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陷入痴迷的司空真,就连高灿也难以忽视这强大的天道。
“今日之事也算成了一半,”上辈子司空真也算是主角的红颜知己中的一员,虽然不知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但,今日一见,似乎他天生就拥有着对这类女性的吸引力,如果要有类似的情况,大致上就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
或者说每一个异性都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但在天道意志下,主角就远比一般人受欢迎的多。
“如果只是这个程度,那也不算有意思,”高灿闭上眼。
那取名花儿的姑娘早已经走入室内,可这一人犯了花痴,一人闭目沉思,这可让姑娘她如何好。
也罢,有些花总是孤芳自赏的!
高灿的金元宝,在小厮注意不到的角落中散发出迷惑的光芒,一道虚幻的身影在他的身后逐渐成型。
高灿在虚无之中睁开眼,龙心的动作被他收入眼底。
“道术可真是一个好用的东西,”他暗道。
看着这幼小却坚毅的身影不断穿梭在偌大的长乐坊之中,他开始探索那家伙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依靠着上辈子强横的神识,他可以完全屏蔽长乐坊众护法的感知,只要他不前往一些高手的贴身之物上。
那被察觉的可能察觉的可能就近乎为零。
“嘿嘿嘿,小鬼头,被人盯上了还不自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紧接着在花厅之中的高灿猛然睁开双眼,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
“反噬,那老和尚倒是没有骗人,也罢,我终究还是知道了,”他收了收神道。
“你没事吧,还在想柒柒姑娘的事情?”司空真在旁边说道。
高灿此时才发现,司空真的脸上多出了些许红晕,这是隔着那轻纱都能轻易察觉到,可见此人受影响之深。
“没有,只是法术被人破了,”高灿道。
“可是柒柒姑娘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你真不管管吗?”她道。
高灿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又开始独自出神。
他的意识回归的也并不遥远,只是那个夜晚对他而言,也仿佛近前。
直到柒柒将一把长剑刺入他的胸口之中,在那一刻,高灿从她的眼底看出什么?
这个他自己也不明白,可能只有长龙江的冰冷湖水可能会明白。
“有些人是会变得,”高灿默默说道。
“可是如果那不是她的意愿了?”
高灿黯然不语,他停了许久道。
“你似乎很关心她。”
“不然我也不会在大街上提剑砍你。”
司空真的轻笑声回荡在花厅之中,那美妙的声音就是最好的伴奏。
舞台上那孤芳自赏的舞女变的更加卖力。
离开那长乐坊,高灿一直保持着一种面无表情的姿态。
回到高府,他目送着司空真回到客房,他一个人离开,此时他的府邸中,就连怜儿也不在。
只剩下他一个人,取出两枚瓷杯,四下无人的他只能一个人开始忙活。
将刚刚泡好的茶水倒入对面的茶杯之中,他在等。
很快一个充斥着腐败气味的身影直挺挺的坐在他的对头。
那人一头污泥白发,缺眼少腿,身上横七纵八的雕刻上如同蜈蚣般的伤疤。
要是说最是引人注目的,那就是他肩上一道碗大的伤疤,缺口如同犬牙,就仿佛被人活生生用牙齿撕扯下来。
“你小子怎么发现我的,“他声音沙哑,目光不善。
“天人五衰的颓废味,曾经历过的人可再也忘不掉,”高灿道。
那老贵忽然“桀桀桀”的笑起来,他仰头喝尽杯中茶水。
“垃圾货,”他道,“好一个肆意妄为的小鬼,凭这句话我让你多活几天。”
这大炎王朝的朝贡茶,落入这老鬼口中,竟然成了不值一提的垃圾货。
老鬼的背景显然恐怖至极。
“好了,找我家龙儿是为了什么,”老鬼道。
他说话时,浑身涌出猩红的热血,可每当这些败血流淌出伤口时,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即刻压下。
“一些琐事,大概……”高灿道。
这敷衍的态度,引来老鬼不满的冷哼,他咧开嘴,狰狞道。
“琐事,如果我为了这琐事,屠尽你厚德王一家,你说这还是不是琐事,”他声音无比确信,就仿佛此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
“如果前辈做的到的话,不妨亲手试试,”到了此刻高灿忽然一笑。
在如此恐怖的老鬼面前一笑,莫不是找死,又或者说他就有着那绝对的信心?
“……”老鬼的笑声忽然止住。
“莫不是被他看出了端倪,”他心中暗道,可表面功夫却不假,如同身躯如同一道黑雾展开,衣袖之间满是凄厉的哀嚎声。
“如此多的杀业,前辈不怕引火上身,”他低声说道,手中已然多出一枚铜钱,丝丝火光汇聚在其上,承托着这枚铜钱熠熠生辉。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犹如冰凝,两个人王八瞪绿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出手,臭小子!”老鬼嘶声道。
“还是前辈先出手吧,”高灿淡淡道。
两人的僵持还在继续,忽然只听“嘎”的一声,大门被人推开了一角。
“少爷,夫人找你,”怜儿从门外探出头来,看着室内不知何时早已经站着一位黑衣老者,道。
“有客人呀,那怜儿在外边等少爷,”她告退道。
原本一触即发的情形在怜儿一搅和的情况下消弭于无形。
此时回过味的老鬼说道。
“如果你下次在敢对着龙儿图谋不轨,那后果你是知道的,”抛下这句狠话,整个人犹如一团行走的黑烟,缓缓淡出高灿的视野。
等到老者那颓废的气息不在,高灿手中的铜钱登时碎裂,他喘着粗气,汗水从他的额头沁出。
刚刚他的消耗对于一个下品武者而言,只能说是恐怖,稍有不慎便可能抽干全身真气。
“好险,好险……””l
怜儿在门外踮起脚尖,在放下,口中哼着小曲,等到她一抬头,不知何时高灿早已经站在她的身侧。
“唉!少爷那客人走了?”她懵懂无知道。
“嗯,走了,”高灿低头沉思道。