和陛下结怨。你对小女的感情,伯父都看在眼里,没齿难忘。长乐公主下嫁于你,是柳家的福气,我们应当接受。”
第二天早上,房玄龄手拿圣旨进了韩国公府。一进门,就发现府里人们的心情不对,每个人的脸色都各个阴沉。房玄龄心中不禁疑惑起来,暗自思忖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府中气氛如此凝重?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他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只见赵磊满脸阴沉,那模样着实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房玄龄满心疑惑地看向坐在旁边的柳鸿。
柳鸿赶忙走过去,满脸赔笑说道:“房公息怒。赵磊刚得到赐婚的事,心里难过着呢。他和小女如烟情深意笃,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还望房公多多体谅。”
赵磊这才看向房玄龄,强压着心中的不快,拱手说道:“伯父,小侄如此失礼,还望老伯莫怪。小侄和如烟情深似海,若陛下将丽质下嫁给小侄,不是不可以。但是小侄最后的底线是,丽质和如烟地位相同,绝不能以身份论高低。如果不可以,恕小侄实难从命。”
柳如烟听了赵磊的话,心中感动万分。她的眼眶瞬间泛红,心中满是甜蜜与欣慰,想着:“郎君如此重情重义,我柳如烟此生能得此良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柳如烟的脸上绽放出感动的笑容,却又带着几分忧愁,轻声说道:“郎君,妾身知晓你的心意,无论如何,妾身都愿与你共患难。”
房玄龄听了哈哈大笑。赵磊则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心中暗自琢磨:“难道真是我误会陛下了?若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赵磊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我误会陛下了,刚刚真是把我急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让老伯见笑了。”
房玄龄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贤侄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一时心急也是情有可原。”赵磊赶忙说道:“小侄招待不周,望老伯恕罪。” 一旁的杏儿听到吩咐,赶紧上茶。
此时,满天的乌云尽散,府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房玄龄说道:“陛下考虑周全,为了如烟大费周折,甚至封如烟一品诰命,放眼整个大唐,能获取这莫大殊荣的女子寥寥无几。”
赵磊满脸愧疚地赔礼道:“都怪小侄一时心急,没能领会陛下的深意,望老伯在陛下面前多多通融,还请陛下宽容小侄的鲁莽。”
房玄龄把圣旨递给赵磊,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老夫还要进宫复命。贤侄做好准备,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要光临贵府,还望早早做好准备。”
赵磊连忙躬身行礼,诚恳地说道:“老伯对小侄的大恩大德,小侄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报答。”房玄龄笑着说道:“无妨无妨。”说完,转身告辞离去。
房玄龄进宫复命。李世民听了房玄龄的诉说,不禁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小子,朕把心爱的女儿下嫁于他,他还不满足。”
笑罢,李世民又郑重地说道:“不过,赵磊此次的态度足矣说明他是个情深义重之人。若非如此,朕也断不能把长乐下嫁于他。朕的女儿,自当配这世间至情至性之人。”
杜如晦火速调查近亲结婚的事很快完成。事实证明,赵磊的奏折所言分毫不差。赵磊能如此行事,足以证明他心系大唐百姓,将百姓的福祉放在心头。
当杜如晦的调查报告递到李世民的案头,李世民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如此优秀的人才能够留在大唐,实乃大唐之福。倘若之前因他的直言而怪罪于他,导致他一时恼怒,转而去了吐蕃,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还好,还好没有犯下这等错误。”想到这里,他拿着杜如晦的报告,脚步匆匆地去了丽政殿。
刚进丽政殿,李世民便看到李丽质也在。她正抱着年幼的李治,轻声细语地哄着他玩,那画面温馨极了。李世民看到李丽质,笑着说道:“丽质怎么来了?”他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光芒。
长孙皇后一看,心中猜测肯定有好事。她好奇地问道:“二哥,可是有什么好事?”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转而一脸严肃,他将手中杜如晦的报告递给长孙皇后,沉声道:“你先看看这个。”
长孙皇后接过报告,仔细阅读起来,脸上也渐渐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道:“这报告的问题确实很严重,足以证明赵磊的奏折是正确的。陛下可想好解决办法了?”
“嗯。”李世民凝重地说道,“朕已经命杜如晦修改大唐法令,严格禁止近亲结婚。并且冲儿的婚事,让豫章嫁给他吧。”
他说话的时候,李丽质忍不住侧耳倾听,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李世民看到她这副模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李丽质一听,俏脸更红了,她娇嗔地瞪了李世民一眼,把李治交到长孙皇后怀中,捂着脸快速离去。
长孙皇后也笑了,说道:“看来得抓紧时间去韩国公府一趟,商量丽质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